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地看着江晚初年,眼底毫无波澜。目光相对,江晚初年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很快他又错开视线,淡淡开口:“无论如何,这也是我的孩子,你生下来,我不会亏待他。”岑寒时望着他刀削般的侧脸,嘲讽的勾起唇角:“你连我奶奶的生死都可以袖手旁观,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亏待孩子?”江晚初年一怔,目光紧锁女人。片刻,他忽然冷笑道:“说到底,你不就是用孩子来威胁我吗?岑寒时,你这点心机算计我算错地方了。”
客厅内一片冷寂。
岑寒时看着贝浅浅小人得志的嘴脸,膝盖弯下,膝盖骨重重跪在冰凉的大理石瓷砖上。
她麻木的用袖子帮贝浅浅擦高跟鞋,喉咙艰难的挤出声音。
“贝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您原谅我。”
贝浅浅轻蔑的笑声,四周仆人奚落的目光,都像巴掌落在岑寒时脸上,把她的自尊踩在脚底碾碎。
但想到病床上含辛茹苦把自己抚养长大的老人,她生生咽下这份屈辱。
半响,贝浅浅才满意的收起脚,大发慈悲的叮嘱仆人。
“好好照顾时小姐,毕竟那孩子未来是叫我妈妈。”
仆人闻言各怀心思。
岑寒时没没力气去管仆人异样的目光,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步步走回了房间。
她回到卧室,关上门的刹那,自己仿佛跌进了窒息的深海。
凌晨两点,岑寒时小产见红。
别墅上下忙的不可开交。
江晚初年一得到消息就马上赶了回来,身上的睡袍都还没换。
他不耐的找家庭医生问:“出什么事了?”
家庭医生无措的站在原地。
岑寒时躺在床上,轻轻笑了:“宋先生不是明知故问吗?”
整个别墅都是江晚初年安排的眼线,他会不知道贝浅浅来找麻烦吗?
他知道,他只是不在乎。
江晚初年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脸色更沉:“不想笑别笑,看的我恶心。”
对一个人失望到极致的状态是麻木。
岑寒时现在深有体会。
她平静地看着江晚初年,眼底毫无波澜。
目光相对,江晚初年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很快他又错开视线,淡淡开口:“无论如何,这也是我的孩子,你生下来,我不会亏待他。”
岑寒时望着他刀削般的侧脸,嘲讽的勾起唇角:“你连我奶奶的生死都可以袖手旁观,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亏待孩子?”
江晚初年一怔,目光紧锁女人。
片刻,他忽然冷笑道:“说到底,你不就是用孩子来威胁我吗?岑寒时,你这点心机算计我算错地方了。”
岑寒时一阵无言。
半响,她神色又温柔下来,楚楚可怜的拉住他的衣袖哀求。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又怎么会用我未出生的孩子威胁你?就算你把我当个路人,也不该这么残忍。”
江晚初年看着她柔弱的摸样,蓦然回想起初见岑寒时时,她也是这幅摸样。
久违的心弦被轻轻波动,他许久没有说话。
在无声的沉默中,在岑寒时渐渐泛红的眼眶中,江晚初年终于忍不住开口:“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答应你。”
岑寒时黯然的眼焕然一亮,江晚初年薄唇也跟着不自觉勾起,转身离开。
直到房门合上,岑寒时疲惫的深深吸了口气。
她深知江晚初年喜欢她什么样子,所以才配合演了这出戏。
不出所料,很快她就得到了想要的。
可这个孩子……她真的能留的下吗?她又该怎么留?
岑寒时被这些事日夜折磨,没睡过一个好觉,身体越发消瘦。
王妈怕出事,连忙打电话告诉了江晚初年。
岑寒时听着王妈事无巨细的向江晚初年报告自己的起居,只觉得可笑。
江晚初年会在乎她吗?根本不会。
可当天晚上,屋外雷雨大作。
岑寒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迷迷糊糊间,她忽然感觉到身侧一沉,下一秒,她便被圈进一个冷香味的怀抱。
岑寒时闻着熟悉的气味,刚想动,却被男人握住手。
江晚初年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为了宝宝,乖一点好吗?”
他缠绵的语气,像在安抚发脾气的妻子。
岑寒时没来由的眼眶一热,没有再动。
有那么一刻,她希望这瞬间就是永远。
一夜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
岑寒时睡眼惺忪,刚睁开眼就看到江晚初年拿着她的手机。
登时,她睡意全无,从床上坐起:“你拿我手机干什么?”
江晚初年理所当然的回道:“手机有辐射对孩子不好,这段时间我先替你保管。”
说完,他径直起身走出房间。
岑寒时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一阵阵寒意。
不能出门,不能社交,没收手机,这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没了手机,岑寒时就断了跟外界的联络,每天过得度日如年。
这样的日子连着过了半个月。
直到一天晚上,岑寒时被一阵争吵声吵醒。
她起身,循声下楼,就看到季思礼站在玄关门口,被一群保镖拉着。
他眼圈猩红的冲江晚初年声嘶力竭骂道:“江晚初年,你还是个人吗?她奶奶还在医院等人收尸,你为什么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