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有些机械,双手无措地交叠在身前。萧平楚是个废人?不可能,不可能……那晚他分明……关心的话语仿佛是从天外传来,飘飘渺渺地进了林豆蔻的耳鼓。“嫂嫂……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萧平楚转着轮椅到了她的跟前,清俊的眸里满是担忧。林豆蔻傻傻地瞪着他,倏地福灵心至,一翻白眼假装眩晕,身体往前倾倒,栽进了他的怀抱。“我,我头好晕……”软玉温香抱满怀,这回轮到萧平楚傻眼了。
林豆蔻咬住下唇,一双明眸里藏着微讶。
“嫂嫂,来都来了。这么快就走,岂不是要让外头的人非议王府内部不睦?”萧平楚莞尔。
他悄然松开她的袖口,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豆蔻红着脸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嫂嫂这是不打算帮我推轮椅了?”
萧平楚微微眯起凤眸,殷红的朱砂痣都好似带着微笑,他无奈地摇摇头,“嫂嫂上回看着英勇无双,这次瞧见倒好像小孩子似的。”
什么小孩子!
林豆蔻咬咬牙。
她伸手重新覆上轮椅的把柄,嘴上嘟嘟囔囔。
“你和墨王除了长得像以外没什么共同点,我一直怀疑你与墨王是否是亲兄弟……现在倒是不怀疑了。你们兄弟二人损人的本事都是厉害的!”
萧平楚诧异地一笑,道:“从前倒是没听兄长说起,嫂嫂是这么风趣活泼的性子。”
林豆蔻脚步一顿,颇为懊丧地跺了跺脚。
“我方才失言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在萧平楚面前,林豆蔻发现自己非常容易放松警惕,放下一切戒备,愿意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萧平楚摇摇头,眸光十分温柔,道:“一家人,不要说客气话。”
林豆蔻又是一愣,心中有暖流划过。
旋即到来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惭愧。
萧平楚把她当成长嫂敬爱,却不知道她这个长嫂就是和他有了苟且的人。
“我……”
她将话又咽了回去,推着萧平楚在花厅坐下。
萧平楚喝了半盏丫鬟递来的茶,思寻片刻,道:“对了,兄长来时与我说,你上次在和王府换的衣衫是阿泓姑娘的。对不住嫂嫂,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拿错衣衫的小厮已经被我换了。回去以后,兄长没有难为你吧?”
怪不得今日来和王府看见的小厮很眼生呢。
“没事,”林豆蔻摆了摆手,皱眉道,“只是我有一事不解,阿泓姑娘是墨王的旧相识,为何贴身衣物会在和王府?”
萧平楚面色有一瞬的僵硬。
他抬起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轻咳一声道:“咳……这,那阿泓姑娘是一介白身,朝野上下本就不同意阿泓姑娘入墨王府,阿泓姑娘举步维艰的时候,兄长就让阿泓姑娘暂住在我府上了。”
“哦……”林豆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要是这么说来,那么阿泓姑娘的衣物换洗后遗留在王府,倒也是说得过去的。
见她神色若有所思,萧平楚忙解释道:“嫂嫂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种染指兄弟女人的腌臜之人!”
林豆蔻的面纱颤了颤,眸光复杂。
其实已经是了。
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
下一瞬,萧平楚的话堪称是石破天惊,让林豆蔻心中惊雷乍起。
他苦涩地道:“让阿泓姑娘住和王府,对阿泓姑娘的清誉是无害的。因为本王早就是个废人了。”
“你说什么?!”
林豆蔻唰地一下跳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太激烈了,颤着身勉强坐下。
萧平楚耸耸肩,俊颜上满是无谓。
“嫂嫂和外头人一样觉得,不能传宗接代是件天大的悲事吗?本王倒认为,这反而省事了。”
林豆蔻坐在椅子里,像是一尊木雕泥塑,动也不动。
她的视线有些机械,双手无措地交叠在身前。
萧平楚是个废人?
不可能,不可能……
那晚他分明……
关心的话语仿佛是从天外传来,飘飘渺渺地进了林豆蔻的耳鼓。
“嫂嫂……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萧平楚转着轮椅到了她的跟前,清俊的眸里满是担忧。
林豆蔻傻傻地瞪着他,倏地福灵心至,一翻白眼假装眩晕,身体往前倾倒,栽进了他的怀抱。
“我,我头好晕……”
软玉温香抱满怀,这回轮到萧平楚傻眼了。
一张完美无缺的俊脸顿时染了红晕,耳朵尖悄悄蹿起一丝殷色。
“嫂嫂,你……”
“冒犯了,冒犯了。”
林豆蔻装作艰难地挣扎,双手挥舞着想要找一个借力点。
右手一把搭在了萧平楚的脉搏上!
她心中一喜,正要沉心感受,左手倏然也摸到了一样颇有弹性的东西!
“唔……”萧平楚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