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亮光自陶怡棠的眼底升起。他的眉眼弯弯,二十七岁的面貌,却带了几分少年的羞怯。陶怡棠抿唇一笑:“你写的那句话,我看见了。”随即就听陶怡棠目光沉沉,温声开口:“十七岁的陶怡棠,若你能到二十七岁来见我,该多好。”他重复了一遍纸上所言。沈川庭神色骤然一顿,这是她前几日才写的。“你不是说你不会再看信了吗?”她下意识问出声。陶怡棠的脸上透出几分薄红来,他低下头:“原本是不想再看的,我也是真的忍住了,可前几年,我偶然翻出了这信纸,才看见上面有你留下的这句话。”
不。
或者应该说,是从十七岁后就忍着没来打扰她的那个陶怡棠。
沈川庭僵在原地,迟迟未能回神。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许久说不上话来。
“你…你……你怎么会……你怎么……”
她的话磕磕绊绊,始终说不出连贯的一句话来。
可面前的陶怡棠却能明白她的意思,他眼底泛起无尽温柔,静静望着她,却是勾起一抹笑来:“对不起,沈川庭,我还是伤害了你。”
那笑意苦涩至极。
沈川庭好似明白过来,她幡然明白:“你记得?”
如果他此刻跟她一样拥有了两份记忆。
那么,她突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陶怡棠,到底是跟她通信的陶怡棠,还是那个让她害怕的陶怡棠。
心里陡然往下一沉,沈川庭怔怔望着他,心绪复杂。
而陶怡棠似乎明白她此话的意思,他站在原地,轻笑着摇头:“我不记得,我是今早醒来,从身边侍卫口中才知,原来这段时间我的脑中有另外一个记忆的陶怡棠。”
这话让沈川庭神色一怔。
她忽地有些不明白,那如今的陶怡棠到底是算什么?
陶怡棠显然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往后退了几步,跟她拉开了距离,神色带着几分小心:“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你相信我,至少现在的我,对你毫无恶意。”
他的神色和语气与沈川庭记忆中的陶怡棠截然不同。
就如她所想,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此刻的陶怡棠温和、眼神坚定清明,是克制守礼的。
一如信中的十七岁的陶怡棠,并无多大变化。
沈川庭眸色沉沉,向他靠近了几步,定定望着他许久,却是展露了一抹笑来,她说:“见到你,我很开心。”
似是有亮光自陶怡棠的眼底升起。
他的眉眼弯弯,二十七岁的面貌,却带了几分少年的羞怯。
陶怡棠抿唇一笑:“你写的那句话,我看见了。”
随即就听陶怡棠目光沉沉,温声开口:“十七岁的陶怡棠,若你能到二十七岁来见我,该多好。”
他重复了一遍纸上所言。
沈川庭神色骤然一顿,这是她前几日才写的。
“你不是说你不会再看信了吗?”她下意识问出声。
陶怡棠的脸上透出几分薄红来,他低下头:“原本是不想再看的,我也是真的忍住了,可前几年,我偶然翻出了这信纸,才看见上面有你留下的这句话。”
沈川庭闻言一顿,原来她这话他竟然是隔了数年才看见。
而陶怡棠的声音却再度缓缓传来。
“那时我便以为,未来的你过得很舒心,但我也要跟你道歉。”
“道歉什么?”沈川庭不解。
陶怡棠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派人关注着你的消息,所以我知道你始终未婚配,所以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到二十七岁后,我的心还是未变,我没有变成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无耻之人,我跟你之间就可以重新开始。”
“所以,在看见你写你想见我后,我便忍到了二十七岁,我接受了调回京的任令。”
话及此。
两人的神色却皆是一愣。
沈川庭没有说话。
陶怡棠脸上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里透出些许茫然失措来。
“可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错的。”
“我不该回京,不该重新出现在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