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辆比一辆豪横,亮瞎她的眼。壕到什么程度呢?她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上手摸,生怕蹭掉一点油漆,师傅把她卖了都赔不起。“咔哒!”后车座车门被人打开。南七月回过神,侧眸便看见墨时聿弯腰从车内提了一个药箱出来。他开了箱子,用棉签蘸了酒精。见这,七月即刻走上前,伸手要去接棉签:“沈医生我自己来,不麻烦你了。”“没事。”“做多了,习惯了。”他又补充了句。南七月顿了半秒钟,想来也是,他是外科副主任,给病人上药的次数比她吃的饭还多。医生是不是看见有人受伤,就会条件反射地帮忙处理伤口?
十几分钟后。
缆车顺利抵达终点。
与先前一样,墨时聿走在南七月后方,同她一起离开。从缆车站到山脚有五分钟的路程,两人全程没有交流,一路走到山下。
山下的私家车很多。
南七月环视一圈,不知道哪台是他的。正准备问,就见他继续迈开了步伐,沿着油柏路往正街大马路方向走,墨时聿说:“还在前面。”
她没吭声。
抬脚跟上。
路上来往都是车辆,还有部分行人,不算安静。这条油柏路有点长,走了十来分钟才走到正街。
路边停靠着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
车尾灯亮了。
他解了锁。
南七月上下扫了几眼这车,是前年22款2.9T发动机的Panamera,落地价大概100万。这样看来,这人应该只是京城中产阶层家庭。
就像南家。
南清宴没进娱乐圈时就开保时捷,也差不多100来万。如果是京城顶级豪门家庭,比方说首富墨家,那开的基本上都是千万级的豪车。
不夸张。
她曾经跟着师傅来过京城,前往过墨家。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宏伟庞大的府邸宅院,便偷摸摸地在宅子里转了一晚上,溜到了墨家的车库。
可谓是眼花缭乱。
车子一辆比一辆豪横,亮瞎她的眼。
壕到什么程度呢?
她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上手摸,生怕蹭掉一点油漆,师傅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咔哒!”
后车座车门被人打开。
南七月回过神,侧眸便看见墨时聿弯腰从车内提了一个药箱出来。他开了箱子,用棉签蘸了酒精。见这,七月即刻走上前,伸手要去接棉签:“沈医生我自己来,不麻烦你了。”
“没事。”
“做多了,习惯了。”他又补充了句。
南七月顿了半秒钟,想来也是,他是外科副主任,给病人上药的次数比她吃的饭还多。医生是不是看见有人受伤,就会条件反射地帮忙处理伤口?
旁人不知道。
但眼前这位是这样。
他低着头,细致地用酒精棉清洗她擦破皮的口子。动作轻柔缓慢,棉签落到她的肌肤上,仿佛有细细的电流蔓延而过。
南七月抬眸。
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立体的山根鼻梁,以及金丝框眼镜之下那双天生有着爱人神色的桃花眼。
清理好伤口。
墨时聿拿了几个防水创口贴,依次给她贴好。粘好最后一个,南七月收回手,抬动手腕那刻,指尖无意识摩擦到他的掌心。
温热的触感。
还有清晰的纹路。
南七月葱白的手指蓦地蜷缩,她本能收回手的同时往后退了小半步,客气道:“谢谢你了沈医生,等你有空的时候我请你吃饭。”
“我这周都比较空闲。”
“?”
南七月沉默了。
国人擅于礼貌的恭维,比方说请你吃饭,改天来你家玩,下次去哪等等,这都是客气的场面话,不能当真。
可是。
他好像当真了。
南七月唇角抽了抽,维持好神情,微笑点着头:“好嘞,等我结束工作,周末双休的时候,有机会请你吃饭。”
墨时聿:“嗯。”
南七月注视着他,手指了指街边的出租车:“那我就先打车走了哈。”
墨时聿拿出手机,道:“加个微信,你周末双休订好餐厅随时联系我。”
南七月:“……”
这么喜欢吃饭?
要不是他长得好看,表情又一本正经,她还真会以为她被讹上了。
南七月扫了眼他的手机,他已经点开了微信,就等扫二维码添加好友了。可她的手机,拔了SIM卡扔寺庙下水道了。
“我手机没电了,我把手机号码告诉你,你输入号码添加我的微信。等我回到家充了电,第一时间通过可以不?”
“可以。”
“166****6577.”
“嗯,加好了,等待你的通过。”墨时聿道。
“好的!”南七月点头,当即伸手拦了辆过路的车,打开后车座门钻了进去,“沈医生,开车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她走得很快。
片刻的功夫身影进了车,车子也呼啸驶入了街心。
墨时聿原地站了会儿,才绕过车身进了保时捷驾驶座。他启动车子,朝京城市区方向开。他的手机具有信息自动朗读的功能,此刻AI语音正在播放群聊消息。
沈南风:“聿哥,我那辆保时捷你想开多久开多久,不着急还我的。”
傅砚辞:“他用库里南跟你换,你当然开心。被孟秋打得下不了病床,得知库里南开到你家地库了,都得连夜爬起来回家开,谁能开得过你?”
沈南风:“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傅砚辞:“我听说墨总吩咐人把车从寺庙山脚开到主路上,是觉得人家女孩子出于安全考虑,大晚上的不会上你的车,又担心她一个人走那么长的油柏路,所以特意把车开去主路,陪她走完那段夜路?”
沈南风:“聿哥谈恋爱有一手啊!在哪学的?”
听到这句话,正在开车的墨时聿扫了眼群聊的文字消息。
这些东西需要学吗?
不清楚。
他接受的高等教育里也没有这么一章内容。
他只知道,南七月警惕性很高,她不会轻易上外人的车,送她回家显然是不能够。恰好天又黑了,南山寺的油柏路并不好走,他就在乘坐缆车的时候给底下的人发了条信息,将车开去正街路边。
如此。
他们俩可以一起走去正街,她擦完了药,就可以在他视线范围里打到车。看着她安全离开,他也放心些。
他没有向南七月坦白身份,继续以她的猜想“沈医生”的身份与她接触,也是觉得她警惕性太高。
她可以和医生接触。
但若是换成墨氏集团总裁、墨家的家主,任意一个身份,她都会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