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一次又一次,结果她还是往他身边靠,现在还说这样的话!纪宴朝看着程婉宁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见她因气愤而愈发通红的脸颊。他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下,咬牙道:“程婉宁,这是你自己作死。”而后他就低下头——吻上了那张他日思夜想,想得快要疯了的柔软粉唇。
程婉宁懵了,盯着沈润言的满脸鲜血大脑一片空白。
却还是下意识反手拽住纪宴朝,不让他再上前。
几秒后,她急速镇定下来。
她松开纪宴朝,快步走过去:“喂,沈润言,你怎么样?”
她声音有点发抖,满脑子都是纪宴朝是不是要坐牢了。
沈润言一手捂着脸,一手撑着地面,皱眉苦脸地坐了起来。
他的目光在纪宴朝和程婉宁之间打转,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你真是因为他才下乡的,你们……程婉宁,你不是要和我结婚的吗!”
程婉宁听他中气十足,应该死不了,松了口气。
然后才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随便一句话就想污蔑我?”
“是,以前咱俩的关系是近,但那也是因为父母交好。”
“你要是再瞎说,我和你没完!”
纪宴朝一把扯过她,冷脸看向沈润言:“干这种龌龊事,你找死。”
程婉宁差点被他气死。
她转头就冲他吼了句:“你闭嘴!”
他动手打人本来就不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是落人口舌吗?
纪宴朝深深皱起眉。
程婉宁没理会他,连忙对大队长说:“能不能借车把他送医院?”
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大队长也忙让人去借牛车。
今晚是咋了,发生这么多事!
所有知青都慌里慌张忙起来。7
等把沈润言送走,程婉宁才看向纪宴朝。
却见他冷冷看着自己:“我有数,他死不了。”
程婉宁真是又恨又气,直接一拳捶在他胳膊上:“你疯了是不是!”
“你力气那么大,你怎么知道他死不了?他要真死了,你就得去坐牢!”
纪宴朝冷嗤一声,手握拳别开头:“我打他鼻子,顶多就是流点鼻血。”
程婉宁深吸了口气。
“万一呢?如果他有什么隐性的病,当晚就死了,不还是你坐牢?”
她碎碎叨,纪宴朝听得心烦。
他一把攥住她手:“程婉宁,我坐牢也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从下乡之后你就变得奇奇怪怪,管我这管我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程婉宁突然掉了眼泪。
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
纪宴朝愣住,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裹住了,闷痛难忍。
“你哭什么?”
程婉宁一半是因为吓的,一半是被他气的。
她抬手又砸了纪宴朝好几拳,一边砸一边骂:“纪宴朝你不知好歹!”
“我梦见你下乡被人砸断腿,又梦见你被人陷害坐了十年牢,我担心你才来看着你!”
“你不领情就算了,你还说我,你以为我愿意管你!”
纪宴朝心揪了一下,莫名喘不上气。
他有些不可置信:“就因为这个,你就下了乡?”
“嗯。”
程婉宁也知道这么说很荒唐,但总比说她重生了让人信服。
不料纪宴朝忽然抓住她手腕,拉到他身前,眼睛盯着她又问。
“所以你刚刚那么着急沈润言,是怕他死了牵连到我?”
程婉宁一愣,有些觉得莫名其妙:“当然,他又不是我谁,我干嘛担心他?”
纪宴朝手上力气突然加重:“你担心我?就因为一个梦,所以你下乡来找我。”
“不让我和彭青曼走得近,也不让我打人,也是因为担心我?”
程婉宁看着他,刚刚她不是点头了吗?
她不知道他在想啥,抿唇又点了下头。
纪宴朝清楚感觉到心脏少了拍。
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就剩那么一个想法——
程婉宁真的是为了他来的。
他一直避着她,是她一头撞进来,还一天到晚不知好歹地撩拨他。
他忍了一次又一次,结果她还是往他身边靠,现在还说这样的话!
纪宴朝看着程婉宁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见她因气愤而愈发通红的脸颊。
他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下,咬牙道:“程婉宁,这是你自己作死。”
而后他就低下头——
吻上了那张他日思夜想,想得快要疯了的柔软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