“皇后若是有一天消失了,这满宫的宫人,还有皇后的胞妹,大理寺卿夫妇,都要替皇后受罪!”段澈冷言说道。温絮抵在妆台上的手缓缓握紧。如今她不是无依无靠的温絮了,不是那个贱命一条,无畏生死的温絮。而是父母尚在,胞妹在侧的秋允絮。到底是她想的简单,以为离开后宫便能潇洒自如,却未想到自己会牵连多少无辜的人。想着,她的胃里再次泛酸,又是一次干呕。段澈厉色看向跪伏的宫人:“皇后身子到底如何!”“这……”几个贴身宫女面面相觑,吞吞吐吐不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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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澈怒火中烧,看着温絮的眼里尽是愤恨。
“我以为,我许你后位,许你更加盛大的婚行,许你这天下珍宝,你便会明白我的心意。”
“纵然过去十二载,我对你过于苛刻,让你受了委屈,可我都在尽力补偿你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段澈目眦尽裂,尾音都沙哑了许多。
温絮怔在原地,对段澈的话惊愕不已。
什么心意,什么补偿?
他在说什么?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温絮的沉默在段澈眼中却是无声的抵抗。
他微微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
在此时,温絮却忽的干呕一声,直弯下腰来。
段澈蹙眉,一个不成形的念头浮现在心中。
“你怎么了?”段澈问。
温絮心下一惊,忙回:“我没事,可能是吃坏了东西。”
可段澈不信,他朝着殿外喊:“伺候皇后的人呢,一个个都想死吗?”
话音落下,一众宫人躬身小跑而来,齐齐跪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啊……”
“怎的一个个都不在宫中好好伺候皇后?!”段澈怒道。
“是……皇后娘娘让我们出去的。”
“皇后娘娘让你们出去,你们便躲起来偷闲,”说着,段澈看向温絮,“等皇后娘娘丢了,就等着拿头来赎罪吧。”
温絮抿唇:“你何必这样吓唬他们,这事跟他们无关。”
“皇后是觉得,自己的那条命只属于自己,牵连不到别人?”
“皇后若是有一天消失了,这满宫的宫人,还有皇后的胞妹,大理寺卿夫妇,都要替皇后受罪!”
段澈冷言说道。
温絮抵在妆台上的手缓缓握紧。
如今她不是无依无靠的温絮了,不是那个贱命一条,无畏生死的温絮。
而是父母尚在,胞妹在侧的秋允絮。
到底是她想的简单,以为离开后宫便能潇洒自如,却未想到自己会牵连多少无辜的人。
想着,她的胃里再次泛酸,又是一次干呕。
段澈厉色看向跪伏的宫人:“皇后身子到底如何!”
“这……”几个贴身宫女面面相觑,吞吞吐吐不肯说话。
段澈瞧着心烦,直接道:“隐瞒也是欺君之罪,你们有几条命够慎刑司折腾?”
那几个宫女到底是害怕,连忙磕头回:“回皇上,皇后娘娘她……有喜了!”
“什么?”段澈回望温絮,眼底带着明显的欣喜,“真的假的?”
温絮微偏过头,没有作声。
“是真的皇上,陈太医来诊过脉的。”一个宫女回着。
“那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那宫女迟疑道:“皇后娘娘说……要亲自告诉您。”
闻言,段澈便明白了温絮的心思。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拉到身前,另一只手捏住温絮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你想带着我的孩子,离开皇宫,远走高飞?”
温絮沉默。
段澈冷哼一声:“很好,温絮。”
他松开了她。
纵然心中怒气不减,顾及腹中皇嗣,他还是没有用力甩开她。
段澈站在殿中,背对着温絮,冷声说:“今日起,Бу派两支近卫日夜值守凤仪殿,你们都给我小心伺候皇后。”
“若是皇后与腹中皇嗣有半点差池,或者在凤仪殿凭空消失,你等就提头来恕罪!”
说完,他一挥袖,大步离开了凤仪殿。
“段澈!”温絮跟在身后,喊了声。
可段澈没有停下脚步,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