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让你敲核桃还委屈你了,找人给你撑腰是不是?”范氏唾沫星子差点喷了谢莞一脸。谢莞面无表情,看着满腔怒火的范氏,摇头:“不委屈,明天准备敲几筐核桃,儿媳好有个心理准备。”“敲敲敲,敲你个大头鬼,你的孝心我受不起,我怕你在核桃里下毒。”现在的范氏,听见核桃两个字就头疼,她这辈子最不对付的就是那个赵氏。被她笑话,范氏气不过。谢莞:“......”下毒是不可能,下药倒是有可能。
谢莞从秦少夫人那边离开,就看见范氏和其他几位国公夫人凑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她们说说笑笑,范氏是陪笑的那个。
无他,谁让他们燕国公府败落了,在朝廷毫无建树,养的儿子也是没出息。
别说考功名,就是得了一次恩典出去办差,都没办出什么名头来。
倒是为了一个女人,闹得要娶平妻。
这事就算谢莞不宣传,别人又不是耳聋,还能不知道崔逸那点破事。
为了一个低贱女子羞辱正妻,都说燕国公府没救了。
燕国公府现在就是全京城的笑话。
和范氏不对付的赵氏就等着今日看燕国公府的热闹。
一见范氏笑道:“我们几位都不如你,有两个嫡亲的儿媳妇侍奉,别说是想吃核桃酥有人砸,就是想喝露水,也有儿媳妇帮忙接。”
谢莞和秦少夫人说话并未避讳,她故意选了赵氏的人在的时候说的,就知道瞒不住。
这不,欺负谢莞没娘家人撑腰,有人开始替她做主了。
闻言,范氏脸色一变:“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就生了一个儿子,哪来两个嫡亲的儿媳妇?”
“妹妹还瞒着作甚,全京城谁不知道燕国公府小世子要娶平妻?”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竟然娶平妻,这是打谁的脸呢!
那个谢莞活该,当年赵国公府的庶子求娶,她嫌弃人家是庶出看不上,非得嫁去燕国公府,现在被磋磨,被丈夫冷落。
也不知道她可后悔?
谢莞后悔了,她不说。
范氏着急解释:“姐姐怕是听差了,什么娶平妻啊,没有的是,我们莞莞孝顺,他们小两口夫妻和睦,绝不会有娶平妻的事,也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撑着嚼舌根。”
赵氏:“......”
“你家莞莞确实孝顺,听说你这个做婆婆的,想吃一口核桃酥,买了几筐的核桃让她亲手敲核桃,手都废了,这么孝顺的儿媳妇,我们是没福气。”赵氏阴阳怪气。
其他人忍不住拱火:“确实够孝顺的,我们的儿媳妇可得学一学。”
“我怕是学不来,我又不爱吃核桃酥。”
“我也学不来,就算爱吃,让下人敲核桃就算了,儿媳妇娶回家是用来心疼的,可不是让她敲坏了一双娇贵的小手。”
大家七嘴八舌,言语嘲讽,把范氏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赵氏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把人谢莞叫过去:“快过来,我们正说你呢,来给大家看看燕国公府孝顺的好儿媳妇。”
谢莞假装一脸懵逼的走过去,给她们见礼后,站在范氏面前有些手足无措。
赵氏是个泼辣的,抓着谢莞的手:“听说你手受伤了,恰好我们府上有不错的护手膏药,等会派人送些过去,记得每日涂抹三次。”
瞧着谢莞伤痕累累的小手,赵范氏倒吸一口凉气,夸张道:“哎哟,天可怜见的,谁不是人心父母长得,好好地手伤成这样,疼不疼啊?”
范氏瞧着把谢莞当猴子一样围观的其他人,以及猴儿似的谢莞,气得脸都绿了,一双不悦的眼瞪着谢莞。
谢莞小媳妇似的想把手藏起来:“不疼,一点都不疼,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和我婆婆没关系。”
范氏:“......”
小贱人,不会说话别说。
你这欲盖弥彰的语气,谁信啊!
赵氏好笑:“可真是好孩子,受了委屈都不敢表露,燕国公府可真是教导有方啊!”
其他人看范氏的目光,那叫一个嘲讽。
就连秦氏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敲打范氏几句:“莞莞这孩子确实孝顺,没了爹娘,便把一颗心都用在妹妹身上,妹妹可别辜负了她一片孝心啊。”
意思大家都懂,别以为人家没爹娘撑腰,就可劲儿欺负人家。
大家都看着呢!
范氏闹了一个没脸,在心里不知道臭骂了谢莞多少句。
总算熬到了宴会结束,她迫不及待的带着谢莞离开,免得继续闹笑话。
回到松鹤院,范氏立马黑脸:“跪下!”
谢莞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跪在她面前道:“娘别生气,她们就是嫉妒儿媳孝顺娘,儿媳的手不疼,一点都不疼。”
“闭嘴。”
范氏恼羞成怒:“你还觉得我不够丢人的,你没看见赵家那嘴脸,笑得合不拢嘴,人家就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
“怎么,让你敲核桃还委屈你了,找人给你撑腰是不是?”范氏唾沫星子差点喷了谢莞一脸。
谢莞面无表情,看着满腔怒火的范氏,摇头:“不委屈,明天准备敲几筐核桃,儿媳好有个心理准备。”
“敲敲敲,敲你个大头鬼,你的孝心我受不起,我怕你在核桃里下毒。”
现在的范氏,听见核桃两个字就头疼,她这辈子最不对付的就是那个赵氏。
被她笑话,范氏气不过。
谢莞:“......”
下毒是不可能,下药倒是有可能。
真是罪过啊!
“谢莞你别忘了,你是崔家的媳妇,是盛哥儿的娘,和我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的道理希望你懂,若是燕国公府名声败坏,你也别想有好名声。”
谢莞点头,老实巴交道:“娘说的是,但愿夫君别再做让国公府丢人的事情。”
范氏:“......”
老娘说的是你,你扯我儿子做什么?
范氏就教训谢莞几句,蔡嬷嬷来了:“夫人,赵国公府那边来人了。”
范氏语气不善:“她还没看够热闹?”
蔡嬷嬷解释:“是来送药膏的,说是价值千金的祛疤伤药,让少夫人一定要涂抹,可别手上留了疤就不美了,还说这个药膏贵,夫人肯定买不起。”
蔡嬷嬷说这话时,范氏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没错,赵国公府现在是几个国公府中富得流油的,浑身上下珠光宝气,头上的金钗都比其他人亮眼几分。
今日去秦国公府送礼做客,和她送的一对比,一下就显得小家子气。
还被那个女人揶揄了几句,说是手头紧可以找她,看在大家认识几十年份上,借点给她开支,可把范氏气坏了。
一想到赵国公爷那个死胖子原本是和她说亲,是她嫌弃人家丑胖没看上,选了风流倜傥燕国公。
不然,轮得到赵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谁知道燕国公除了嘴巴会哄人,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之外,和崔逸一样,是个没本事的。
否则也不会守不住家业。
还要花媳妇的嫁妆银子。
一想到自己为了一家子出钱出力,以至于被人笑话,低人一等,赵氏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便懊悔不已。
若是她当年嫁去赵国公府,也不会落得今日小家子气。
范氏直接道:“把人赶回去,我们不差那点药膏!”
蔡嬷嬷点头,把人客客气气的送走,对方也不气恼,她就是奉命来膈应人的。
再看看手握十万嫁妆银子不贴补国公府的谢莞,范氏气更不顺:“滚滚滚,别在这儿碍眼,娶了你是我们崔家倒霉!”
谢莞好笑:“娘若是觉得委屈,不如我自请下堂?”
范氏:“......”
金卷没到手,你想跑,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