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洧燃话头一顿。所以之前的话让她很困吗?“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个名字。”“那日过后,我查过他的资料,也看了他的直播,可塑性很强,不签有些可惜。”【作为鱼渡亲妈,我表示老伙子,你着实很有眼光】‘老’伙子。齐洧燃:“......”这人真的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肯承认他的年轻。“是吗?能给齐氏带来利益就好。”易青橘面上没有任何破绽的微笑道。但紧接着齐洧燃的下一句话差点让这份笑容碎在脸上。
齐洧燃回来的时候,易青橘刚把装着石膏娃娃的保温箱给藏好。
家里大也就这点好处了,藏个东西不会被tຊ轻易发现。
跟张阿姨打过招呼免得被当做垃圾收走后,易青橘才去见齐洧燃。
“先生,您回来了。”
她从扶梯上慢慢走下来,长裙下裸露着一截恰到好处的小腿,纤细、莹白又不会太过骨感,刘海有些乱,不知方才去做了什么,一双猫眼看人时格外的认真,带着柔软的依恋。
生着这样一幅多情的皮囊,齐洧燃被蒙在鼓里两年其实也不全怪他。
毕竟她偶尔演技生疏的错误,完全可以因为这张脸掩盖去。
“嗯。”
他脱下外套。
张阿姨去端茶了,易青橘便走过去接替了她的活儿,接过了齐洧燃手里的外套。
“先生,我今日出门时碰到风逸盛了。”
齐洧燃没想到她会主动说起这个话题。
“他缠着你了?”
【不愧是青梅竹马,你还真了解他】
易青橘不好意思点头。
见齐洧燃沉默不再说话,她又开口道:“我出门时戴了帽子跟口罩,开的是自己的车,就算被人拍到也不会知道是我的。”
【放心吧,影响不到你】
齐洧燃知道她是误会自己怕她跟风逸盛传出绯闻。
“无事。”
本来想说没关系或者你别怕我没有这个意思的齐洧燃憋了半天,嘴一张,最后就吐了两个字。
易青橘还以为他盯自己看了这么长时间,是憋着什么大招呢,结果就两个字。
“你今日去哪了?”
往沙发那里一坐长腿一翘,他松松领带往后仰了仰,黑发陷进了真皮沙发中,散乱起来。
这是个要长谈的放松姿势。
张阿姨这时恰好端着茶走了过来,还准备了司康饼作为点心。
易青橘莫名其妙的顺势坐了到了对面。
“去了美容院还有其他的一些地方。”
听到美容院三个字,齐洧燃丝毫不意外。
跟万穗调查出来的一模一样。
“你跟风逸盛一起去的。”
易青橘点点头。
【准确来说,是他做了一个按摩加激光脱毛,啧,这小泰迪真有福气】
激光脱毛.....
齐洧燃突然明白了风逸盛在电话里哀嚎的夺毛之恨是什么了。
一个男人,失去了他的毛,这跟当众大便有什么区别。
“别的地方?”
他最在意的还是这点。
易青橘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先生,这个能不说吗?”
【别问,除非你不想要生日惊喜】
原本松散的目光一凝,齐洧燃眼中荡开一点很淡的笑意,转瞬即逝,等易青橘想捕捉的时候,便消失不见。
“嗯。”他好似不怎么感兴趣的点点头。
易青橘心想这才正常。
【搞得跟让丈夫报备行程的小媳妇一样,老齐啊,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就在她以为两人之间没了话题,齐洧燃却再次开口道:“鱼渡......”
一听这两个字,易青橘就像闻了一大口风油精般,瞬间精神了。
【你要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齐洧燃话头一顿。
所以之前的话让她很困吗?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个名字。”
“那日过后,我查过他的资料,也看了他的直播,可塑性很强,不签有些可惜。”
【作为鱼渡亲妈,我表示老伙子,你着实很有眼光】
‘老’伙子。
齐洧燃:“......”这人真的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肯承认他的年轻。
“是吗?能给齐氏带来利益就好。”易青橘面上没有任何破绽的微笑道。
但紧接着齐洧燃的下一句话差点让这份笑容碎在脸上。
“你喜欢这种类型吗?”
风趣、幽默,又不惹人生厌的小狼狗。
易青橘眼里瞬间沁上了泪:“您怎么能这么想呢,先生,我喜欢的....类型,您这是在我否定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吗?”
齐洧燃不为所动,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即便接管齐氏董事大会的那天都情绪平静的他,成年后第一次体会到了紧张带来的窒息感。
【别说,鱼渡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跟他聊天也很舒服.....】
齐洧燃呼吸一窒,像是想要掩饰一样,突然拿起了面前的茶杯。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全是狗血小说里你爱我我不爱你的虐恋情深跟强取豪夺。
完全忘了易青橘早就跟他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了。
【但是吧,你要说什么脸红心跳的恋爱感,那应该没有】
【不过你要死我前头,他还没结婚或者有女朋友的话,我可以追求他嘿嘿】
茶杯跟盘子发出的清脆声响,一下子把易青橘飘走的思绪拉了回来。
看着齐洧燃那微黑的脸,她忐忑道:“先生?”
【我擦,发呆被他看出来了?啧,刚才逼出来的眼泪怎么干了,你等我,我再酝酿一下】
他突然站起身,宽肩窄腰的男人背光挡在她面前,笼罩在阴影中脸看不清任何表情。
“我待会回来吃饭。”
说完,他直接转身走了,步子迈的很大,好似有急事。
活动了一下坐麻的屁股,易青橘才反应过来,齐洧燃说这句话,好像是怕她不给他留饭一样。
“这人,把我想的这么小气?”
不过也对,他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走了,待会张阿姨来问她,易青橘肯定会回答:他走了,不在这儿吃饭。
想了想自己都乐了的易青橘伸手把对面那盘齐洧燃一口都没动的司康饼端过来,连同自己的那份一起享用了。
...
十八层,温室中。
看一眼外面快要落山的太阳,再看一眼表情冷峻的男人。
刚松完土的谢之予站起身来,弯着一双颜色浅淡的眸问道:“怎么来我这儿了?”
他背后橙红的晚霞为洁净如雪般的发镀了一层晕晕的曙色,衬的谢之予十分圣洁。
“药,我吃。”
疼就疼吧,总比死后还要看易青橘跟那个鱼渡腻歪在一起强。
谢之予挑眉,显然很惊讶。
只有他知道齐洧燃对这个药物有多么的反感。
...
周六那天,就像是约好了一样,齐洧燃跟易青橘两人一起消失在了家中。
若不是齐席年亲眼所见两人是不同时间出去的,都要以为他俩背着自己偷偷去约会了。
只有齐洧燃跟易青橘自己知道。
周天的那场晚宴,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