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杀了首领,谁就是新的首领。就像他现在能设计吞并周边几个部落,来日更强大的人也能将他吞吃入腹一般。斛律流光一直以为沈珍珠只是一个普通的副将,一个与大元其他女子略有不同的存在。他曾经觉得沈珍珠这样的人更应该生活在他们草原,做一只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苍鹰,而不是困在大元的繁文缛节里。得知沈珍珠居然是大元的公主时,斛律流光还吃惊了一下,大元的公主不应该是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吗?后来战场相遇,他本想直接杀了沈珍珠,摘下她的头颅,可一念之差他竟然带走了她。
躺在床上养伤时,沈珍珠不由得感慨。
“我真是太会帮人挡箭了。”
她望着顶棚的花纹,思索自己一会儿见到斛律流光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是楚楚可怜还是大义凛然?
这一刻,沈珍珠从心底里佩服那些能在敌营里虚与委蛇还能混得顺风顺水的细作们。
可惜沈珍珠想了半天也没等到斛律流光,他只是命人送来了汤药和晚饭。
就在沈珍珠以为他已经放下戒心,不再盯着自己了的时候,斛律流光又来了。
他身上隐隐有些酒气,一看见沈珍珠就问:“喂,你经常帮人挡箭吗?”
沈珍珠被问得头脑发蒙?
怎么?难道是自己的动作过于熟练了?
但她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懵懂地回答:“首领,元奴不明白。”
这时斛律流光脑海中不由得升起一个念头,要是沈珍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她会不会也像对待楚承稷一样对待自己?
斛律流光回过神清了清嗓子,语气有些不自然。
“虽然你很难杀,但是你也很难救,我自己能应付。”
末了,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才不是楚承稷那种打仗还要躲在女人身后的废物。
……
这一晚,斛律流光没有再回营帐,沈珍珠脖颈上的项圈也被取了下来。
斛律流光提着几壶酒,纵马来到营地不远处的小山坡上。
他和楚承稷仿佛生来就是宿敌,战场相遇从不留手。
明明都是无父无母,一路摸爬滚打,可他总觉得楚承稷比他幸运了太多。
楚承稷越幸运,他就越想让赤狄的铁蹄踏上大元的土地,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差异,才能在相似的身份背景下造就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第一次与楚承稷在战场上相遇,他就注意到了沈珍珠,她是楚承稷的副将,有她在身后楚承稷几乎可以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斛律流光痛饮一口,可自己身后从来空无一人。
草原上的法则是胜者为王,他不光要应对敌军的正面攻击,还要防着背后自己人的偷袭。
毕竟谁杀了首领,谁就是新的首领。
就像他现在能设计吞并周边几个部落,来日更强大的人也能将他吞吃入腹一般。
斛律流光一直以为沈珍珠只是一个普通的副将,一个与大元其他女子略有不同的存在。
他曾经觉得沈珍珠这样的人更应该生活在他们草原,做一只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苍鹰,而不是困在大元的繁文缛节里。
得知沈珍珠居然是大元的公主时,斛律流光还吃惊了一下,大元的公主不应该是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吗?
后来战场相遇,他本想直接杀了沈珍珠,摘下她的头颅,可一念之差他竟然带走了她。
可能是因为她身上那股宁折不弯的气势吧。
斛律流光本想把她留在身边狠狠地蹂躏折辱,压折她的脊梁让她彻底地臣服在自己脚下,失去一个公主的尊严。
可她竟然失忆了,起初斛律流光自然是不相信的,抱着玩玩的心态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
而在沈珍珠帮他挡下飞来的箭矢,倒在他怀中时,斛律流光方才惊觉,原来有人护在自己身后居然是这种感觉。
这一刻,斛律流光希望沈珍珠真的忘记了过去。
“这样就可以永远做我的元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