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毫无血色,而今这幅摸样,哪里还有当年那鲜衣怒马的潇洒肆意。花染却不过稍稍皱眉,下意识往傀遇身侧站了几分:“天帝陛下找我有事?”她那下意识的动作刺的重陬双眸生疼,忍住心间的酸涩,他无奈的露出了一个苦涩无比的笑。“染染,我是来道歉的,之前之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激进吓着你。”“天帝陛下这歉意,我可不敢受。”花染眼底没有半分动容,甚至不稀得多看重陬一眼。重陬无措的阖了阖眼眸,咽下喉间的酸涩,微微启唇带出的便是轻颤的沙哑:“染染,你我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傀遇倒是没想过,花染也会有这么狠的时刻。
他原只当这小狐狸还如当初那般无害纯良,被欺负了也只会呲呲牙瞪眼面上一凶。
古语有言:‘兔子被惹急了也会咬人’,看来这只小狐狸,也要反击了。
走上前揽过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傀遇眼底全是欣慰。
“可都说完了?若是没说完,我们下次再来?”
花染疑惑的抬头,正要开口,就听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且有愈走愈近的趋势。
眉宇一挑,她果断起身。
“走吧。”
该说的都说完了,如果辛杳心里足够恨,她也无需再多言。
傀遇缄默无言,大袖一甩带着花染离开了那阴暗压抑的屋子。
两人前脚才在洞府门口站定,后脚重陬就跟着出现在他们身后。
“染染……”
他面上毫无血色,而今这幅摸样,哪里还有当年那鲜衣怒马的潇洒肆意。
花染却不过稍稍皱眉,下意识往傀遇身侧站了几分:“天帝陛下找我有事?”
她那下意识的动作刺的重陬双眸生疼,忍住心间的酸涩,他无奈的露出了一个苦涩无比的笑。
“染染,我是来道歉的,之前之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激进吓着你。”
“天帝陛下这歉意,我可不敢受。”
花染眼底没有半分动容,甚至不稀得多看重陬一眼。
重陬无措的阖了阖眼眸,咽下喉间的酸涩,微微启唇带出的便是轻颤的沙哑:“染染,你我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花染不解哂笑:“那不然应该怎样?”
“和陛下装作无事发生,还是我继续像之前那样对陛下万般讨好,用满腔热血一次次去贴您的冷脸?”
“陛下,青丘一族不是傻子更遑论你我之间横亘着三条人命,我若是连这都能不在乎,那岂非印证您当年那句‘卑微下贱,不知廉耻’的辱骂?”
“染染。”重陬苍白的面色几近透明:“你可以弥补的。”
他焦急的伸手去拉花染。
堂堂天族之主,语气里竟有了些许祈求的意味儿:“你可否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人无完人,神也会犯错……”
“天帝总是这样不长记性。”
傀遇冷脸握住重陬的手腕,常年舒散的眸子再无半分笑意。
重陬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和不耐,忍着手腕上的剧痛,他面无表情的抬头讥讽:“神君是以什么身份拦在染染身前?你与她也并未有婚约羁绊,只要染染仍是自由身,我与她如何,你似乎管不着。”
“说你不长记性,你还真不长记性啊。”
话落,傀遇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握着重陬的手却陡然加大了力道。
只听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重陬眉梢微皱,却愣是没发出一声痛呼。
他白着脸冷笑:“纵然你是神君,可公然出手伤害天帝,神君是想与我天族为敌?”
“够了。”
花染沉着脸扯开三只交错在一起的手,她狠心冷脸站在重陬身前,眸子清冷无情。
“你说你要弥补,可陛下别忘了,当年你口口声声对我说,要一命换一命,而今,你欠我整整三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