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位的姓名牌上赫然写着:夏穗。她扯了扯嘴角:“三年了,你只给她一个律所里的位置,合适吗?”贺季晨不明所以地抬眸,又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瞳孔骤然一缩。他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许听夏:“我和夏穗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夏,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因为我长了眼睛。”许听夏冷声说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贺季晨,既然你不愿意签字,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传票很快就会送到你手上,希望到时候你能准时出现。”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离开。
贺季晨的目光牢牢地锁在那五个大字上。
却始终没有拿起笔。
长久的僵持后,许听夏皱起眉:“为什么不签?”
贺季晨双唇抿紧,喉间一阵发涩:“如果我想签,三年前就签了。”
言外之意,他是不会签的。
许听夏靠上椅背,视线却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办公区里的其中一个位置。
工位的姓名牌上赫然写着:夏穗。
她扯了扯嘴角:“三年了,你只给她一个律所里的位置,合适吗?”
贺季晨不明所以地抬眸,又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瞳孔骤然一缩。
他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许听夏:“我和夏穗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夏,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
“因为我长了眼睛。”许听夏冷声说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贺季晨,既然你不愿意签字,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传票很快就会送到你手上,希望到时候你能准时出现。”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离开。
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贺季晨留。
好像和他共处在一个空间,都让她呼吸困难。
贺季晨如坠冰窖,仿佛一颗心亲手捧出理整家獨費付去,却被人丢进寒冷的泥泞里。
片刻,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从七楼望下去,只见路边停着辆黑色宝马,一道身影慵懒地靠在车前。
而许听夏正走向他。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谢骆突然抬起头。
这么远的距离,贺季晨莫名直觉他就是在看自己。
几秒后,谢骆的脸上倏地扬起抹挑衅的笑。
接着,他伸手揽住许听夏的腰身,就将人直接拥进了怀里。
贺季晨狠狠一震,浑身上下散发出阴戾的气息。
可他现在除了攥紧手,还能做什么?
谢骆没抱太久就松开了许听夏,而后替她拉开车门,再自己上车。
车子在贺季晨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而自始至终,许听夏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绝情。
贺季晨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他认识了十余年,爱了十余年的女孩,会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但凡许听夏表现在出一丁点的愤怒不甘或者痛楚怨很,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慌张。
不,她其实是愤怒的。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不会质问他过去的种种,不会质问他为什么还留着夏穗在身边。
她只想离婚,和他再无关系。
许听夏看向贺季晨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一种情绪叫做在意,更没有爱。
贺季晨在许听夏面前,也没了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
过了很久,贺季晨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好友吴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季晨,我们过几天准备再搞次同学聚会,你来吗?”
贺季晨正想拒绝,眼前却突然闪过许听夏的脸。
他静默了几秒,淡声道:“去。”
挂断电话,贺季晨转而就打给了许听夏。
嘟声响了很久很久,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起。
许听夏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耐烦:“有事吗?”
贺季晨竭力压着声线:“吴巩说过几天有同学聚会,你去吗?”
许听夏没有一丝迟疑,想都不想就要拒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