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儿蹙眉,“你太心急。你第一次去相府应该韬光养晦低调行事,你直冲内院当然会被抓住。你何必急于一时!”“这次不去更待何时?机会来了我当然要抓住,更何况我——”她在苏家内院看到了一个疑似容家旧奴的人,她急于确认才失手被苏璃月抓住。萧宴之烛坐起来,眼里的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决绝和冷然。“王爷,对你来说,你可以步步为营、运筹帷幄;对我来说不可以,我父兄还在边疆等我找到证据救他们!我每一次试探都是在浪费时间。”
次日,云绾儿早朝回来就看到锦玉在王府门口等他。
“参见王爷!”锦玉连忙行礼,“王爷,落烛她想见您。”
云绾儿身边的随从立刻训斥道:“她想见王爷王爷就要见她么?!知不知道王爷今日——”
“闭嘴。”云绾儿沉着脸申斥,“几时轮到你替我开口了。”
随从悻悻地闭上嘴,“小的知错。”
云绾儿本来就打算回来之后去看萧宴之烛,只是让锦玉先开口而已。他到鸳鸯阁门口,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抽泣声,心脏不知为何抽了下。
他走进去,萧宴之烛立刻背过身去擦干净眼泪,红着一双杏眼看他:“云绾儿,苏璃月打我。”
她并非想跟云绾儿告状,只是想陈述这件事,可她一开口不由自主地哽咽,听上去想撒娇一样。
“我知道。”
人是他带回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萧宴之烛咬着下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怎可动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说你私闯她的宅院,她打你一顿是根据家法来的。倒也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萧宴之烛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像是没听清一样重复了一遍,“合情合理……王爷,且不说我尚未进入她的院子,你明知她用私刑是不对的,你怎么说得出合情合理这四个字?!”
云绾儿蹙眉,“你太心急。你第一次去相府应该韬光养晦低调行事,你直冲内院当然会被抓住。你何必急于一时!”
“这次不去更待何时?机会来了我当然要抓住,更何况我——”
她在苏家内院看到了一个疑似容家旧奴的人,她急于确认才失手被苏璃月抓住。
萧宴之烛坐起来,眼里的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决绝和冷然。“王爷,对你来说,你可以步步为营、运筹帷幄;对我来说不可以,我父兄还在边疆等我找到证据救他们!我每一次试探都是在浪费时间。”
“有些时间你不得不浪费。”云绾儿眸色变冷,昨天临走时他虽然没有直接申斥苏璃月,但也警告过她,难道萧宴之烛要他现在去教训苏璃月一顿么。
萧宴之烛仿佛看一个恶魔一样看着云绾儿,“王爷,我信错你了。我总以为你是真心帮我的。”
“你还要本王怎么帮你。”云绾儿心里一寒,萧宴之烛当真是个大小姐脾气,不过一次不顺她的意,就把他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推翻了。
萧宴之烛深吸一口气,板着一张小脸,“既然王爷觉得我这个人不值得帮,那以后也不牢王爷出手了。我父兄的事情我会自行调查。”
云绾儿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萧宴之烛,你似乎忘了,你现在还是本王的家奴。一个奴才要先想着伺候主子、好好活命,而不是追查真相。”
“王爷放心,王爷交代的事情‘奴才’我一定尽心办。决不让王爷挑出半点刺,行么?”萧宴之烛微微低下头,不让云绾儿看到她的表情。
“萧宴之烛,你非要这么油盐不进么。”
“是王爷逼我的。”
云绾儿盯着她的脑袋看了许久,“好,那本王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