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绝色的一个女子,倘若她是男人也要抱着不肯放手,何况真男人!“今儿怎么这么早过来请安?”沈琼芝问宋双儿。宋双儿对她夹了夹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琼芝退去了其他服侍之人,又要春棠夏莲把守着门口。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她和宋双儿,还不怕谁在附近偷听。“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宋双儿连连点头,可依旧保持谨慎,轻声对沈琼芝道:“太太,您可真是一双慧眼会识人呐!那个白姨娘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昨儿我看她鬼鬼祟祟,便留心盯着,她居然和外头的人私下通信,一定是在筹谋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损之事!”
孙鸿渐看出了沈琼芝的不安,道:“像这种外头的事你无需操心,我虽无一官半职,却也认识几位说得上话的大人。家里的事你已承担,若还要愁这些,要我这个做夫君的何用?”
沈琼芝点了点头,心里也算是稍微安定了几分。
她知道孙鸿渐的个性,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几分的把握,绝不是逞强打肿脸。
孙鸿渐又道:“说到这个,曹通判今儿提起过,说他们府上的太太小姐们一直想请你去过去做客,那语气十分有诚意。看这情形,将来我们少不得有求他们的时候,现在去混个脸熟,总好过临时抱佛脚。”
沈琼芝无法推辞,只能答应了。
孙鸿渐又额外嘱咐了她几句,随即匆匆出门了,看起来应该是去打听王府和东厂那边的事。
两个丫鬟此时才敢进来,慌忙问二老爷是否因为铺子的事情发脾气。
沈琼芝摇了摇头,再没有说话。
原本被她看做大事的私房铺子,在今日之事的冲击下,已经不值一提了。
春棠和夏莲见太太不想说话,只能悄悄退下,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不打扰太太沉思。
沈琼芝透过支起的窗子看向外面,只见余晖满院,花木影斜。
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一枝娇艳无比的花儿上,忽地心里一动。
她由这花想到了裴玉朝送她的花簪,又想起了和裴玉朝重逢那天,在千鸟湖画舫上遇到的那位老者!
看起来身份尊贵至极,能清场那么要紧的官家地方,还轻轻松松就许诺了内务府的皇商差事……难不成,他就是九千岁?!
越想越有可能!
那老者知道她是谁,既然管着内务府,那肯定也知道她名下的铺子有哪些。
如此一来,吩咐自已的手下暗中照顾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
根据秦管事所说,那闵三闹事已有大半天,又是那么热闹的正街,外头的人岂会完全不知?
东厂本身就是收集情报起家,京城里几乎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想要知道点什么风吹草动不要太简单。
黄掌班得到风声后,派人去提醒她的夫君来救场,如此一来事情便说得通了。
东厂的牵扯得到了解释,可忠勇王府那边是怎么回事呢?
话又说回来,能够倚靠上九千岁这样的大人物,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可也有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那九千岁喜怒无常,冷血残忍是出了名的。此刻他对她有几分兴趣好奇,对她自然好,可哪日若是招翻了他呢?
沈琼芝越想越头痛,索性不想了。
现在想这些没用,还是等孙鸿渐打听清楚回来后再问他吧。
一夜无情无绪,辗转反侧。
次日一大清早,沈琼芝还没起床,宋双儿就在外头求见了。
春棠看她急切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姨娘大清早来请安,虽说是敬重太太,可未免也太早了,这会儿太太还没起呢。”
宋双儿知道这是沈琼芝的心腹丫鬟,笑得十分谄媚:“姑娘说的是,我这不是有急事嘛!要不是怕扰了太太清梦,我昨儿半夜就来了。”
夏莲见她说的似乎有什么隐情,连忙进去和沈琼芝通报。
沈琼芝听后,懒洋洋坐起了身。
夏莲熟练地服侍她穿衣洗漱,沈琼芝一边吐出漱口的香茶,一边叫小丫鬟给她披上薄杉:“让宋姨娘进来吧。”
宋双儿才一进房中,就被眼前的光景给看愣住了。
此时的沈琼芝还未上妆,穿的也是房内简衣,没有平日的庄严肃穆。
她乌黑浓密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好像是一条墨色的缎子,在清晨的日光中闪着迷人的光芒。
不施脂粉的容颜宛如带露鲜花,娇媚可人,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都是万种风情,即便同为女人的宋双儿也看得目眩神移,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
难怪二老爷专宠太太一个人,其他姬妾都不放在眼中。
这么绝色的一个女子,倘若她是男人也要抱着不肯放手,何况真男人!
“今儿怎么这么早过来请安?”沈琼芝问宋双儿。
宋双儿对她夹了夹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琼芝退去了其他服侍之人,又要春棠夏莲把守着门口。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她和宋双儿,还不怕谁在附近偷听。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宋双儿连连点头,可依旧保持谨慎,轻声对沈琼芝道:“太太,您可真是一双慧眼会识人呐!那个白姨娘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昨儿我看她鬼鬼祟祟,便留心盯着,她居然和外头的人私下通信,一定是在筹谋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损之事!”
沈琼芝一愣:“和外头的人私下通信?这话怎么说。”
孙府的后院位置幽深,平时又有奴仆来来往往,还有沈琼芝先前派盯着的人,按理说根本没机会在她眼皮底下偷偷和外界联络才是。
宋双儿脖子更加伸长了一些,满脸都是兴奋和得意:“不瞒太太,我打小就喜欢养个鸟儿鱼儿的,爷爷也教了我不少里头的门道。那白姨娘院子里养着好些雀儿,其中一种灰色的雀儿可不是一般的雀儿,那是能传信的!”
沈琼芝微微眯眼,颇有兴趣:“哦?你接着说。”
“别的雀儿都是幌子,唯有那个灰雀儿讲究个一公一母,只要放飞配偶的其中一只,无论到哪里都会飞到另一只那里去。我发现这件事后,便夜里也偷偷扒在墙头看她那边,果然叫我逮住了。深更半夜,她偷偷放飞了那只雀儿,不是和外面的人搞鬼能是什么?”
听到这,沈琼芝恍然大悟。
难怪,白姨娘被盯着那么久,也从未见过她和外头的人有什么来往,原来机关竟然是在这里。
要不是宋双儿恰好知道这种事,又刻意守着,还真的让人难以抓到把柄。
沈琼芝露出了了然的笑意:“宋姨娘,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我会好好赏你的。”
听到这话,宋双儿高兴得浑身发痒,嘴上还要客气几句:“太太对我这么好,我报答太太是应该的,怎么好意思要赏赐呢。”
沈琼芝笑:“若是抓到她什么首尾,那可是护卫了咱们二房的名声和安全,这天大的功劳怎么能不赏?说吧,你想要什么,不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