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礼一把揽住槐桑的细腰带入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中,将她抱起放在他坚实的大腿上,坐到了包厢中央柔软宽阔的沙发椅上。槐桑下意识地抱住殷长礼的脖子,熟练地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柔嫩的粉颊蹭蹭他的脖子和下巴,满意地把殷长礼当成抱枕。“有看中的物品,请直接输入价格竞拍。”敲门声响起,身着暗红色制服的电梯小姐笑容甜美,将竞拍器交给他们后安静地离开。“如果还有其它服务,可以随时呼叫我们,祝各位愉快。”
布莱船长酒店的夜晚灯火辉煌,内部的装饰风格带着浓厚的葡萄牙风情,愈往里走,愈能见识到纸醉金迷的场景。
槐桑和殷长礼跟随身着暗红色制服的年轻男子左拐右拐,穿过富丽堂皇的走廊进入黑漆漆的暗道,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三人的脚步声。
槐桑拽了拽殷长礼的衣袖,趴在他的耳边:“我们好像电影里被拐卖的人口哦!”
殷长礼揽着槐桑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冷毅挺拔的男人眉目清冷,朝怀里的少女安抚地笑了笑,轻抚她的后背。
前方豁然开朗,一片富丽堂皇的场景映入眼帘,眼前的空间极大,装修基调豪华奢侈,金色是整个大厅的主色调,硕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头顶,照耀着一座巨型的女神雕像。
身旁时不时走过衣香鬓影和名流绅仕,四处都弥漫着金钱的铜臭气息,布莱船长热情地张开双臂向他们走来,和他们拥抱,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沉厚的声音操着一口不达标准的英语:“殷先生和槐小姐大驾光临,是我无上的荣幸。”
“布莱船长,你好。”殷长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槐小姐的到来让我这儿蓬荜生辉!”
“您的美貌照亮了整座大堂,阿莱女神保佑您!”
布莱船长双手放在胸前,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祈祷的话语,槐桑也像模像样地回了个礼。
和布莱船长寒暄过后,槐桑和殷长礼进到了一间隐秘的直达电梯,美丽的电梯小姐礼貌地微笑,在检查完相关的证件之后,摁下了-3层。
“这里竟然还是地下拍卖会吗?搞得神神秘秘的……”
槐桑和殷长礼正咬着耳朵,“叮咚”一声,电梯停稳,端庄美丽的电梯小姐朝他们鞠躬,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声音甜美,英语流利:“请稍作等候,今晚的拍卖将在8点整准时开始,”说完抬手比了个请的姿势。
“哇!”
槐桑看着眼前巨大的地下空间,没想到酒店内部还藏有乾坤,圆形的大厅四周设有高高的看台,最顶部被单向玻璃围起来,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中部位置微微陷入,形成一个类似角斗场的围场,周围用最坚固的混凝土与钢筋浇筑包围,上面绘有非洲风情的彩绘,热情又奢靡。
“这里有点像……斗兽场?”
槐桑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场地和她之前在意大利观看过的斗兽表演相似,她抬起头,看到了殷长礼同样诧异的神色,可是……这不是拍卖会吗?
“这里是地下的黑市拍卖会,所以才会这么隐蔽又严格。”
沈少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槐桑回头就看到他神色冷漠,显然对周围颓靡恣意的种种漠不关心。
“诶?!”
只在家里长辈的言谈间听过的词汇突然出现在眼前,槐桑漂亮的小脸露出些许害怕,看向沈少虞的目光带着不安。
“可是……这不是违法的吗?”
槐桑不自觉地往殷长礼身边靠了靠,白嫩藕臂紧紧贴住他坚实有力的臂膀,沈少虞看到她柔软的小手因为不安紧紧抓着殷长礼的衣袖,像是攀附于大树生长的莬丝花,眸色渐深。
真是搞不清楚形势啊……依靠殷长礼那个天真的大少爷有什么用?
这种地方最应该依靠的难道不是他吗?
只要向他伸出手就好……只需要一点点的代价……
沈少虞一身黑色的西装,几乎要融入黑暗中,冷硬的下颚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让槐桑感到危险,小动物般的直觉雷达响起,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却被沈少虞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沈少虞松开几分力度,抬起另一只手把槐桑略微有些松动的头饰板好,“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它的存在呢?”
“这里汇集了全球各地的顶级富豪和最有头脸的名流,桑桑觉得……”
“有人敢和这些人作对吗?”
沈少虞眼底阴翳冷漠的神色让槐桑感到陌生,一阵阵喧闹的人声从围场旁边传出。
在这个四处弥漫着金钱与颓废气息的地方,槐桑看到肤色不同、人种各异的面孔上全都带着一丝异样的热切,仿佛即将迎来的不是一场拍卖,而是一场饕餮盛宴。
槐桑不自觉想往殷长礼身后躲藏,却忘记头上的发簪正握在沈少虞手里,于是头皮一疼,娇呼一声,眼底泛起泪花。
“好痛!”
沈少虞周身冰冷阴沉的氛围迅速散去,他慌忙松开手,不知所措地揉了揉槐桑的发顶,捧起槐桑泛起薄红的雪白脸蛋,轻轻地吹了吹沾染着泪意的眼尾,低声哄着:
“对不起,对不起……”
“吹一吹,痛痛都飞走了……”
从高大冷漠的男人嘴里冒出的痛痛飞飞十分怪异,没有情绪的语调像是机器人拙劣地模仿人类,槐桑被奇怪的童谣逗笑,心底害怕的情绪消散了许多。
在一旁终于消化完他和桑桑误闯黑市这件事情的殷长礼转头就看到这一幕,他大力地拍下沈少虞在桑桑脸上作祟的手,力道之大在沈少虞苍白泛着青筋的手背上浮现出一片红色。
“够了!”
“你当我不存在吗?是我和桑桑一起来的!你只是舔着脸非要加入我们而已。”
“就像是明知人家有家室却硬装作看不见的男小三。”
殷长礼把槐桑拉到身后,对着沈少虞讥讽地嘲笑,对面的男小三却像没有听到一般,眉眼浮起笑意。
“是吗?”
“‘男小三’这个词……你确定不是在说自己吗?桑桑当年和傅砚辞在一起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殷长礼没想到沈少虞会知道这件事,黑眸阴沉,眼底泛起血色,神色阴戾而戒备。
“你也不想桑桑知道吧?虽然她并不在意和谁在一起……不过要是让她知道你骗了她……”
“你觉得她会重新回到傅砚辞的怀抱吗?”
沈少虞冷静地看着狠厉的殷长礼,嘴里说着激将的话,满意地看到情敌吃瘪的样子,沈少虞心情大好。
他才不会告诉桑桑事情的完整经过,他不会让傅砚辞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把槐桑抢走。
占据了槐桑初恋的位置的傅砚辞让男人们心底泛酸,不自觉地同仇敌忾。
都走了天大的狗屎运——成为桑桑的初恋了,自己抓不住的话能怨谁呢……
只能怪他自己太过无能而已。
——
复古精致的浮雕挂钟分针游走,显示的时间是19点50分,距离拍卖会正式开始还有10分钟的时间,音乐声消失,原本喧闹的巨大场厅逐渐安静了下来。
槐桑和殷长礼来到顶层的贵宾包厢,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单向玻璃阻挡了外界的视线,却能从包厢内清楚地看到底下发生的一切,包厢有两个空间,以层层珠帘阻隔开。
“这是干嘛的?”
槐桑拨开玉珠叮咚的珠帘,看到另一个房间摆放着大大的水床,打开壁灯,轻摇舒缓的音乐声和昏黄暧昧的灯光渲染出靡靡的气氛。
殷长礼看到后脸色爆红,在殷母给他的“抓住桑桑芳心的360计”中曾看到过的画面涌入脑海。
“可能是……休息的地方吧……”
“别看这个了桑桑……拍卖会快开始了……”
殷长礼一把揽住槐桑的细腰带入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中,将她抱起放在他坚实的大腿上,坐到了包厢中央柔软宽阔的沙发椅上。
槐桑下意识地抱住殷长礼的脖子,熟练地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柔嫩的粉颊蹭蹭他的脖子和下巴,满意地把殷长礼当成抱枕。
“有看中的物品,请直接输入价格竞拍。”
敲门声响起,身着暗红色制服的电梯小姐笑容甜美,将竞拍器交给他们后安静地离开。
“如果还有其它服务,可以随时呼叫我们,祝各位愉快。”
——
殷长礼把竞拍器塞到槐桑手里,亲了亲她泛粉的耳垂,摩挲着柔软细腻的腰肢,“有喜欢的就买。”
8点的钟声敲响,一位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走到了大厅中央,向莅临本场拍卖会的所有贵宾表示热烈欢迎,简短的几句开场后,便正式进入拍卖会。
场边的壁灯关闭,周围一片黑暗,唯有中央的台子灯火辉煌,是全场唯一的光亮,片刻的等待后,第一件拍卖品亮相。
黄金底座上摆放着七彩明亮的切割粉钻,左右两端各镶嵌着一颗水滴钻石,质地细腻,明莹洁净,通过正中央的大屏幕,可以清晰地看见清澈的粉钻中毫无杂质。
“‘The Graff Pink粉钻’,重达24.78克拉,净度为最高级别IF,颜色级别 Fancy Intense Pink 级,是罕见的 Type IIa 型粉钻。”
“起拍价3000万美元。”
解说员话音刚落,此起彼伏的电话声响起,屏幕上不断有人竞价,数字也不停地在往上攀升,很快就上涨到4000万美元,最终以4600万美元成交。
槐桑兴致缺缺地看着一件件宝石首饰、文物瓷器被竞相竞拍走,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地嘟哝着:“怎么还没到黑珍珠呢?”
话音未落,场上端上来下一件竞拍品,赫然就是槐桑心心念念的塔希提黑珍珠。
“Azra黑珍珠,曾是俄国沙皇御用首饰中一条项链上的中心装饰,起拍价,5000万美金。”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塔希提黑珍珠美名在外,Azra更是其中最负盛名的一枚,但是过于高昂的价格还是让众人望而却步,最终被槐桑以8000万美金成功拍下,当然刷的是殷长礼的卡。
“桑桑不准备给我一点奖励吗?”
殷长礼看着槐桑高兴的小脸,紧了紧怀里的腰肢,俯下身附在她的耳旁,满意地看到她的耳垂染上粉色。
沉浮间,槐桑终于知道另一个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