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有说过?让他也多笑笑,紧绷着脸干什么?可惜傅擎深忘了……安年声音很轻:“我们就留在老宅,哪儿也不去。傅擎深,我们满足奶奶,她想要夫妻恩爱,她想要看到我们的宝宝出生,我们就撑到宝宝出生,我们不要让奶奶留下遗憾好不好?”脸上冰凉的。安年无意识地抬起手,恍然摸到一手的水渍。傅擎深瞳孔一缩。她哭了。安年很快恢复状态,她无所谓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苦涩的咖啡被她一口闷了。
男人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迷茫。
安年亲昵地凑近了他,她唇角绽开一抹笑。
这一笑让傅擎深一瞬间恍惚。
好似安年又回到了曾经。
以前的三年,她时常对自己笑。
她是不是有说过?让他也多笑笑,紧绷着脸干什么?
可惜傅擎深忘了……
安年声音很轻:“我们就留在老宅,哪儿也不去。傅擎深,我们满足奶奶,她想要夫妻恩爱,她想要看到我们的宝宝出生,我们就撑到宝宝出生,我们不要让奶奶留下遗憾好不好?”
脸上冰凉的。
安年无意识地抬起手,恍然摸到一手的水渍。
傅擎深瞳孔一缩。
她哭了。
安年很快恢复状态,她无所谓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苦涩的咖啡被她一口闷了。
她脸上表情很淡……
妈,我好想你啊!
果然,从那天一起喝完咖啡之后,安年整个人变了。
她似乎回到了从前,会很乖地喊他“擎深。”
偶尔也会在回到了盛世豪庭之后替奶奶熬粥煲汤。
傅擎深也总能蹭到一些她亲手做的。
她在奶奶面前用心而又专注地和傅擎深演戏。
他们演的是一场夫妻恩爱的戏。
好似往日隔阂都已经消失。
但是这样的转变却让傅擎深更加烦闷。
在奶奶面前安年是他的妻子,在奶奶看不到的地方,那个沉默的女人将自己当成陌生人。
傅擎深受不了她这样的反差。
可偏偏他也无可奈何!
就像她说的,她再也不是从前的她。
她之所以妥协,只因为她肚子里还有他们共同的孩子。
一想到那个孩子,傅擎深凌厉的眉眼就会柔和几分,但看到安年那双逐渐漠然疏离的双眸,他心里总是没来由的悲伤。
傅擎深又喝酒了。
他是个自身修养极其好的人,除非是不可避免,否则他不会酗酒。
但他再一次喝醉。
酒保盯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将电话打到了安年的手机上……
彼时,安年正在医院照顾住院的奶奶。
她对傅擎深这串号码没有备注。
但这一串数字却如烙印般深刻心底。
她拿出手机跟傅奶奶交代一句出去接了电话。
傅管家看着安年离去的背影,看着傅老太太越发憔悴的面庞,不忍心地开口:“老太太,您这又是何苦呢?”
傅老太太一双混浊的老眼微微眯起。
“我都是个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也不想看到我最疼爱的孙子身边到最后连一个真心对他的人都没有。”
“年是个好孩子,她心里有小深。这两个人啊……有时候很像,都挺倔的,谁也不肯服软。”
“傅嫂你知道么?年年肚子里这个孩子来得及时,若不是这个孩子,年年早就走了……”
“可……”傅管家无奈摇头,她皱着眉头,一想到这次住院是傅老太太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一手主导,她就替老人家心惊,“您都这样一把年纪了,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为了让夫人和少爷重修旧好,您前些日子故意不吃药,故意将自己送进了医院……何苦呢?”
闻言,傅老太太欣慰地笑了:“你别说!这一招虽然挺蠢的,但是也有用,你看这小两口,这几天不是恩恩爱的了吗?”
傅管家无奈,不说什么了。
恰好安年进来,两个人话题止住。
安年微抿了一下唇瓣:“奶奶,擎深他喝醉了,我去将他接回家。您身边有傅嫂照顾我也放心了。”
傅老太太连连点头:“去吧去吧,小深这孩子,没事儿喝什么酒?”
老人家嘴上这么说着,但只要是安年和傅擎深独处,她总觉得欣慰。
“安……安年……”傅擎深向来有很好的自制力。但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他凭借意识本能,唇角迷迷糊糊地溢出呢喃,“安年,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
沈瑜兮凑近了,听到这句话时身躯浑然一震。
在看到傅擎深的那一刹那,她心底还是有雀跃的。
但此刻,所有的热情被轻易浇灭。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
擎深,你不是最冷漠无情么?你不是看不上安年么?可现在,你为什么喊她的名字?
眼底忽地迸发出腥红的怒意,沈瑜兮一个上前用力揪起傅擎深的肩膀上的衣料。
男人歪倒在臂弯上的脑袋歪歪斜斜地被提起,他双眸微眯……
沈瑜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狠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啊傅擎深,你不是说我很好么?现在为什么又不好了?”
“你都照顾我十几年了,十几年啊……我怎么忍受你一点点地离我远去?”
喝醉的男人并没有回答。
他似乎醉着,又似乎清醒着,那一双眸中冷漠依旧,他幽幽地看着沈瑜兮。
沈瑜兮忽然觉得心寒,她正要松手,却在恍然那一刻,她眼角撇到了被一片灯红酒绿包裹着的女人。
那女人脸上的淡然的神色和这周围浓浓的酒色显得格格不入。
安年捏着手提包,她冷眼望着角落座位上的傅擎深和沈瑜兮。
沈瑜兮在看到安年的那一瞬,嘴角忽然抿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偏头,当着安年的面,和醉醺醺的男人额头相贴,主动将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
既然都已经有人来照顾了,还打什么电话给自己?
这个酒保也太不懂事了。
倒是不知道傅擎深给她的电话备注是什么,让酒保能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自己。
“宝宝……”安年故作轻松地低头抚着自己的腹部,她轻轻说话,“咱们以后不要跟你爸爸学,他不是个好人,总欺负妈妈……”
安年又想到傅擎深这些日子往盛世豪庭买来的那些小玩具……
她轻轻笑了。
“他虽然不喜欢我,但还是很喜欢你的,连婴儿房都布置好了。”
“呦,小姐姐,怎么一个人啊?”
安年正失神,舞池里忽然走来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
安年步子后退,冷眼看着面前的不良少年。
那少年歪头一笑:“小姐姐别怕,咱们要不要一起玩?蹦个迪什么的?”
随着男人这句话,安年脑海中深埋的一段记忆陡然被拉开……
她按下脑海中过往的回忆:“抱歉,我要回家了。”
周围激情四射的DJ几乎要震聋耳膜。
DJ高潮的曲乐低下去的一刻,安年沉沉说了一句。
黄毛少年不依不饶地上前,安年被逼退到角落,她要转身去逃,男人一只纹身繁复的手臂撑在了墙壁上!
“听话!哥哥带你快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