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早在两年前蒋嗣汶就放了话,谁敢动我,要拿手来换。倒不是我在他心里有多金贵,而是我在他面前有够烂的,烂到他觉得我这样的垃圾要是去招待客人,必定会砸了他的招牌。侍应生摇摇头,“生面孔,没见过。”“那就见见吧。”做生意没有赶客的道理,我也不会把送上门的钱往外面丢。跟着侍应生去了27层的顶包,我越发能感觉到今晚的客人不一般。侍应生率先推开了门,我接过一杯红酒笑意盈盈走了进去。廉价的狐裘披肩被我夹在腋窝下,我一边笑一边打量包厢里的主儿。
我以为是我耳朵不好,听错了……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会让我出台。
“谁呀,这么大的口气?”我并不恼怒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毕竟早在两年前蒋嗣汶就放了话,谁敢动我,要拿手来换。
倒不是我在他心里有多金贵,而是我在他面前有够烂的,烂到他觉得我这样的垃圾要是去招待客人,必定会砸了他的招牌。
侍应生摇摇头,“生面孔,没见过。”
“那就见见吧。”做生意没有赶客的道理,我也不会把送上门的钱往外面丢。
跟着侍应生去了27层的顶包,我越发能感觉到今晚的客人不一般。
侍应生率先推开了门,我接过一杯红酒笑意盈盈走了进去。
廉价的狐裘披肩被我夹在腋窝下,我一边笑一边打量包厢里的主儿。
那几个都是熟客,云城的几个大佬,不轻易来这种场子。
他们家世清白,没什么绯闻。
偶尔来这里也是逢场作戏。
“周爷,涵哥。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怪我不好,来迟了,我先自罚三杯!”
这种小场合我见惯了,只要脸皮够厚,只要小姐们够骚,伺候好了,钱还不是大把大把往口袋里钻。
况且都是一个圈子的,蒋嗣汶的脸面多少值点钱。
我冲着侍应生使了个眼色,让他带人过来。
包厢里这几个主儿没有蒋嗣汶那么难伺候,讲脸面,不轻易与我们这些下九流的红眼的。
我接连喝了三大杯的红酒,滴滴不剩。
周爷冲我嘁笑,眼神晦暗不明。
我侧身一歪,靠在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周爷,您最近都不来这里了。改吃素啦?”
“烟姐,甭客气。今儿是带朋友来玩的。”随着周爷的视线,我的注意力瞬间落在了坐在角落里抽烟的男人身上。
一大半身子笼在暗影里,一时间还真就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
估摸着不差。
我定了定神,语气欣然,“哟,这是哪位大老板啊。以前没见过啊。”
我刚要起身过去,就被周爷拉住了手腕,“人家不好你这口。想见思思。”
来这里的,有几个不想见黎思思的。
这要是在以前,黎思思一出手,就没有低于五百万的。
可现在不同了,黎思思死了。
我吸了吸鼻子,眼泪说掉就掉,“事儿也出了,我就不好再瞒着各位。思思今早出事了,死了。这会儿人还在太平间里躺着呢。”
我越哭越伤心,“我是拿思思当亲妹妹的,谁能想到这姑娘刚过上好日子,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红颜薄命啊!”
“你说真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足以冻死人的寒凉。
我循声看向那人,点点头,随即抿着唇拿过了手机,翻出了一条新闻。
报道内容寥寥数语,就连照片都是盖上白布的。
众人看完新闻,跟着唏嘘了起来。
一个个如丧考妣的,那表情玩得跟真的似得。
其实还不是惋惜还没睡过就死了,可惜了呗。
我抹着眼泪,假惺惺地扫视了一圈,“各位大老板,今儿是思思忌日。咱们就当给思思送一程吧。”
话音落下,赶巧嘉薇她们进来了,我使了个眼色,这帮妞儿也机灵,各个目露哀伤。
几个大老板在她们的劝慰下喝了不少。
我一边暗自抹着眼泪,一边算着今晚到底开了多少瓶酒。
酒过三巡,陆陆续续瞧着他们把人带出了包厢。
看着散落一地的酒瓶,我缓缓直起腰,擦掉了眼角虚假的湿润。
心中隐约有些悲戚,黎思思,你也别怪我心肠冷漠,做这行的,善良是留给死人的。
我得活。
本以为人都散光了,我也打算离开。
刚拿起手机,转身的那一刻,我到底还是因为角落里的那抹黑影,僵硬了身体。
“裴爷,您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