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真传来了狼嚎声。响彻寂静的夜空。秦愿说:“嗯,这里有狼很正常。”“……那是不是在附近?”“听声音似乎在附近,而且……”秦愿顿了顿几秒,“周围就有,不过不是野狼,是色/狼。”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陆怀兜里的手机发出关机的声音,彻底没电了。
秦愿听见了,说:“要不要充电?”
陆怀说:“好。”
她把手机和数据线递过去,秦愿接过来,帮她插上充电。
深夜,周围寂静无声,除了小十轻轻的鼾声,还有车开动的声音,很闷也很沉。
也许是太安静了,两个人心思不一,而且还有些许尴尬的气氛环绕逼仄的车内。
秦愿忽地问她:“不再睡会?”
“不困,白天也在睡。”
陆怀想起白天他说的话,在心里计划打算回墉城的时间,她是不会在这里继续待了,先回去跟家里摊牌好了,秦愿说的那些,她实在害怕和抗拒,并不愿意答应。
他总不能强迫她吧?
更不能强迫她留下来吧?
她害怕日久生情,更害怕弄假成真。
换句话说,她不能把持住自己,她害怕对秦愿动心,这种男人,很难不让人动心。
也是因为秦愿桃花也多,这么多年就有个江棠死心塌地陪着他,他虽然说和江棠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可他们毕竟有出生入死过的经历,秦愿对江棠和对她是不一样的。
她害怕和别人抢,从小到大一直如此,她喜欢的东西要是也有人喜欢,她就会自动退出,远离,甚至轻易可以说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所以避免之后进退两难、甚至会让自己尴尬的境地,还不如直接远离,一开始就不要给机会。
她沉默多久,秦愿也跟着沉默多久,凌晨两点多,外面景色一片深色,夜幕群星璀璨,远处有湖泊,在月光的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犹如夜幕的银河。
陆怀视线被吸引了过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秦愿注意到她趴在车窗上看外面,她还把车窗摇了下来,他嘴角紧了下,减慢了车速,缓缓靠边停下。
笔直的公路一望无垠,看不到尽头。
车停稳后,陆怀疑惑看秦愿。
秦愿解开安全带下车,低声说:“我去方便,你去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陆怀就有了解手的意思。
一路上,陆怀都是憋着到了小镇才找洗手间解决的,还没在野外解决过。
她很难为情,却不得不这样。
因为这条笔直不见头的公路是没有公共洗手间的。
秦愿烟瘾很大,这会又在抽烟,他从车里拿了手电筒给陆怀,说:“不要走太远。”
陆怀看着周围漆黑无比,心跟着颤了颤,小声问:“附近会有什么野生动物吗?”
秦愿扯了扯嘴角,“这附近到处都是野生动物,你说的野生的动物指哪一类目?”
陆怀直觉他话里有话。
“四脚爬行兽,还是两只脚的?”秦愿声音带着戏谑,可惜了是晚上,灯光昏暗,只有车前灯照亮前面的柏油公路,她看不到秦愿此时的表情。
她只能从声音分辨他的语气带着调戏的成份在。
陆怀:“……我听到了狼嚎。”
远处真传来了狼嚎声。
响彻寂静的夜空。
秦愿说:“嗯,这里有狼很正常。”
“……那是不是在附近?”
“听声音似乎在附近,而且……”秦愿顿了顿几秒,“周围就有,不过不是野狼,是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