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莲眸光落到纸张上面的内容时,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住——纸上是原主画的悬疑漫,线条凌乱,风格鲜明、暗黑、阴郁、恐怖……还有一些上面是笔锋交错的文字,像是随手写下的灵感……而桌上还有厚厚的一叠这样书写着原主心血的草稿。未曾见过天光。司莲被内容所吸引,就这么翻看了起来。缠在司莲手腕上的小红,“小主人,我帮你去看看司家那些人在做什么哦。”上古大妖在司莲面前就是萌萌哒的一只,完全看不出凶残。司莲懒懒挥手,“去吧。”
小楼破旧,窗台蔓延着一片深绿色的藤萝,将室外洒落进来的阳光切割成碎片,有种中世纪城堡破败阴森之感。
墙角的小床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但书桌上一些涂鸦的纸张,却凌乱得摆放,有些甚至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地上……
对普通人来说,司家小楼也算是个不错的居所。
不过,对司莲来说,司家就未免有些薄待原主了。
明明都是相同的血脉啊,不是吗?
“做得漂亮,小主人!”小红听到司南风中了红莲咒术,声音欢快地道,“像他那样的人,迟早被自已结下的口障反噬!”
司莲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附和蛇蛇,“就是。”
此时,风吹落一页赋有密密麻麻涂鸦的纸张,正在飘落至司莲脚边,还有原本就散落在桌下的……
司莲弯腰挨个儿一张张捡了起来,拿在手上竟然成了一叠。
当司莲眸光落到纸张上面的内容时,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住——
纸上是原主画的悬疑漫,线条凌乱,风格鲜明、暗黑、阴郁、恐怖……
还有一些上面是笔锋交错的文字,像是随手写下的灵感……
而桌上还有厚厚的一叠这样书写着原主心血的草稿。
未曾见过天光。
司莲被内容所吸引,就这么翻看了起来。
缠在司莲手腕上的小红,“小主人,我帮你去看看司家那些人在做什么哦。”
上古大妖在司莲面前就是萌萌哒的一只,完全看不出凶残。
司莲懒懒挥手,“去吧。”
鲜艳冰凉的小蛇,极快地游出小楼,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消失在司莲面前。
浅碧草丛划过一抹鲜红,闪躲过修剪草坪和在给玫瑰浇水的司家园丁,小红沿着外墙攀爬上二楼,从露台往里探出头。
这个房间极为宽敞华贵,挂着蕾丝帐的法式公主床上,司梦梦闭阖着眼睛躺在上面。
浓密卷翘的睫毛在她苍白小脸垂下大片阴影,嘴唇就像是失去颜色和水分的花瓣,唇色淡淡,令床上的少女看起来楚楚可怜了。
上古大妖拥有更敏锐的野兽般的直觉,小红从司梦梦身上捕捉到一丝很淡却很熟悉的气息,似是……神物。
神域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此间小界?
红鳞小蛇心中疑惑着,黄金瞳悄然竖起,决心一探究竟。
但是,这个叫司梦梦的人类少女房间里还有很多人在。
她的大哥、三哥、四哥、给她检查身体的医生,和一些侍奉司梦梦的女佣们。
本来一个术法就能解决的事儿,小红却不得不耐心等待,静静蛰伏。
因为追随小主人下界历练前,神主告诫过它,不可在凡间妄动灵力,特别是这种没有神明与妖怪,甚至连修仙者都没有的小界。
像它咬司南风,藏起了大妖之力,未曾伤其性命,普通蛇咬人只是本能,所以不算。
像小主人是红莲业火之主,业火凝世间罪孽妄恶而生,司南风那么肮脏的辱骂一个神灵,红莲咒术自然从他嘴边应验而生,所以也不算。
…
医生从司梦梦心口收回听诊器,司天御见他转过身,问:“梦梦如何了?”
一向冷漠视手足为无物的司天御,碰到最心爱的妹妹司梦梦的事情,就完全不能冷静了。
医生道:“大少爷,梦梦小姐的情况不太好,请问她今日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是的,梦梦她……的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司天御简单一句话略过今日的混乱。
毕竟,梦梦的遭遇,有些令人……难以启齿。
梦梦她自已恐怕也不愿意被人知道,她喝下了掺有佣人口水的燕窝吧。
这会叫她在京北圈的名媛中抬不起头来的。
至于那个秦妈……
司天御冷冷地想,以后自会收拾她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梦梦的身体。
“这就对了。”医生道,“梦梦小姐的身体切记大喜大悲和激动,她这是气急攻心之下,旧疾犯了。”
司天御还没开口,司聿和司麟这两兄弟就忙不迭地嚷嚷了起来。
“都是该死的司莲的错,害得妹妹犯了旧疾,我这就去把他给绑来,让他取血给梦梦用!”
司天御瞳眸划过一丝暗色,沉声开口:“去吧,去把司莲叫来。”
趴在窗台听到司家兄弟对话的小红,快要气死。
竟然妄想取我小主人的血?!
司聿和司麟两兄弟还真的去了,很快,司天御和医生到房间外面谈话,就连女佣都在替司梦梦掖好被子后,为了不打扰司梦梦休养,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小红趁机来到房间里,缠绕床柱而上,鳞片美丽冰凉的身子竖起,就这么看着司梦梦——
“奇怪,这气息好像是……”
小红似还想再靠近一点。
却不想,此时司梦梦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灿烂金光,然而那金光中似乎还萦杂了丝丝缕缕叫人望之不适的血红与浓黑之色……
“啊,有蛇!”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强行唤醒的司梦梦,见到小红险些吓晕了过去。
小红只好仓惶逃窜离开!
它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露台外面!
咦?
这不是骂过小主人的那个司南风吗?
还有那个灵魂很纯洁干净的林静言。
林静言端着托盘,温润如玉的眉眼低垂着,来到司南风的床边,轻声开口道:“二少爷,我给您上药吧。”
司南风脱了衣服,光裸着上身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并未说话,浑身阴冷的气息快要溢出来。
林静言拿起棉签,沾了一些药水,正准备往司南风脸上的擦伤涂去时,却被司南风给蓦然狠狠攥住手腕——
“你是不是也在心里嘲笑我?!”
“觉得我不如司莲?!”
“竟然被一个贱种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手骨快要被捏碎一般,疼痛让林静言脸色微微发白,轻咬下唇,“二少爷,我并没有那样想过……”
“没有?”司南风两根手指重重地掐住青年的下颌骨,蓦地冷笑,“我怎么记得,你从前跟司莲的关系很好呢?”
“——你是不是也爬过他的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