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眠笑了笑,起身跳了起来。霓裳舞有些长,任眠又刻意跳的慢了些,好展示自己婀娜的身段,然而再怎么拖延,一场舞也到了跳完的时候。她擦了擦汗,在石桌旁坐下,兴致已经全无。李媛和李馨也是失望又懊恼,眼看着已经到了午时,便也只能作罢,悻悻而归。任眠披着斗篷回到云裳苑,徐嬷嬷便迎了上来,关切问道:“如何?世子可有被小姐惊艳到?”香怡嘟了嘴,满脸的不高兴:“惊艳什么呀,世子爷压根就没去!”徐嬷嬷闻言皱了眉:“难道是咱们会错了意,两位姑娘压根就没有邀请世子?”
贺逾转眸朝李晗看去,只见他脸颊染了红,薄唇抿紧,喉头微动。
同是男子,李晗的这般反应,他实在太熟悉了。
贺逾眯了眯眼,又看了林中翩然起舞的任眠,笑着开口道:“郡主的舞姿,还真是好看,就是穿的少了些。”
李晗闻言顿时回了神,这会儿他反应了过来,李昭和李媛唤他过来,根本就不是做什么评判的。
但他却将贺逾带了过来,还让他瞧见了任眠此刻的模样。
李晗心头隐隐有些后悔,当即挪动身子,挡住了贺逾的目光,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贺逾闻言挑眉:“大哥不是来做评判的么?”
“不了。”李晗开口道:“不过是两位妹妹与黛儿一道玩乐罢了,我们若去,她们反而不自在,走吧。”
贺逾朝里间看了一眼:“郡主的舞姿……”
李晗打断了他的话,催促道:“走吧。”
贺逾轻叹了一声,一脸可惜的随着他走了。
桃花林内,任眠一舞结束,仍未见到李晗的身影。
不由微微皱眉,难道是她会错了意?
李媛和李馨,当真只是想要看看她的舞技?
此刻的李媛和李馨也是暗暗着急,她们来的时候,便派人去请大哥了,怎的郡主舞都跳完了,他还没有来?
郡主刚刚那一舞,实在是太过惊艳,舞技什么的先摆在一边,就这傲人的身段,不足一握的纤腰,莫说是男子了,就连她们看着都迷糊!
大哥没赶上,真真是可惜了!
李媛和李馨又是着急又是遗憾,可看着任眠香汗浸湿了额间碎发,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她再跳一个。
任眠接过香怡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汗,笑着道:“献丑了。”
李馨连忙摆手:“郡主跳的如此之好,又怎会与丑沾上半分关系,与郡主的舞技相比,我们姐妹二人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李媛在一旁连连点头:“正是正是,郡主的舞技,哪怕是在京城的贵女中,那也是独一份的!若是郡主早些日子来,赶上了花朝节,魁首必定非郡主莫属。”
听得这话,李馨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嗔怪道:“胡说些什么呢?花朝宴上争着出风头的女子是个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郡主怎么可能去争那魁首?”
李媛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是我说错话了,我其实就是想说,郡主舞技了得。”
她的话,让任眠心念一动。
其实早在去年年关之前,皇后就已经派人去过平阳,想要将她带回京城,但父王与母妃以她身子不好,天寒地冻为由强硬拒绝了,而后便与宁王府取得了联系。
原本她是要在花朝节之前赶到京城,毕竟年前拒绝了皇后,年后就得积极些。
可宁王妃却回信,说一切她都已经安排妥当,待到春暖花开,花朝节过了之后再来不迟。
任眠笑了笑:“多谢妹妹夸赞。”
见她没有芥蒂,李馨和李媛默默松了口气,二人朝林外看了一眼,暗暗有些着急。
大哥怎的还不来?!
这两个傻姑娘,心里想的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
任眠看着两人的神色,笑着开口道:“我还有个比较拿手的霓裳舞,要不,跳给你们看看?”
听得这话,李媛和李馨立刻高兴的点头:“好呀好呀!“
任眠笑了笑,起身跳了起来。
霓裳舞有些长,任眠又刻意跳的慢了些,好展示自己婀娜的身段,然而再怎么拖延,一场舞也到了跳完的时候。
她擦了擦汗,在石桌旁坐下,兴致已经全无。
李媛和李馨也是失望又懊恼,眼看着已经到了午时,便也只能作罢,悻悻而归。
任眠披着斗篷回到云裳苑,徐嬷嬷便迎了上来,关切问道:“如何?世子可有被小姐惊艳到?”
香怡嘟了嘴,满脸的不高兴:“惊艳什么呀,世子爷压根就没去!”
徐嬷嬷闻言皱了眉:“难道是咱们会错了意,两位姑娘压根就没有邀请世子?”
任眠摇了摇头:“当是邀请了的,只不过他没有去。”
这话一出,徐嬷嬷和香怡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徐嬷嬷犹豫了一会儿道:“派人去旁敲侧击打听打听,若是世子有事儿耽搁倒也罢了,若是无事……”
她皱眉看向任眠道:“那小姐就得想好弋椛退路了。”
任眠点了点头:“嬷嬷放心,我心中有数。出了一身汗,劳烦嬷嬷打些水来,我先沐浴。”
徐嬷嬷应了一声,转身去备水。
任眠从平阳,就带了香怡和徐嬷嬷二人,剩下都是些侍卫,用来护着她安全的。
宁王妃提过一嘴,说要派些下人供她使唤,被她委婉拒绝之后,便再也没提过。
毕竟,若是硬要往她院子里添人,有监视她的嫌疑。
因着伺候的人少,香怡和徐嬷嬷许多事儿都需要亲力亲为,任眠一人回到屋中,挑了换洗的衣服,便开始褪身上的衣衫。
就在她脱了大半,只剩下亵裤和一件肚兜,准备去净房的时候,忽然有所感应一般他,转身朝头顶看去。
房梁上,贺逾坐在上方,与她四目相对。
任眠:……
这人什么毛病,不是看她沐浴,就是看她脱衣?
贺逾没想到她会突然往上看,不由也是一愣。
他原本来,是想同她把话说清楚,他是绝对不可能允许,在她与他有过那样的旖旎之后,还若无其事嫁给李晗的。
因着天子昏聩荒淫,后宫里的嫔妃,也有许多原先是旁人之妇,上行下效之下,这世道,对女子贞洁其实已经看的不是很重。
但李晗不行。
撇开李晗的身份不谈,他其实是个很保守很老实的人,而任眠不仅寡廉鲜耻,还满腹心机,同她在一处,李晗必定被骗的连骨头都不剩。
故而贺逾从李晗那儿离开之后,便悄然来到了云裳苑,坐靠在房梁上,一边补眠一边等着她回来。
谁知道,她进了屋之后,就开始脱衣。
她的丫鬟还未走远,贺逾不好出声,本想移开目光,可不知道怎的,脑中就浮现出,她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婀娜,尤其是纵身飞旋跳跃时,那呼之欲出颤颤巍巍,饱满诱人的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