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我才进屋,她又派来婢女告诉我,既没寻到镯子,为了弥补,便抄些经文为她腹中的孩子祈福吧,我筋疲力尽,冻得哆哆嗦嗦,只想赶紧泡个热水澡,胡乱答应着。好不容易捱到她离开,我终于把自己沉进热水里,僵硬的身体舒缓了一些。突然听见“吱呀”一声,门又开了。有完没完了,我不耐烦地越过屏风回头:“我知道了,我明日便把经文送过去...”话音突然顿住。赵未雨站在门口,才伸进一个头便迎面接到了我的怨气,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真这么说啊?”我伏在桌子上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绾绾,若是有下辈子,我定然不会再错过你!”赵未雨捏着嗓子,绘声绘色地表演着秦封的情态,“听说秦封查出来是最后居然是许钦瑶陷害你下毒,心痛地直接吐血了,要不是她怀着孕,没准儿还要狠狠罚她一顿。”
“他不会的,”我轻笑,“如今侯府式微,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得罪许家。”
都把责任推到下辈子了,爱不爱的这种话,听听便罢。
其实我自踏入秦府的那天起,并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出来,我抱着的一直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无论是清白,或是命,相比于我的复仇计划而言,都是可以舍弃的。
直到...
红烛闪烁,我看着光影中赵未雨清俊的侧脸想,是他改变了我。
不过,就这样离开了秦府,后面的计划又应该怎么继续下去呢,我低眉敛目,脑海中慢慢浮现出那日落水后的情景。
银镯坠入水中不会浮在水面上,我在水中遍寻不得,一直找了几个时辰,到了晚上许钦瑶才发话说算了,放我回房。
这还不够,我才进屋,她又派来婢女告诉我,既没寻到镯子,为了弥补,便抄些经文为她腹中的孩子祈福吧,我筋疲力尽,冻得哆哆嗦嗦,只想赶紧泡个热水澡,胡乱答应着。
好不容易捱到她离开,我终于把自己沉进热水里,僵硬的身体舒缓了一些。
突然听见“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有完没完了,我不耐烦地越过屏风回头:“我知道了,我明日便把经文送过去...”
话音突然顿住。
赵未雨站在门口,才伸进一个头便迎面接到了我的怨气,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
我一口一个吃掉赵未雨带来的糕点,他无奈地笑着,一边为我拍背:“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我耸耸肩问他:“那秦封...”
“你今天...”
我们同时扭头看向了彼此,又同时噤了声,沉默突然蔓延起来,仿佛过了一年那么久,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慢慢伸出手触上我的唇,为我擦掉了嘴上的糕点沫。
我怀疑他手上是不是抹了辣椒水,被他碰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烧起来,空气温度似乎都开始上升,我急忙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你先说。”
“我...我是想说,每一个计划从开始设计,到一步步执行、完成,需要考虑和调动的东西太多了,而不可控Finition citron的因素经常会出现,我们都没料到许钦瑶竟然能查到这些,”他顿了顿,近乎小心地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如今秦恒已经死了,你要保护好自己,一切还有我呢。”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有点惊讶,捏了捏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不确定地问道:“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我...这不是,怕你太生气把自己气倒,我的计划也要跟着受影响。”他动了下肩膀,似乎有些不自在。
我却在这时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