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了拽昙叶的袖子,示意他伸手。昙叶却先注意到她手上的流血的伤口,顿时大惊:“你的手!”他撕下袍子,将布条缠在她手上。心中焦急,一时连动作都笨拙。姜艳妮看着他,只觉可爱。接着突然一愣。昙叶身后的门开了,露出一个白袍男子。姜艳妮眨了眨眼,拽了拽昙叶的袖子。昙叶忙着给她包扎,没有动。她又扯了扯。昙叶问:“怎么了?”另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我该问鬼王殿下,不在鬼界待着,来找我徒儿作甚?”
姜艳妮拽下他手,看着眼前。
只见烛光通明的屋内,一个大床占据了所有视线。
那床上极尽奢华,珍珠珊瑚夜明珠镶嵌其中,细软均是最光滑的料子,甚至还绣着金线。
一个男人瑟缩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明显是慌乱间穿的,带子都是乱系的。
他跪在床上,颤抖着求饶:“鬼王大人饶命啊,我若是知道这是鬼王夫人,给我三千个胆子也不敢啊!”
姜艳妮转头看昙叶。
昙叶瘦了,脸色苍白,透露着疲惫。
他目光灼灼看着姜艳妮,眼神细细描摹着她眉眼,似乎思念了很久,眼神中透着怀念。
姜艳妮指了指身后,摊了摊手。
昙叶一愣,解释道:“他是泉灵山的过路鬼,就是他们口中的山神。”
姜艳妮点点头,顿时明白了。
昙叶见她不说话,问:“你嗓子,怎么了?”
姜艳妮疑惑看他,口型说:你不知道吗?
昙叶看懂了,摇了摇头:“你在扬州的宅子被玄清封住了,我进不去。”
姜艳妮恍然。
她拽了拽昙叶的袖子,示意他伸手。
昙叶却先注意到她手上的流血的伤口,顿时大惊:“你的手!”
他撕下袍子,将布条缠在她手上。
心中焦急,一时连动作都笨拙。
姜艳妮看着他,只觉可爱。
接着突然一愣。
昙叶身后的门开了,露出一个白袍男子。
姜艳妮眨了眨眼,拽了拽昙叶的袖子。
昙叶忙着给她包扎,没有动。
她又扯了扯。
昙叶问:“怎么了?”
另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我该问鬼王殿下,不在鬼界待着,来找我徒儿作甚?”
泉灵山下客栈。天字号房。
玄清一身白袍,清冷如上仙,坐在一旁饮茶。
昙叶一身玄袍,气质阴森,坐在他对面夹菜。
从泉灵山下来后,两人将那招摇撞骗的山神小鬼整治了一番,让他再不许欺男霸女后,便再也没说过话。
姜艳妮坐在中间,只觉如坐针毡。
碧桃看着冷然对坐的两人,凑在姜艳妮旁小声嘀咕:“小姐又从哪里招惹来一位与玄清道长一模一样的人?”
这个碧桃,哪壶不开提哪壶!
眼见两人手皆一顿,气势顿时更冷。
昙叶身上鬼气森森,似乎还带一丝幽怨。
姜艳妮赶紧挥手,示意碧桃离开。
碧桃虽不明白为什么,但看小姐一脸身心俱疲的模样,还是退下了。
玄清道长难得给她一个眼神,点了点头。
碧桃关门转身嘀咕道:“道长就是有礼节,不像那位……”
姜艳妮闻言无奈,眼见昙叶更加幽怨,手指蘸水在桌上写:不是。
她说昙叶不是没礼貌。
昙叶倒是极为好哄,一脸幽怨顿时转为明媚。
玄清不愿看自己的脸出现这幅谄媚的神情,打断道:“你来做什么?”
昙叶白他一眼:“本王自是有要事。”
姜艳妮想他坦然坐在这,或许是……
她写:母亲?
昙叶点了点头:“功德笔的痕迹是真的,但阴阳册是假的。”
姜艳妮呆愣原地。
阴阳册是假的,是什么意思?
昙叶继续解释:“阴阳册是假的,上面阳寿也是随意拟的。母亲寿终正寝,已遁入轮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