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衙门抓人,岸边的妇人纷纷带着孩子往后跑。衙役们没人动。唐竹筠倒是会水,可是没有水下抓人的能力。这时候,一道白色身影忽然纵身跃下,动作干净敏捷,入水之后更是一条银鱼般划过水面,径直向沉底的人游去。是晋王。片刻之后,狗腿子宋景阳赶来后也跳了下去,两人一起在又长又宽的河水之中搜寻。“姑姑,他们在抓坏人吗?”凛凛闷声问。“嗯。”唐竹筠道,“咱们先回家好不好?”唐柏心也道:“凛凛,先跟着姑姑回去,爹要在这里留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唐竹筠仓皇看过去,却发现凛凛手里举着刷子,神情怔愣,显然也是被吓呆了。
“没事没事,”唐竹筠过来抱住他,让他的头贴在自己身上不让他看,自己往水中望去。
“王八蛋,你今日跑不了!”远处的石桥上传来常志熟悉的声音。
他身后跟着一班皂衣衙役,还有……晋王???
唐竹筠的感觉和晋王对她的感觉差不多,怎么哪儿哪儿都是他,阴魂不散!
“谁会水?赶紧给老子跳下去抓人!”常志是旱鸭子,暴跳如雷地喊道,恨不得自己立马跳下去。
听说是衙门抓人,岸边的妇人纷纷带着孩子往后跑。
衙役们没人动。
唐竹筠倒是会水,可是没有水下抓人的能力。
这时候,一道白色身影忽然纵身跃下,动作干净敏捷,入水之后更是一条银鱼般划过水面,径直向沉底的人游去。
是晋王。
片刻之后,狗腿子宋景阳赶来后也跳了下去,两人一起在又长又宽的河水之中搜寻。
“姑姑,他们在抓坏人吗?”凛凛闷声问。
“嗯。”唐竹筠道,“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唐柏心也道:“凛凛,先跟着姑姑回去,爹要在这里留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凛凛不想走,便道:“或许姑姑也能帮上忙,要不就再等会儿吧。”
“抓到了,抓到了!”跨刀站在桥上的常志激动喊道,“走,还不快跟我去接应王爷。王爷的身手,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过了一会儿,晋王和宋景阳一起水淋淋地上了岸,一人拎着逃犯一只手臂,拖死狗般把他拖到岸上。
晋王全身湿透,春夏之间衣裳单薄,白色衣裳贴在身上,露出他结结实实的胸肌和腹肌,还有不该看到的很明显的轮廓……
不过晋王很快抖了抖袍子,所以看不到了。
唐竹筠表示很生气,小气鬼,谁要看你啊!
唐柏心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她衣袖,想让她把黏在晋王身上的目光收回来。
他有些怕妹妹又犯花痴病了。
好日子才过几天,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草,”常志检查了一下逃犯,沮丧地骂道,“好容易抓到这小子,以为能有进展,没想到还是个死的。这下唐大人也要发愁了。”
晋王眉头微皱,“没气了?”
“嗯。”常志像霜打的茄子般。
听说是老爹的案子,唐竹筠短暂纠结了下,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肚子鼓起来像只癞蛤蟆的“死人”,道:“让我来试试。”
说完,她把怀中的凛凛推给唐柏心,还用帕子遮了他眼睛,叮嘱道:“别让凛凛看,会做噩梦的。”
唐柏心问:“你要干什么?”
“救人。不是对爹很重要吗?”唐竹筠说话间已经走到那人面前,对常志道,“我看看。”
她先清理了那人的口鼻,然后让常志把他趴着放到烈风身上控水,接下来又让把他放到地上。
“常大哥,给他度气,像这样。”她要抽自己的帕子却没抽到,这才想起来给了凛凛。
晋王捕捉到她的动作,把自己帕子送上。
唐竹筠没注意到是谁,见一只修长的手托着方月白的帕子送过来,便接过展开盖在那人口上,做了个人工呼吸的演示,众人哗然。
唐竹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想救人就赶紧的!”
常志立刻自己亲自来。
唐竹筠则做起了心肺复苏。
可是这实在有点累,她一边做着一边气喘吁吁地问:“谁能来接手让我缓口气?”
“我来。”晋王声如碎玉,说话间已经蹲下身来。
唐竹筠让开,自己没有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宝宝了。
宋景阳十分怀疑地问:“这样能行吗?”
唐竹筠对他们主仆就没什么好印象,当即怼道:“你行你上啊!”
宋景阳:“……”
这时候唐柏心不动声色地道:“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瞧瞧,自己亲大哥多会说话,多会给自己找后路。
但是后路应该不用,唐竹筠觉得这人能救回来。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人咳嗽两声就醒了。
这时那人也搞笑,见到自己没死就想咬舌自尽,却被早有准备的晋王随手卸了下巴。
听到那“咔嚓”一声,唐竹筠不由颤抖了下。
这招太吓人了,作为一个喝小甜水、看小甜文长大的大龄未婚女青年,她脑海中都是甜甜的爱情好不好!
那么好看的一只手,不是用来托着女主(假装是她)下巴,又温柔又霸道地吻下来的吗?
到了晋王这变态这里,就是“咔嚓”一声,下巴壳掉了,绝了。
同情他未来的女人三秒钟。
常志哈哈大笑,拍了下唐竹筠的肩膀,力气大的差点把她疼死:“妹子,你今天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呵呵,没事。”唐竹筠疼得想翻白眼,“你快带着人回去复命吧,我还得回家做饭。”
“我也想去吃饭,只是今日还有事,可惜了。”常志大笑道,“抓到这小贼,这桩大案就快结束了,我回头有功夫了就能教凛凛骑马了。”
唐竹筠:“……”
如果不是看着凛凛满眼期待向往,唐竹筠下次非往常志碗里抓把盐齁死他。
然而等衙役们准备带着小贼离开的时候,唐竹筠道:“等等。”
众人不由顿住脚步,晋王也向她看过来。
“先让他躺下,按住他。”
唐竹筠刚才瞥了一眼发现不对劲,非常怀疑这贼出问题了。
果然,她上前检查一番后,忽然抬起头来看向晋王,皮笑肉不笑地道:“殿下好生威猛。”
宋景阳跳出来:“你想干什么?别以为今日你用了雕虫小技,我家王爷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死狗腿子!
唐竹筠凉凉地道:“你家王爷把他肋骨压断了,最好先找个接骨的大夫给他接上,否则捅穿了肺,一样是死无对证。”
晋王到底是什么凶悍的存在,好同情他的女人。
他那女儿没有娘,是不是被他弄死了?
这天晚上,唐明藩很晚才回家,疲惫的面容难掩笑意:“阿筠啊,今日你可给爹帮了大忙。”
唐竹筠骄傲脸:“我早就说我会医术,你们又不相信。”
“哈哈哈,”唐明藩一脸自豪,“今日晋王问我的时候,我也是这般说的。阿筠真是越来越让爹刮目相看了。”
“姑姑,我也想学。”凛凛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道。
唐竹筠拿起帕子给他擦擦嘴:“好。明日就教你,还教你练拳,教你算术好。总之你祖父和你爹只教你读书,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
“姑姑,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情?”凛凛不住地对唐竹筠眨眼,面色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