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脸颊上的擦伤,她才猛然想起上次沈润言被纪宴朝殴打的事情。她眼中的惊讶瞬间沉下去,变得冰冷。但是沈润言却笑着凑上来,好像之前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一样:“婉宁,你是担心我,才来医院看我的吗?”“?”程婉宁只觉得自己上辈子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么个没皮没脸的混蛋。程婉宁完全不想搭理他,刚准备转身,眼神一顿。沈润言虽然脸上挂着擦伤,但是穿的衣服竟然是一件白大褂。病人的病服怎么也不可能是这样的。
程婉宁看到雷大队长憨厚的表情,整日压抑的心难得放松了片刻。
身边有帮助她的人,她和纪宴朝也不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事情发生了转机,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边,雷大队长也振作精神,语气更有底气。
“婉宁妹子,来你说,我回去后要怎么做才能救出宴朝。”
程婉宁稳了稳心神,将脑中计划慢慢展开。
“雷大队长,你回县里后,第一时间将那天在事故现场的村民,都喊过去让他们将看到的事情亲手写下来。”
“一定要重点强调宴朝哥踢的是背部,没有伤到腹部,然后再让他们亲笔签字,摁上手印说绝对没有撒谎,人一定要越多越好,这样宴朝哥的清白才更有信服力。”
雷大队长将手上的烟袋收起来,神情凝重:“好。”
“雷大队长,”程婉宁又喊住他,不忘再加上一句:“这是事一定要快。”
雷大队长也明白,眼神坚定的看向她。
“放心,婉宁妹子,宴朝救过我们县,现在该是乡亲们回报的时候了。”
程婉宁心中越发感慨,难受得吸了吸鼻子,对雷大队长道:“谢谢。”
雷大队长挥挥手:“我先走了,等我消息。”
看到雷大队长身影离开,程婉宁感慨万千。
下乡来这么久,之前虽然也感受到乡亲们的热情,但她还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农村人的淳正和质朴,以及那份独属于大山的善良和美好。
难怪纪宴朝会这么倾心竭力的帮助村里做事,想来,他也是被这些人感动过的吧。
程婉宁重新振作起鼓,将视线往公安大厅里面看去。
她不跟着雷大队长一起回去整理证据是有原因的,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到刚刚雷大队长说的‘他吓得浑身躺在地上,浑身抽搐,那孙子还尿了一裤子,’她心中越发疑惑。
周屠夫的那个反应怎么想都不正常,再结合医生下的腹部出血死亡的定论,更是疑点重重。
她拉了个路人,问了卫生院的位置,转身往那个方向走去,她要去亲自探查清楚。
冥冥中,她总有个预感,只要弄清楚周屠夫猝死的真相,纪宴朝就能彻底清白。
医院。
程婉宁驻足在卫生院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陷入沉思。
她不是医院的人,根本接近不了周屠夫的尸体,更别说拿到死亡报告。
就在这时,一道惊讶的声音响起:“婉宁?!”
程婉宁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去,微微惊讶。
沈润言?!
程婉宁微微惊讶:“你怎么会——”
看到他脸颊上的擦伤,她才猛然想起上次沈润言被纪宴朝殴打的事情。
她眼中的惊讶瞬间沉下去,变得冰冷。
但是沈润言却笑着凑上来,好像之前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一样:“婉宁,你是担心我,才来医院看我的吗?”
“?”程婉宁只觉得自己上辈子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么个没皮没脸的混蛋。
程婉宁完全不想搭理他,刚准备转身,眼神一顿。
沈润言虽然脸上挂着擦伤,但是穿的衣服竟然是一件白大褂。
病人的病服怎么也不可能是这样的。
难不成他是——卫生院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