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琛吃完面,拿上外套就要走。临走前,祁琛背对着我说:“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我苦涩的笑了笑,其实心里早就预料到了,我轻声说:“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好。”祁琛换上警服,大步朝外面走,带着一股毅然决然的气势。后来,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祁琛,他要么睡在警察局,要么在大半夜回来。我听张凡说,祁琛像疯魔了一般,只要与那个犯罪集团有关的消息,他都会一个人呆在办公室,抽丝剥茧把每句话分析个遍。
次日,殡仪馆门前。
周围全是前来悼念的人,殡仪馆内播放着哀乐,好像能听见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喊声,到处弥漫着悲伤的气氛,面前的场景逐渐和上辈子重合。
祁琛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他死死篡住拳头,眼睛红肿,他只睡了几个小时,我能感觉他精神时刻紧绷着,我心疼的拉住他的手。
“进去吧,我陪你。”
祁琛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瞬,我带着他走了进去。
殡仪馆内,灵堂前摆放着陆璟的遗照,照片前堆满了白色雏菊,四周传来呜咽的哭声,全都在为他英勇牺牲感到悲伤。
我脑海里闪过陆璟笑容满面的脸,又想起陆璟在医院逗我笑的模样,还有他拿着礼物向我问号的模样,心里传来钝钝的痛,我好像迟来的悲痛反扑,这一次我不再是因为祁琛伤心而感觉到难过。
白发人送黑发人,陆伯母趴在棺材上哭泣,她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哭,嘴里还一直念叨着。
“我的儿啊……你要妈以后怎么活啊……呜呜呜……”
陆伯父在一旁忍痛安慰着崩溃的陆伯母,他注意到我们,擦了擦眼角的泪,径直朝祁琛走来,祁琛的手微微颤抖着,浑身僵硬,我只好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些安全感。
“小琛你来了。”陆伯父的声音和煦,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上来指责祁琛。
祁琛颤抖着开口,他颤抖着身子,跪下了下来:“伯父伯母,对不起……”
平日里坚挺的背好像瞬间塌了,他愧疚的低着头不断道歉,好像在等待着一个审判,才能让自己心里沉重的负罪感减轻一些。
“对不起伯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陆伯父像是悲痛,又像是无奈很轻的叹了一口气,把他扶了起来:“起来吧,我们不怪你。”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后再送他一程吧。”
我跟随他的视线看向灵堂的方向,黑白照上陆璟的笑容有些刺眼。
祁琛泪水流满脸庞,他站在陆璟的灵堂前,颤抖着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知道现在自己帮不了他,我安静的站在祁琛旁边。
悼念完陆璟,他跪在陆伯父陆伯母面前,眼神坚定:“他不在了,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会代替他给你们养老。”
从那天之后,祁琛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面色如常的洗漱穿衣,收拾好自己去上班,依稀觉得眼眸亮着的光好像黯淡了一些。
我从厨房端出刚下好的面,推到他面前:“吃吧。”
祁琛愣了一下,然后像是饿了很久,狼吞虎咽的吃着,我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手边。
“慢点吃。”
祁琛吃完面,拿上外套就要走。
临走前,祁琛背对着我说:“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我苦涩的笑了笑,其实心里早就预料到了,我轻声说:“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好。”祁琛换上警服,大步朝外面走,带着一股毅然决然的气势。
后来,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祁琛,他要么睡在警察局,要么在大半夜回来。
我听张凡说,祁琛像疯魔了一般,只要与那个犯罪集团有关的消息,他都会一个人呆在办公室,抽丝剥茧把每句话分析个遍。
这些时日,他靠着这些立了不少功,我心疼他,暗地里会给他传递一些重要消息。
陆璟就像是我们两个人的心魔,谁也没有办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