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知森冷地盯着神针,神针一双大腿都在颤抖。“说话。”“王爷……奴婢,奴婢是冷苑丫鬟,神针……”神针哆哆嗦嗦地道。萧吟知负在身后的双手紧了紧,声音与容貌都完全不一样,不是那自称“紫游”的丫鬟!林豆蔻看着他们打机锋,生怕神针露馅,存心要把他恶心走。她往前两步,扭扭捏捏地道:“王爷,三年未见,您是否是思念妾身了,才来妾身的院中呀?”萧吟知捏着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几乎要把扳指生生捏碎。
冷苑。
“王爷驾到——”
呼声响起的一瞬间,林豆蔻从榻上弹跳起来,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煞星怎么来了?
定海和神针亦是满脸煞白,手脚麻利地把冷苑温馨的布置拆除。
下一瞬,萧吟知负着双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林豆蔻学着原主温顺胆小的样子,露出讨好的笑,屈膝行礼,卡着声音道:“见过王爷……王爷,您终于来了……”
萧吟知一张俊颜冷得骇人,瞧见那张丑恶的黑脸、那双虚伪的眼神,便觉得倒胃口。
他忽略掉她。
居高临下地指了指神针,道:“按住。”
几个侍卫立刻从旁侧出现,把神针按倒在地,一个女使走上前,在神针的脸上摸来摸去。
半晌,女使跪地道:“回禀王爷,此人并未用任何易容术。原本容貌便是这样。”
萧吟知森冷地盯着神针,神针一双大腿都在颤抖。
“说话。”
“王爷……奴婢,奴婢是冷苑丫鬟,神针……”神针哆哆嗦嗦地道。
萧吟知负在身后的双手紧了紧,声音与容貌都完全不一样,不是那自称“紫游”的丫鬟!
林豆蔻看着他们打机锋,生怕神针露馅,存心要把他恶心走。
她往前两步,扭扭捏捏地道:“王爷,三年未见,您是否是思念妾身了,才来妾身的院中呀?”
萧吟知捏着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几乎要把扳指生生捏碎。
他冷笑一声,厌恶道:“你嗓子里是夹着死苍蝇么?”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妾身……”林豆蔻红了眼眶,一张脸黑的红的堆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黑旋风李逵似的。
萧吟知瞳孔深深,翻涌起一抹恶寒。
“滚开些!”
她心里乐开了花,对对对,你再讨厌一些,赶紧走吧!
等了一会儿,萧吟知表情虽然厌恶,但是好似没有要离开的想法。
林豆蔻决定自己走。
“若是王爷不待见妾身,那……那妾身先回屋,不碍着王爷的眼可好?”林豆蔻做出一副十分伤心的模样。
说着,她就小碎步往屋里挪。
“慢着。”
萧吟知金靴触地的声音响起,他走到林豆蔻身前,身上的气场围绕着杀意,“若是明日宫宴,你敢这副做作模样,回府之时就是你人头落地之时!”
林豆蔻傻了。
“宫宴?”
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冒傻气。
萧吟知瞧着更是厌恶,冷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她虽然丑,但是脸上皮肤却异常光滑,像是一堆握不住的雪。
萧吟知收回思绪,呵问道:“王妃擅长演戏?北疆王凯旋,皇上要设宴款待,你主子没有提前通知你么?”
哪里有人通知她?
林豆蔻下巴疼得发慌,心里把萧吟知咒骂了一万遍,面上却只能做出小白兔的样子,娇娇怯怯地喊冤枉。
“王爷,妾身没有主子,妾身既然嫁给您,便以夫为天啊……”
“闭上你的嘴!”
她的忠心剖白,就像是错漏百出的丑角。
萧吟知蹙起眉头,迅速抽开手,拿一条干净帕子细细地擦着手指,好像接近她一下都觉得脏得很。
他把帕子丢在地上,伸脚狠狠地碾了上去。
“王爷……”林豆蔻委屈道。
萧吟知把脚从帕子上抬起,一张雪白的帕子已经变得泥泞不堪。
“明日晨起,车驾在正门等你,进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清楚。”
他语气森冷。
“想要多活几日,就听话。”
林豆蔻咬唇低着头,双肩轻颤,颤巍巍地道:“是……”
萧吟知连看她一眼都闹心,转身就走,袍角在空气里划出凌厉的空气,就像是割裂了两人的距离。
等他一走,林豆蔻就泄了气。
北疆王四年前去了边疆作战,对手极其难缠。
怎么这么快就能大胜,班师回朝?
宫宴是必定要带家眷出席的,她想躲都躲不掉。
墨王显然也是憋着气的,和他相处起来,真是费劲。
神针被吓得几乎六神无主,哭丧着一张脸,扯扯林豆蔻的袖口,小声问:“王妃,我们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