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你别给我装死。”那冷清的嗓音里似乎带了几分颤抖。只是一瞬我便收起了这荒唐的感觉。那一定是错觉。傅时晏怎么可能会抱我,他怎么可能会心疼我。不可能的,不可能......我的眼皮最终还是耷拉了下去。喜欢他的代价太大了,大到,我,快要承受不住了。11昏昏沉沉,好像睡了很久。鼻息间是消毒水的味道。我睁开惺忪的眸子,撑着床缓缓坐起,侧头看到了一抹背影。是陈霄
“姜晚,你别给我装死。”
那冷清的嗓音里似乎带了几分颤抖。
只是一瞬我便收起了这荒唐的感觉。
那一定是错觉。
傅时晏怎么可能会抱我,他怎么可能会心疼我。
不可能的,不可能......
我的眼皮最终还是耷拉了下去。
喜欢他的代价太大了,大到,我,快要承受不住了。
11
昏昏沉沉,好像睡了很久。
鼻息间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睁开惺忪的眸子,撑着床缓缓坐起,侧头看到了一抹背影。是陈霄云。
他穿着白大褂站在窗边,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脖子上吊着的白色绷带有些晃眼。
我想开口说话,可喉咙干涩带着苦意,嗓子哑的像只失音的鸭子。
兴许是听到了我的动静,陈霄云转过了身来。
他似乎是懂我的意思,走到床头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我。
“醒了,嗓子跟炮轰了似的,多休息少说话。”
无法反驳,我接过水,一口饮尽。
水温刚好,嗓子被滋润到,瞬间舒服了不少。
我自责的目光落在他打了石膏的左手上,内心的酸涩与歉疚很快涌了上来。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听见我道歉,陈霄云有些意外的怔了一下。
只是一下,他清亮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随即响起:“后悔吗?”
后悔?
后悔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袭击我的大脑。
我楞了一下很快想了起来。
高一那年,陈霄云坐我后座,我给傅时晏写情书,不小心被他看见了,他当时提醒过我:“姜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傅时晏身上你会后悔的。”
那时我总是撇撇眉笑而了之:“没事,我姜晚有后悔的资本。”
当时听见我这么说,陈霄云情绪复杂,最后嗤笑着晃了晃头。
现在回想看来,当初陈霄云十有八九是在笑我天真,笑我不知天高地厚。
因为暗恋这场战争,注定单枪匹马。
后悔吗?
直面内心,有两个答案。
不后悔也后悔。
喜欢就像盛夏的大雨,在我还来不及撑伞时就扑面而来,如果单从喜欢年少时的傅时晏来说,我不后悔。
情犊初开的年纪,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那是青春的馈赠。
但是如果说从喜欢傅时晏付出的代价而言,我后悔了。
后悔因为我而牵扯了无辜的人进来。
我可以为我的行为买单,但别人不应该因为我遭受劫难。
不该的。
所以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陈霄云。
陈霄云怔怔的看着我,高中三年,坐过前后桌,也坐过同桌,我的性格他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说好听点叫要强,说难听点就是牛脾气犟的厉害。
我要是不想说就算别人拿铁钳撬也撬不出半句话。
所以,见我没有回应他没有再问。
他拿过了床头柜上的单子递给了我:“外伤都给你处理过了,抽血的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你等下输完液再去做个CT。”
“不用了,我没事。”
说着说着,我便要去扯手背上的针头。
陈霄云及时攥住了我的手:“姜晚,你能不能别犟?”
犟吗?
不吧,曾经的姜晚确实很犟,可如今的姜晚没那么犟了。
我只是没有钱再来支付当前的医药费罢了。
我试图别开他的手:“陈医生,我真没事。”
陈霄云没有要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