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徐可转身离开。走到玄关时,徐可忽然回头定定地看着闻笙,眼底是无尽的怅惘和不服气,她说,“闻笙,我不比你差,你只是比我幸运,遇到了对的人。”这话听得闻笙和祝清嘉都一脸懵逼。对的人?姓江的?可拉倒吧!祝清嘉懒得听她哔哔,走上前一脚给她踹出去,随后“砰”的一下关上门,她整理好了头发,问闻笙,“笙姐,这逼肯定要跟江屿阔告状!”闻笙笑了笑,“你怕?”“怕锤子。”祝清嘉说,“贱人打一个也是打,打两个凑一双!今儿我陪你在这儿睡!看哪个不要脸的还敢上门松骨!”
徐可闻言脸色一白。
闻笙搁这儿骂她和江屿阔呢!
“你……”
闻笙没理她,继续说,“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你和江屿阔臭味相投,关起门来惺惺相惜就够了,可你出来恶心我,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是好脾气,但我从来没说过我没脾气。”
徐可被闻笙呛得哑口无言。
她才发现,一向寡言的闻笙竟然长了张厉害的嘴,嘴上生了快刀,几下就把人片成片儿。什么温柔娴静,什么知书达理,那都是闻笙装模作样。
徐可冷笑了几声,摸了摸脸上的伤,“闻笙,原本我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谢谢你之前的照顾,但现在……我不欠你了。”
说完,徐可转身离开。
走到玄关时,徐可忽然回头定定地看着闻笙,眼底是无尽的怅惘和不服气,她说,“闻笙,我不比你差,你只是比我幸运,遇到了对的人。”
这话听得闻笙和祝清嘉都一脸懵逼。
对的人?
姓江的?
可拉倒吧!
祝清嘉懒得听她哔哔,走上前一脚给她踹出去,随后“砰”的一下关上门,她整理好了头发,问闻笙,“笙姐,这逼肯定要跟江屿阔告状!”
闻笙笑了笑,“你怕?”
“怕锤子。”祝清嘉说,“贱人打一个也是打,打两个凑一双!今儿我陪你在这儿睡!看哪个不要脸的还敢上门松骨!”
闻笙摇摇头,“没法睡,客厅的啥沙发茶几,以及次卧的床和柜子,我叫保洁阿姨给扔了,新的还没定。”
祝清嘉瞅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内心很伤,闺蜜十几年,她很清楚闻笙不习惯和人睡一张床,哪怕她们亲密如斯。祝清嘉又问,“那……你去我家呗?”
“不行嘉嘉,我要连夜改一份投资分析报告,去你家明早上班通勤我会死掉。”
祝清嘉的公司在城南,为了方便上班,这货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四百平的大平层,要知道那小区可是均价十万的豪宅,简直是壕无人性。
装修的时候特地给闻笙留了间带书房和衣帽间的卧室,想叫闻笙搬过去,好和她日日厮混。
奈何闻笙公司在城北,一南一北,早晚高峰期堵到怀疑人生,所以闻笙工作日从来不过去。怕被早晚高峰的车流气出心脏病来。于是两人只能做“周末闺蜜”。
见祝清嘉一脸担忧,闻笙说,“放心吧嘉嘉,我现在下单叫个换锁的师傅来,把大门锁换掉。万一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的。”
江屿阔和徐可都是有房子的钥匙的,怪那天她走得急,忘了找人来换锁,这才让徐可有机会再来家里。
换了锁,日后也好清净。
祝清嘉千叮咛万嘱咐,又陪她换完门锁,这才离开。
闻笙洗完澡出来,看着空荡的客厅,忽然生出几丝怅然来。
回到卧室,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的父亲的照片,闻笙顿了几秒。
她想起车祸那晚,深城漫天冰雪,路灯在树影间婆娑,北风呼啸天地清冷。她站在公交站台等父亲来,下雪天,别着急,开慢一些。
“许久没见我家闺女了?怎么不着急?”父亲在电话,语气温柔得如同三月拂柳的春风,“你呀,就爱学习,也不知道谈谈男朋友的,爸爸……”
父亲话没说完,一阵刺耳的声音响彻寂静的雪夜。
闻笙抬眼就看到十字路口冲出来的两辆车撞到一起,燃起了白烟。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走上去的,天地间静默无语,大雪纷飞淹没了她的呼救声。她声嘶力竭的呼号,也没换回来父亲身体流失的温度。
闻笙走到床边坐下,拿起闻亭书的相框,指尖摩挲着他的脸,不过几秒眼泪就簌簌落下,砸在相框的玻璃上。
“爸爸,我以后一个人好不好?”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而且,我还有嘉嘉……爸爸,并不是一定要找人照顾我的嘛。”
人生短短数十载,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共度一生,真的很难啊。
闻笙吸了吸鼻子,很快就不哭了,她洗了把脸出来,打开笔记本整理清州酒家的资料写投资分析报告。
伤春悲秋不管饱,工作才能。
人永远不要因为低迷的情绪,乱了自己生活的方寸。
闻笙以为,她和清州那个男人的故事就此翻篇。
却不想,他们很快就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