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何理由乏了刘贵妃?”燕城盯着她许久,干咳几声,冷着脸问道。沈月容以为他是要兴师问罪,抿了抿唇,坦然道:“正是。”“你倒是胆子大,罚跪贵妃承认的这么利落。要不是我这回替你周旋,哪能这么轻易就打发了刘家?”燕城挑眉,佯装生气。沈月容却皱了皱眉,原来自己的计划是被皇帝搅和了,她脸色又沉了几分:“真是多谢皇上了。”“就这么谢我?”燕城朝她靠近了一点,嘴角微微扬起。这女人,说一句喜欢他就这么难?
“怎么?现在还敢威胁本宫了?”沈月容不屑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更加严厉,“顶撞皇后再加一个时辰。”
“是,皇后娘娘。”春茗很快就反应过来,率先带人架起了刘贵妃。
……
罚跪一事不过两日,这事儿就传进了燕城的耳朵里。
刘贵妃算是燕城的青梅竹马,若真说一点情分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但燕城一想到沈月容愿意从凤鸣宫走出来,心里便宽慰几分,只当没听过这事。
刘贵妃得知燕城毫无反应之后,心里又委屈又生气,立刻写了一封满是委屈的书信,叫亲信带给刘家。
这一封信让刘父这个当朝左相直接在朝堂之上当着百官的面对燕城这般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品德不端,因小我之失就迁怒于无辜者。臣自幼教导女儿要学会谦让容忍,却也不是给他人欺负的借口!”
“好一个谦让容忍,在这后宫之中本就该皇后娘娘做主。贵妃娘娘不反省自己是否有失德之举,受了点憋屈就给自己的家里人告状。臣倒是一点没看出来左相的教育之道。”沈国公还不等燕城开口就言辞犀利地回堵左相,气势一点不比他弱。
燕城颔首:“左相为女儿在宫中的生活感到担忧,朕自然可以谅解。这一份亲情之深也让朕颇受感动啊。”
左相得意地看向沈国公,沈国公很是不服的正欲说些什么,燕城却话锋一转:“不过,沈国公说得不错。刘贵妃既然已经入宫为妃,那便是后宫的人,不再是你刘家的宝贵女儿了。左相如今在本应议论天下要事的朝堂上为自己的女儿和朕据理力争,倒真是让朕见识了!”
“臣不敢!”左相惊慌地跪下求饶,“皇上明鉴,臣只是心疼女儿啊。”
燕城拂了拂手,状似不耐烦道:“即便贵妃或许有错在身,但五个时辰长了些,那便罚皇后半月月银。左相可满意了?”
左相当然不满意,女儿受了委屈,但皇后只罚半个月月银,根本就是毫无惩戒之意!
可现在不能和皇上硬碰硬,只得闷声吃了这亏。
……
得知这件事的沈月容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她原以为得罪刘家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自己从这个位置上拉下去,却没想到自己亲爹战斗力也不是盖的,愣是把这么大桩事硬生生压了下来。
燕城倒是心情不错,心想着这回没有罚沈月容太重,想必这女人总能看出自己对她的心意,学会表现出自己的爱意了。
一晃眼,一年一度的春猎到了。
皇亲国戚几乎都会参与,浩浩荡荡数十辆马车。皇帝与皇后的马车在最前面。
不过这马车里十分安静,沈月容和燕城各坐一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你因何理由乏了刘贵妃?”燕城盯着她许久,干咳几声,冷着脸问道。
沈月容以为他是要兴师问罪,抿了抿唇,坦然道:“正是。”
“你倒是胆子大,罚跪贵妃承认的这么利落。要不是我这回替你周旋,哪能这么轻易就打发了刘家?”燕城挑眉,佯装生气。
沈月容却皱了皱眉,原来自己的计划是被皇帝搅和了,她脸色又沉了几分:“真是多谢皇上了。”
“就这么谢我?”燕城朝她靠近了一点,嘴角微微扬起。
这女人,说一句喜欢他就这么难?
沈月容本就没什么心思听他说话,轻轻撩开帘子,发现已经到了地方,便利索地下了马车,留给燕城一个洒脱的背影。
燕城见她视自己如无物,自觉丢人又开始生起了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