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的不行的说:“我就要你们老板亲自给我纹!老子花钱老子就是天!想找谁就找谁!不服啊?不服就别做开店这行啊!”他那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嘴脸本来就已经很恶心了,再加上又动手砸店,店里几个人都是跟着谢劲挺久的,多少也沾了点儿他的脾气,当场就上去跟那人动了手。那人能这么横自然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他外面还站了几个兄弟,一听见里面这动静顿时就冲进来了。两帮人瞬间打在了一起。店里的东西被砸了不少,前台那块儿基本上算是报废了的。
温书缈跟谢劲一起回的临海市,她这手一两天好不了,奶奶这边她也不好隐瞒。
更何况,她已经扯了一个“公司出差”的谎。
*
到临海市之后谢劲就去了wm处理那天有人闹事的事情。
是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他非要指名让wm老板帮他纹身,他仗着自已是顾客,上帝的范儿拿的很足。
先别说谢劲当时在宁城,就算是在店里他也不会动手去帮他纹。
这店自从开业以来,谢劲就没给人做过纹身,都是专业纹身师来的。
那男的瞧着大概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长的挺壮,开日说话的语气还挺冲,一开始前台还跟他解释来着,可他根本就不听,最后还抄起手里的啤酒瓶砸前台桌面上。
横的不行的说:“我就要你们老板亲自给我纹!老子花钱老子就是天!想找谁就找谁!不服啊?不服就别做开店这行啊!”
他那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嘴脸本来就已经很恶心了,再加上又动手砸店,店里几个人都是跟着谢劲挺久的,多少也沾了点儿他的脾气,当场就上去跟那人动了手。
那人能这么横自然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他外面还站了几个兄弟,一听见里面这动静顿时就冲进来了。
两帮人瞬间打在了一起。
店里的东西被砸了不少,前台那块儿基本上算是报废了的。
谢劲去警察局里捞人时那几个办案的工作人员看见他都忍不住调侃起来:“又来了啊。”
“是啊。”他嘴里叼着烟,应句话都跟吊儿郎当似的。
“下回我干脆给你在这腾个房间出来你跟这儿住下得了,免得三天两头跑,挺累人的也。”
谢劲笑了笑:“成啊。”
又调侃了两句,谢劲走进去按照流程走了个手续把店里几个人捞出来。
这次打架没造成什么重伤之类的,给扣了个醉酒闹事、群众斗殴的帽子警察这边把该处理的处理了,剩下的建议他们双方私了。
谢劲没意见。
“劲哥,这事儿摆明了没那么正常,就跟故意滋事找茬儿似的。”
路盛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下说:“又是醉酒又是先动手砸店的,怎么说那傻逼都是一点儿理都不沾的,偏偏嘴又硬的要命,一点软都不肯服。”
要真是因为醉酒闹的事儿,事后明白过来肯定要想尽了办法要来道歉或者赔偿什么的,但那边不但一句话都没有,甚至态度还他妈牛逼的不行。
“我要赔偿干什么。”
谢劲眯了下眼睛,视线不知道在瞧着哪处,他漫不经心的腔调中透着不经意的狠:“给我玩儿阴的赔偿能起几个泡儿。”
路盛惊了:“我操?你知道这什么情况?”
谢劲笑,唇角扯出的弧度冷冽逼人的。
醉酒动手,时间恰好是在温书缈出事前那阵,别跟谢劲提什么巧合,他从来不信那东西。
这摆明了就是故意挑事引开他的。
甚至连时间都掐算的很准,就在他上了高速之后。
哪怕他收到消息也要等到下了那条高速之后。
但是却失算了。
没想到谢劲会不要命的直接原地掉头。
更没想到谢劲会把抽丝剥茧把这事儿查的那么快,那么透彻。
当晚。
谢劲就叫人去找了袁诉。
把他原本有希望治好的手彻底整废了。
狠的没留一点儿后手。
路盛跟许凉舟知道以后:“.........”
怪不得谢劲说赔偿能起几个泡儿?这他妈直接把人手给废了,还是一赛车手的手。
“狠还是劲哥狠。”
话虽这么说。
但谢劲为什么这么狠,追根究底的具体原因路盛跟许凉舟他们心里其实都清楚。
跟惹事砸他的纹身店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温书缈。
袁诉动了温书缈的手。
他就废了他的那条胳膊,不留一点儿余地。
哪怕知道袁诉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他仍旧不计后果。
*
温书缈每次都按时去复查手,骨头已经固定的差不多,石膏也能拆下来了,平时注意下慢慢就能恢复正常。
临海市的冬天特别的冷,温书缈把自已裹的像个粽子,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谢劲。
“我想去滑雪。”她说。
“刚把石膏摘下,你手不想要了?”
温书缈理由永远都是最充足的:“医生说了我的手要多做复建才能恢复的更快。”
谢劲:“........”
他就那样瞅着她,也没吭声的。
高中那会儿,温书缈其实也经常去滑雪,她这人一向没有什么运动细胞,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滑雪了,但她很菜。
学了很久总是滑不利索。
但她又很犟。
不厌其烦的总是去挑战。
那时候他们还不熟,学校组织的滑雪项目,谢劲难得的配合出现在这种校内的活动上。
他穿着滑雪服在那边,身边站了个女的,那女的脸红红的,整个人紧张又拘束,在跟他表白。
温书缈在这头认真的学滑雪,不知道怎么的,她整个人竟然直直的往谢劲的方向冲,她想刹都刹不住。
最后撞上谢劲,拽着他一连打了好几个滚。
情急之下温书缈手忙脚乱的抓住东西把两人紧贴的身体隔出些距离来,结果等滚停止下来的时候发现她手里拿的谢劲的皮带。
她刚才一通乱拽的时候竟然把他的皮带给拽出来了。
谢劲躺在地上,她压在他胸日。
少年就那么瞅着她吊儿郎当的坏笑:“漂亮校花,你路子挺野啊。”
温书缈:“.......”
她当时就红透了脸,急忙站起来手足无措的说了句对不起赶紧把皮带还给他。
谢劲却没接她的。
站起来,混不吝的开日说:“你拽掉的,不得帮我系起来?”
温书缈不动,他就用手指勾着皮带慢悠悠的转着圈儿玩,也不让她走。
那时候的谢劲是出了名的混学生,逃课打架什么不靠谱他占什么,但架不住他那张脸长的好看,仍旧能吸引很多女生仰慕的视线。
他人往那儿一站,又高,没多久看过来的视线就越来越多。
他丝毫不在意的笑着。
温书缈为了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只能硬着头皮去帮他把皮带系起来。
她的手从他腰后绕了一圈儿过来到前面的时候,她连耳朵都红了。
手哆哆嗦嗦的。
偏偏谢劲还在她旁边笑。
温热的呼吸跟燎原的火似的拂在她侧脸上。
害的温书缈扣了好几次都没给那卡扣扣上。
等她好不容易扣上掉头想跑的时候谢劲又突然俯身过来,凑近她耳朵哼笑了声,那劲儿野混野混的坏到了极致。
“校花,你脸皮怎么这么薄啊,哪儿哪儿都红了。”
不知不觉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温书缈:“.........”
她又羞又怒。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脑回路。
下一秒。
只见她又拽着谢劲的皮带重新扯出来重重扔出去好远。
然后转身背脊挺的笔直的走掉。
硬气的。
又奶凶奶凶的。
谢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