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宫女见状慌忙地拿热毛巾替换捂在她的胸前,又焦急地来回走路,盼望陛下能来的快些。同时她们也怕陛下不来。毕竟今夜的事,整个皇宫都传开了,公主中毒昏迷,生死危在旦夕,陛下理应也是先去看血脉至亲。但是,陈姚姚的等待没有白费。沈怀瑾来时步伐凌乱,表情带着担忧,嗓音低沉:“爱妃,你的身子有没有事?”陈姚姚闻言捂着胸口,闻言瞥了眼门口的男人,眼尾微红,抿着唇委屈道:“陛下,你快过来摸摸,现在好疼啊……”
沈怀瑾神色惊愕,呆滞了几秒,混沌的脑子好像才清醒过来,眉头紧锁。
“你说什么,晚姝被……”
他怔怔地,眼眸微红:“她……”
站在男人身前的太监低着头,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到底谁会对柔婉善良的公主下毒呢?
如若就此一命呜呼,那他们,还有陛下,该怎么跟先皇交代啊!
“去搜,整个皇宫都搜,找出是谁害了晚姝。”
也许是短暂的愧疚心作祟,沈怀瑾俊眉狠拧,看着几个宫人的眼神,命令他们去大搜罗。
“秦观,跟朕去惜缘宫。”
而收到命令的太监总管秦观点头,立即为沈怀瑾拿来了外袍,为他披上。
秦观看他:“那陛下,是否还要看公主给您写的信条?”
沈怀瑾淡淡瞥了一眼桌上的纸,“不重要,回来还能看。”
他却不知道,这会是他之后一个后悔的决定。
门外长廊有一个小太监这时颤着嗓音走来,“秦公公…
秦观眉头一皱,认出这是跟着姣妃的太监,当即就想推开,“去去,陛下正忙。”
那个小太监却视死如归地跪了下去,哭喊道:“陛下,姣妃突发心绞痛,哭的找您!”
秦观脸色狠狠一变,这个时候让陛下去找姣妃,那公主呢?
沈怀瑾的神情也紧绷着。
他犹豫再三,还是拂了拂袖袍,叹了口气:“走,先去姣妃那,看完她再去陪皇妹。”
秦观沉默地转身带路。
天空好像被闪电撕裂成两半。
一夕之间,皇宫内动荡不安。
太监和宫女们都行色匆匆,神情惊恐。
漆黑的夜色中,依旧是不停歇的雷鸣电闪,始终没有下雨。
——
【就是吐个血,又死不了,用得着把沈怀瑾也叫去吗?】
陈姚姚捂着胸口,佯装十分难受,眼角还留着泪花。
一旁的宫女见状慌忙地拿热毛巾替换捂在她的胸前,又焦急地来回走路,盼望陛下能来的快些。
同时她们也怕陛下不来。
毕竟今夜的事,整个皇宫都传开了,公主中毒昏迷,生死危在旦夕,陛下理应也是先去看血脉至亲。
但是,陈姚姚的等待没有白费。
沈怀瑾来时步伐凌乱,表情带着担忧,嗓音低沉:“爱妃,你的身子有没有事?”
陈姚姚闻言捂着胸口,闻言瞥了眼门口的男人,眼尾微红,抿着唇委屈道:
“陛下,你快过来摸摸,现在好疼啊……”
沈怀瑾没有任何犹豫,大步迈过去就把陈姚姚搂进了怀中。
“娘娘,要不然宣御医吧,听说谢御医是皇宫中最会医术的男子,他一定能救你。”
一旁伺候的宫女突然道。
谢太医?
很会医术吗?
陈姚姚有一瞬产生好奇,但很快就被秦观打断。
秦观的声线尖锐:“谢太医现在正给公主治病,岂能擅自离开。”
沈怀瑾却皱了皱眉,搂着陈姚姚的身子,“爱妃真的很疼吗?要不要紧,不过秦观说的对,谢太医赶不过来。”
陈姚姚又咳嗽一声,柔弱地躺在男人怀里,语气很弱:“没关系的,有陛下在,嫔妾的心就算痛也好了很多。”
却悄悄在心中和系统对话:【那个公主要晕几天啊,看宫中抓的这么严,我心里有点慌。】
系统:【你怕什么,又没证据是我们做的,放心吧,等公主晕的这几天,你好好攻略下其他男配。】
而就在这时,宫外头传来急促慌张又急躁的声音。
“陛下!不好了陛下,毒、毒药找到了!”
一个太监颤颤巍巍地跑来,瞥了眼四周的人后,闭上眼跪了下去。
沈怀瑾头也没抬,“在哪找到的?”
那个太监看了一眼皇帝身侧的女人,立马低下头去,嗓音更颤抖:
“回陛下,在姣妃的宫殿里找到的!”
陈姚姚表情有一瞬惊慌失措,怎么可能?
沈怀瑾抬起头来,面色愕然。
陈姚姚:【这怎么可能,怎么会真的有毒药?】
系统:【一定是假的,宿主不要上当,我们只给裴应衍下过春蛊毒,那个女配没中毒。】
陈姚姚一听,原本慌乱的表情镇定了下来。
但回过神来,她发觉沈怀瑾居然盯着她的脸看。
陈姚姚强撑着表情微笑,“陛下怎么一直看着嫔妾,是不相信我吗?”
却在内心道:
【系统,快给我加上柔弱光环buff。】
她说完,眼圈微红,就像是再也站不住似得,摇晃着便跪了下去。
“嫔妾真的没有,陛下,真的没有……为什么要害公主呢,一定是有人要嫁祸嫔妾。”
她抱着沈怀瑾的腰,脸颊埋进他的身体,哭的浑身颤抖。
而沈怀瑾看着她这副惹人怜的模样,浑身一震,脑海里刚浮起的怀疑就被打消得一干二净。
“爱妃,朕没有怀疑你,怎么可能是你呢。”沈怀瑾抱着她哄。
而周围的宫女和门外的太监见此都默默低下了头。
秦观抿着唇,深深在心中叹了口气。
只可惜这件事纸包不住火,即便沈怀瑾相信,但全皇宫搜罗的也是他下的令,从陈姚姚寝宫中搜出毒,终究让不少人都知晓。
而这也正是沈晚姝让宛梅去做的事。
让文武百官都知道,她这个妖妃所做的事。
将来她就不可能抵抗全朝野的势力,再成为新帝的宠妃。
——
惜缘宫依旧是一片沉静。
房内燃着鎏金香薰,朦胧的桃色帐纱下,只能看到一个身姿玲珑的少女平静安稳地躺在床榻上,面色雪白。
在帐纱外站着一个身材挺拔清贵的男人,墨发披在背后,神色从容,眼神清浅。
“谢太医,公主可有恙?”
裴应衍撩起眼皮,看向身侧不远处的男人。
谢如殃阖眸不语,周身清冷,一身墨蓝锦袍衬得他更为清粼透澈。
芝兰玉树,仙气萦绕。
他的眉眼冷肃毫无感情起伏,如瀑的长发被一根竹簪挽起,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冷色。
“裴丞相,公主并未生病,为何蓦然吐血如此严重,我也不知,脉象薄弱,身体冰凉,这还是要公主自己熬过去。”
他抬起脸,视线看向床上的呼吸浅到几近消失的女子。
就好像陡然间被什么控制,她的身上充满了无限的神秘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