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霓一时还不习惯陆井然的转变,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伸手想要接过那汤匙:“王爷,我自己来就好了。”陆井然没让,将那汤匙收了回来。他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既不想这么喂……”“那我便换种方式。”换个方式?花霓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男人的唇堵了回去。他伸出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温滑着探进去,同时将含着的药渡入其中。花霓下意识将药吞咽入腹,这才感觉唇边一松,陆井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这样。”
“见悠,喊魏叔叔。”
花霓一家在她两三岁时就搬到了京城。
在那之前爹爹资助过不少上京求学赶考的学生,其中大多都在朝内谋了个一官半职,在父亲来京后又成了父亲的门客,常常登门拜访。
其中来的最多的,便是这魏无憾。
那时的魏无憾在朝中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小文官,可父亲却很是看好他,常与他共同商议朝中大事。
后来父母和沈宅一同葬身于火海,花霓好不容易逃出大火却半路被人卖到了青楼。
从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听说过魏无憾和其他门客的消息。
她还以为他们都是群重利轻义之徒……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竟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魏无憾似是也认出了她来,手上的斗笠也跟着掉落在地,然后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你、你是……”
然而还不等他话说完,连日的刑罚使得花霓此时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鼻尖传来一阵浓浓的药味,
再醒来时,四周是一个陌生的草屋。
花霓正要坐起,就看见一旁的陆井然正在给她煎着草药。
往日的锦衣华服换成了一袭布衣,但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那矜贵的气质,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不同于常人的儒雅气质。
“醒了?”
陆井然见她醒来,连忙上前查看。
花霓点了点头,想说话,喉间却干涩得厉害,吐不出一个字来。
陆井然看着床上的女子,脸上满是心疼之情。
她面容苍白,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比以前也更瘦了。
况且直到替她更换衣物时,他才发现她竟受了如此多伤,身上几乎无一处好的肌肤。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揶好被角,瞧了一眼旁边还煎着的药。
“你先别动,我去盛碗药。”
花霓虚弱地点了点头,看着当初那丰神俊朗的王爷此刻正挤在一间草屋为她忙上忙下。
一时间宛如平静的心湖中掷入了一枚石子,泛起波波涟漪。
陆井然把药端来,舀起一勺药吹了又吹,试好温度之后才将汤匙递到她嘴边。
“慢点……”
他提醒道。
花霓一时还不习惯陆井然的转变,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伸手想要接过那汤匙:“王爷,我自己来就好了。”
陆井然没让,将那汤匙收了回来。
他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既不想这么喂……”
“那我便换种方式。”
换个方式?
花霓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男人的唇堵了回去。
他伸出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温滑着探进去,同时将含着的药渡入其中。
花霓下意识将药吞咽入腹,这才感觉唇边一松,
陆井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这样。”
闻言花霓全身僵住,鼻息间还萦绕着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
耳边只剩下心脏跳动的砰砰声,她都快要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还、还是像之前那样喂吧。”
陆井然看着她的脸颊逐渐变红,不禁勾唇笑了笑,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好。”
药快喝完时,花霓无意瞥到自己身上那干净整洁的衣裳,骤然想到了什么。
“我的衣服……是何人换的?”
陆井然吹着最后一勺药,将其递到她嘴边。
他漫不经心地扬了扬眉:“这里无女眷,自然是我。”
闻言,花霓险些被呛到,她咳了咳,神色不太自然。
那她岂不是被看了干净?
陆井然放下药碗忽地低头凑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是害羞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她攥紧被子,这回连呼吸都不敢。
自己分明又不是未出阁的女子,怎么一遇上他却如此紧张慌乱。
花霓想不通,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
见状,陆井然正要再次低头吻向她时,门突然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