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你醒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纪芸白苍白着一张脸冲赵文卓笑了笑:“谢谢你,我没事。”陆远洲站在一边,看见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纪芸白,过来。”她之前晕了被赵文卓抱着没啥,可现在她都醒了,还赖在人家怀里做什么?纪芸白收敛了唇边的笑意,一脸严肃地看了陆远洲一眼,声音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陆总,是有人故意把我关在茶水间,我要求查监控。”陆远洲不太耐烦,他朝着纪芸白伸出手:“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调查,你过来,我送你回去。”
抱着纪芸白的那人浑身一僵。
只是慢了一步就被赵文卓挤开的陆远洲得意地笑了起来。
“给我吧。”
赵文卓横眉看了陆远洲一眼:“我凭什么要让给你?”
这一刻两个男人说的话好似都带着深意,其他人都忙着检查四周环境,一时之间也没人注意到这两个身居高位的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陆远洲轻轻嗤了一声,眉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跟冷凝:“你没听到她刚才喊了我的名字?”
陆远洲说完这个话还撇了纪芸白一眼。
这女人之前装得挺像的,可是脆弱的时候还不是要依赖他?
陆远洲想到这里心底更加得意,看样子这女人是不可能真的要跟自己断了的,之前一直拒绝续约不过是因为自己给的不够多。
陆远洲觉得又气又好笑。
这女人,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哪里亏欠她了吗?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抬高自己。
罢了。
或许女人的小心思就是这样难懂。
陆远洲想,自己可以稍微对她温柔一些,也算是她陪在他身边这几年的补偿。
毕竟等到知雪回来他肯定就没时间找她了,她心底肯定也不会太平衡,就当是他提前给她补偿。
“那又能代表什么呢?”
赵文卓抱紧了纪芸白,死活不愿意松开她。
陆远洲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冰冷:“赵总,你确定要跟我宣战吗?”
赵文卓狠狠刮了陆远洲一眼:“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两个人马上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我追求我喜欢的女孩有什么不对?”
“你扪心自问她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她快乐过吗?”
陆远洲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愤怒。
纪芸白是跟在他身边最为亲密的秘书,他给了她想要的一切,他不明白赵文卓为什么要这样说。
难道纪芸白经常跟别人说她的待遇不好吗?
“你又怎么知道她不快乐呢?”陆远洲不动声色地套话:“还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赵文卓摇头,他是个直肠子,没注意到陆远洲是在套话,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没有跟我说什么,但是她过得好不好一眼可见。”
“陈氏集团的合作案,你故意打压她,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吗?”
“她虽然要离职,可是她是你公司的秘书,能把她所、锁在茶水间里的,除开是你总裁办的人还能是谁?”
“陆远洲,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纪可从来不欠你,给你当秘书的这些年,你敢说她有半点让你不悦的地方?”
“倒是你,就因为她想要辞职,不停给她找事,陆远洲,身为陆氏集团总裁,你就只有这点肚量吗?”
“你的教养允许你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
赵文卓的话仿佛惊雷,一下又一下在陆远洲耳侧炸响。
他从未想过这些事。
纪芸白出现在他身边之后,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私底下,陆远洲都体会到了一种不需要自己费心的感觉。
在公司纪芸白会把公司里的事井井有条地处理好,陆远洲觉得每次上班都是一种享受。
在床上她的表现也很好,陆远洲从未有对一个人如此满意过。
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得差,纪芸白需要钱,那他就给她钱,不过是银货两讫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去考虑亏欠不亏欠?
再说了,他那哪里是欺负,不过是想要让纪芸白知难而退罢了,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她不继续在陆氏集团工作,还能去哪里?
“赵总,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太容易心软,所以才让这些女人得寸进尺。”
纪芸白迷迷糊糊地醒来,恰好听到陆远洲这句话,得救的激动顿时被一盆冷水浇下,一颗心已经如坠冰窟。
原来,他觉得她是在得寸进尺恃宠而骄?
真是可笑啊。
纪芸白唇瓣惨兮兮地一勾,差点讽笑出声。
这么些年,她作为替身存在,从未逾越底线,从未忤逆违拗过金主,她以为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在陆远洲看来,她脱身想离开都是得寸进尺。
或许在陆远洲眼底,她就是一个只配当安知雪替身的工具人,是个用钱就能买断的小玩意吧。
纪芸白咳嗽了几声,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伸手拍了拍赵文卓的手臂:“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赵文卓抱得太紧,纪芸白呼吸都不太畅通了。
两个男人听到纪芸白出声,目光灼灼地朝着她看了过去。
“纪你醒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芸白苍白着一张脸冲赵文卓笑了笑:“谢谢你,我没事。”
陆远洲站在一边,看见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
“纪芸白,过来。”
她之前晕了被赵文卓抱着没啥,可现在她都醒了,还赖在人家怀里做什么?
纪芸白收敛了唇边的笑意,一脸严肃地看了陆远洲一眼,声音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陆总,是有人故意把我关在茶水间,我要求查监控。”
陆远洲不太耐烦,他朝着纪芸白伸出手:“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调查,你过来,我送你回去。”
看见纪芸白跟赵文卓站在一起都觉得碍眼!
陆远洲现在只想把纪芸白带回到自己身边。
可纪芸白看见他这个样子,只觉得他是根本不耐烦处理自己的事。
心底的失望更重,纪芸白摇摇头,看着赵文卓笑笑说:“能麻烦赵总送我回去吗?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开不了车了。”
赵文卓一脸惊喜:“当然。”
随即又有些心疼:“把你关起来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纪,你可不要心软,该报警就报警。”
有这对比,纪芸白忍不住瞥了陆远洲一眼,却见陆远洲脸上更加不耐。
纪芸白在心底叹息一声,觉得自己可真是异想天开。
陆远洲只是把她当玩意,又怎么会关心她受没受伤呢?
“走吧。”
“纪芸白,你确定你要跟他走吗?”
陆远洲的声音阴恻恻的,像是警告。
纪芸白拉住赵文卓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远洲直愣愣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走远,愤怒地踹了一脚墙壁。
“纪芸白,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