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曲玉儿轻声复述着,心底有股莫名的心潮起伏。“嗯。”萧珩意低低应了一声,将她抱起。萧珩意带曲玉儿回到了营帐,一刻不停留地命人将汤药熬给她。他只粗略包扎一番坐在她的床榻边,握着她的手。萧珩意视线一瞬不瞬地停在她紧闭双眼的脸上,仿佛怕他一个不留神,面前的女人就会溜走。衣襟中的圣莲还透着刺骨的寒气,他顿了顿,将它掏出。“无救,把它送去璇玑国军营外。”语毕,他将曲玉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一侧,心中似乎生出土壤,生出细流,生出春日漫漫绿野来。
曲玉儿的身体像一片枯叶,任由萧珩意环着她将她抱向湖案边。
她单薄的月白素衣早已被血迹和泥土染得分不清颜色。
脑中虚白,可肉体上的疼痛还隐隐发作,特别是她的小腹。
她不明地捂住小腹,却想不起自己方才经历了什么。
“玉儿,你怎么样!”萧珩意将她放躺在自己的臂弯,不住地轻拍她惨白的脸。
玉儿?她叫玉儿吗?
她抬起被水沾湿的睫毛仰视近在咫尺的男人。
只见他满脸急切,鼻梁高挺,轮廓深刻清俊。tຊ
琥珀色的清冽寒眸此刻正倒影出她的剪影。
“是你救了我吗?”曲玉儿弯起双眸,扯起苍白的唇一笑,望着他。
萧珩意一怔,目光中掠过一丝迟疑:“玉儿,你……”
只见怀中的女人目光真诚无邪,摇摇闪着灵光。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萧珩意试探问道。
曲玉儿眉心蹙了蹙,脑中一刺。
待她再次仔细地打量面前的男人时,苍白的记忆中忽然跃出这样一个画面。
彼时的不知何日,上京鹅毛大雪纷纷撒撒、飘飘扬扬从天而降。
“下雪啦!”本在茶楼饮茶的她一身桃粉袄裙,惊喜地冲到窗前往外望去。
雪如玉一般洁、银一样洁,缓缓落在路上支起的棚架顶上。
那里正在给贫民们施善布粥,从棚里走出一个身形峻拔的少年。
他面容俊朗、矜贵淡漠,一身玄色阔袖蟒袍在这皑皑白雪令人无法忽视。
是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
曲玉儿眸光一闪:“我见过你,但……我不知道你的姓名。”
怎么会这样?真的失忆了吗?
萧珩意眼眸一压。
失忆了也好,如此便可以把那些痛苦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如此,她就再也不会对他怀恨在心、冷情冷语。
来日方长,他总有机会重新让她爱上自己。
“我姓萧,名珩意。”他垂眸凝着她,笑意晕染在他暗鸦的眸色里:“是你的夫君。”
“夫君?”曲玉儿轻声复述着,心底有股莫名的心潮起伏。
“嗯。”萧珩意低低应了一声,将她抱起。
萧珩意带曲玉儿回到了营帐,一刻不停留地命人将汤药熬给她。
他只粗略包扎一番坐在她的床榻边,握着她的手。
萧珩意视线一瞬不瞬地停在她紧闭双眼的脸上,仿佛怕他一个不留神,面前的女人就会溜走。
衣襟中的圣莲还透着刺骨的寒气,他顿了顿,将它掏出。
“无救,把它送去璇玑国军营外。”
语毕,他将曲玉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一侧,心中似乎生出土壤,生出细流,生出春日漫漫绿野来。
经过十几日的疗养,曲玉儿也渐渐恢复了些生机活力。
自从那日她知晓了萧珩意是她记忆中一见倾心之人,又得知他是自己的夫君之后,心中对他的情愫更是渐深。
许是她没有了除此之外的婚后记忆,面对萧珩意总是面色绯红,不敢太过亲近。
荣国与璇玑国的战事也因曲凌逍迟迟昏迷不醒而受到了影响,璇玑国士气大减,初战便迅速落于下风。
萧珩意见状,也不再留在军中督战,带着曲玉儿先行回了荣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