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度挣扎,在这般并无束缚的情况下,我却根本动弹不得,怀里的玉佩也被拿走了。而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人,黑色的斗篷,还带着帽子,把他的身形遮挡的很严实。他不知道提着一桶什么东西,兜头浇在了沈晴的头上。血腥味立马在房间里蔓延开来,那桶东西似乎都是血,但又不像是人血。总之一个尸体淋上一头血,怎么看怎么惊悚。那个黑衣人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我看清楚他的脸,不由得吓了一跳。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全脸都是毛发,绿油油的眼睛还长着胡子,虽然看不出来,但我确定是一张动物的脸。
沈晴攥着手指像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敢伤我!”
我沉着脸未曾答话,等她朝我扑过来的时候,迅速地掏出怀里的玉佩,狠狠地砸在她的头上。
“啊!”
只听得她尖叫一声,直接被玉佩振飞出去,我没时间感叹这玉佩的厉害之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
她好像真的受伤不轻,我跑出沈宅,她都没有追上来。
看着眼前破旧的宅子,脑子里好像多出来许多画面,可我想抓住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细细想来,这村子里姓沈的果真也就是我们一家,这沈宅极有可能是沈家的根基所在,我一进去就有一种特殊的感应。
果然,沈家的确不是普通人家。
不过我不敢驻足在此,这村子里危险重重,多呆一秒都可能让我身陷囹圄,于是我找了一条隐蔽的小路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边走边看,总觉得心里毛毛的,直到我怀里的玉佩再一次热了起来,我警惕的看着四周。
“以桐,你跑什么,救救你姐姐不好吗?”
二伯不知道怎么出来的,站在我正前方的大树底下,声音悠然,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一样。
我知道,眼前的二伯已经不是二伯了。
我站好盯着二伯,不卑不亢,“你最好当我离开这里,否则你和她的下场都一样。生死有命,她死了,那是她命该如此,与我无关,你要是执迷不悟,到了阴司,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俗说,气势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此消彼长的,我这时候如果弱下来,只会增长对方的气势,那样就更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二伯闻言,脸色骤然一变,“我的女儿凭什么命数不好?都是你,要不是他们帮你逆天改命,你觉得你凭什么降生,是你抢走了我女儿的命数,把你的命还给我的女儿!”
俨然,关于我的出生,二伯也是知情者。
“我的出生不可能妨碍到任何人,你的女儿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果然,二伯听了我这话立刻暴怒,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当初你本不该出生,如果不是你那个死鬼老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来续你的命,你早在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是个死胎!”
所以,这才是父亲身亡的真正原因吗,真的是为了我的命触犯天罚?
听着二伯的话,我心中思虑万千,“是福是祸那也是我自己的命数,你女儿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二伯更是激动了,猩红的眼睛流下了两行血泪,“你说有什么关系,沈家每一代只能有一个女儿,你家里非要把你生下来,那不就是让你抢了我女儿的命吗?”
沈家每一代只能有一个女儿?这是什么不成文的规定,沈家的秘密果真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所以呢,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出生之后,你的女儿就会夭折,那你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
从小到大,二伯都对我很是疼爱,若真如他所说,那么早在二十几年前,他就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了。
说到这里,二伯的神情开始变得怪异起来,他眯着眼睛,像是在向往什么,“你会是我的女儿的,很快就是了,他说过,一定会帮我的。”
我刚想问他是谁,突然就觉得后颈一痛,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等我再次有意识,却见自己坐在法阵之中,这法阵不是别的,正是沈宅里面那个血淋淋的法阵。
而沈晴就坐在我的对面,她看上去更为恐怖,尸斑蔓延到了脸上,她又是闭着眼睛,就真的像是一具尸体一样。
我几度挣扎,在这般并无束缚的情况下,我却根本动弹不得,怀里的玉佩也被拿走了。
而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人,黑色的斗篷,还带着帽子,把他的身形遮挡的很严实。
他不知道提着一桶什么东西,兜头浇在了沈晴的头上。
血腥味立马在房间里蔓延开来,那桶东西似乎都是血,但又不像是人血。
总之一个尸体淋上一头血,怎么看怎么惊悚。
那个黑衣人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我看清楚他的脸,不由得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全脸都是毛发,绿油油的眼睛还长着胡子,虽然看不出来,但我确定是一张动物的脸。
尤其是他几次转身的时候,斗篷下面鼓鼓囊囊的,一个条形东西垂下地上,我感觉是条尾巴。
“呵呵……沈家人果然都是心狠手辣。为了救这个丫头,你还真是什么代价都肯付出。不过也是,那老太婆教出来的,当然是这样。”
他看着我身后,二伯的声音响起,“是她抢了我女儿的命,到了该还回来的时候了。那些村民和我又非亲非故,平日里他们多受沈家的恩惠,老太婆帮过他们每个人,可是老太婆死了,沈家就被他们称之为不祥,他们都忘恩负义,该死!”
那黑衣人幽幽的笑了起来,声音带着些许尖锐,听到耳中浑身都不舒服,就像是指甲挠玻璃的不适感。
“他们是该死,那老太婆也一样!老太婆平日里没少帮他们看事,逼得我们不得不躲到深山老林里面繁衍生息。人的气息多好闻啊,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如果不是老太婆一直坐镇,我们早就进村来了。”
说着,他把目光转向我,“小丫头,这条命你该还给人家了,要怪你就怪那个老太婆贪心不足,人性这东西本就是最善变,最难把握的,等下去了之后你告诉她,下辈子别再自以为是了。”
他冲我阴恻恻的笑着,闲庭信步似的走了过来,一个个血红的脚印在地上配合着原本的鬼画符,形状更为诡异了。
我的手被绑住,做不了掐诀的动作,叫不来帮手,眼看着他步步靠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丫头,别挣扎,你放心不会太疼的,你二伯把你们村所有人的命都献祭给我,我心情很好,今天就让你少些痛苦,如何?”
我不可置信,“村里的人都是二伯害死的?”
“是啊,这是我们的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