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了下来。翩翩整个人还处在极大的震撼与失神中,若不这样,又如何能让他如此放纵行事呢?裴湛依旧抱着她,看着她不设防的脸,头发蓬松若海草,唇被吮得嫣红饱满,真的想让人为所欲为。他的唇贴着她的嘴角,呼吸与唇齿间皆是她无孔不入的清甜香气,声音带哑:“你又是送我里衣,又是对我投怀送抱,我若拒绝岂不是要辜负你的一番美意?”翩翩神魂总算归位,整个人像只受惊的猫,张口就要反驳他,“我没有,分明是你!”
他一只手按在她微颤的脊骨上,翩翩整个人趴在他半露未露的胸膛,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细滑的下巴,两片娇艳的红唇就被他卷入了口中。
“唔……”翩翩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如此正好让裴湛登堂入室,他轻而易举叩开了她的唇齿……
记忆中反复折磨他的味道钻入他的唇间,他有片刻的恍惚。
他有些羞于承认,她带给他的感觉是如此强烈,以致于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碰上她瞬间崩塌。
他急促霸道的吻让翩翩无法呼吸,她骇然摇头躲他,他不允,一手摁住她松散的发髻,那只木簪跌落,乌鸦鸦的头发披趟了一肩。
……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了下来。
翩翩整个人还处在极大的震撼与失神中,若不这样,又如何能让他如此放纵行事呢?
裴湛依旧抱着她,看着她不设防的脸,头发蓬松若海草,唇被吮得嫣红饱满,真的想让人为所欲为。
他的唇贴着她的嘴角,呼吸与唇齿间皆是她无孔不入的清甜香气,声音带哑:“你又是送我里衣,又是对我投怀送抱,我若拒绝岂不是要辜负你的一番美意?”
翩翩神魂总算归位,整个人像只受惊的猫,张口就要反驳他,“我没有,分明是你!”
撑着他的胸膛就要跳起来。
裴湛轻轻将她一压,她便动弹不得。
她不是无知少女,她在花楼里淬炼了三年,知晓风月,亦见惯风月,此刻被迫伏在他的怀里,已感觉到他身上某处的森森危势。
她吓得眼泪都迸出来了。
裴湛盯着她,又从地上捡起她刚带来的那个佩囊,他甚为好奇,她原本是要送什么礼物给他。
直到他掏出那两个香囊,仔细打量了下,半天没有言语。
翩翩被他禁锢在他怀里,又惊又怒又怕。
“这是你绣的?”裴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翩翩目含点点泪光,点点头。
裴湛抓住她的一只手,细细揉捏了几下,她的手柔弱无骨,十指纤纤如笋,手腕柔韧似白莲藕:“听闻你给太夫人也送了不少绣品,但我看你的手连茧子都无,这两个香囊真是你绣的?”
翩翩不知他到底是何意,但她居于下风,带着颤音答道:“是不是我绣的有什么关系,是我送的就行了。”
还敢嘴硬!
裴湛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今日我看见府里的管家、还有守门的小厮,少说也有三四个人吧,他们腰间都挂了个这样的香囊,那些也是你绣的?”
翩翩:……
她想起来了。
这香囊翠玉一口气做了十多个,许是怕浪费,她又给府里的管家和小厮送了几个出去,翠玉也是为她好,说是打好关系求人办事方便,她当时是无可无不可。
裴湛闻了闻那香囊的味道,眉头皱了皱,不及她身上的味道分毫,他毫不犹豫地将香囊一扔:“我裴湛要的,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你搞批发呢,一个不够送两个,是多不值钱,你敢如此敷衍我,几个胆子?”
翩翩心口一颤,抬眼看他,见他眼中欲望炽热,又泛起凌凌寒意,可谓是冰与火的交织,容颜在烛光的摇曳中有些难言。
今晚,她整颗心都是吊着的,此刻又被一个男人如此欺负,被他压制得不能动弹分毫,不知怎的,泪水决堤而下。
裴湛愣了愣,看着她眼泪流淌,手臂一松,这才冷着声音道:“事不过三,下次还敢招惹我吗?”
翩翩如一只受惊的羚羊般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慌乱摇头。
她头发散了,嘴唇肿了,眼泪汪汪,神情颇狼狈,见她这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裴湛喉咙滚了一圈,某处发紧,一个“滚”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她迅速捡起地上的木簪和里衣,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在门外候着的玄影,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见那燕姑娘长发披散从书房奔出来,瞧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恨不能两肋生翼飞出这院子。
他正诧异,就见公子站在门口,他背光而立,脸上表情莫测,等到他再次坐在书案前,又恢复了一贯的模样。
眼眸黑沉,宛若夜色里的鹰,冷傲强硬又气势逼人。
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他其实不该招惹她的,但他委实觉得自己有些魔怔。
她身上的味道,分明就是记忆中的味道。
那唇,也像是一年前的柔软,不,甚至比那更软更甜,是让人想彻底沉沦的极致诱惑。
她到底是谁?
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为何给他造成的感觉如此相似?
他不信这种巧合。
难道是自己自己犯了迷糊?
其实,他有更直接的法子来验证自己的猜测,一年前,他膜拜过那人的全身,大腿深处,卧有一枚心型的粉色胎记。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处,又低声吩咐立在一旁的玄影:“给玄风飞鸽传信。”
……
却说回到幽竹轩的翩翩,那狼狈不整的模样吓坏了翠玉,翠玉喃喃道:“姑娘,你——”
翩翩回头,看着翠玉:“自从你跟我来幽竹轩,你我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今后做的事,说的话,你能否做到保密?”
翠玉忙点头,跪下道:“姑娘,自从柳姨娘逝世后,奴婢就打定主意要伺候好姑娘,奴婢如今也是无父无母的人,和小姐一样身世可怜,只要您不嫌弃奴婢粗笨,奴婢愿跟随姑娘一辈子。”
翩翩扶她起来,如此最好不过了。
她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独自行动根本就行不通,她需要一个心腹。
等到她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时,夜已经很深了。
她却没有丝毫睡意,今晚发生的事情如同兜头一盆冬雪,将她里外浇了个透心凉。
誉满京都的国公府世子私底下竟是如此狂妄模样,她投鼠忌器,并不敢将今日受到的委屈发泄出来。
她身无分文,寸步难行,加上无权无势,母亲还没有着落,原以为人生出现了新的转机,谁知又拐入了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