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我们家绾绾出落得亭亭玉立,也快要嫁人了。”老国公感慨道。商绾泞最是见不得她爷爷难受,赶忙上前撒娇卖萌:“绾绾才不要嫁人,我陪着爷爷一辈子。”“傻丫头,爷爷年纪大了,要陪你一辈子的人,是你未来夫婿,听说他今日也会去太傅府赴宴,届时你们不妨先了解一下。”老国公打趣道。商绾泞故作娇羞的跺了跺脚,“爷爷,不跟你说啦,我和微雨出门了。”上了马车,脸红立刻变成浮云,对于商绾泞这变脸的功夫,微雨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赤炎帝看着跪在面前,一脸倔强的绝色少女,看着这张与故友极为相似的脸庞,他沉默
不语。
许久之后,他似是妥协般的长叹一声,“你这丫头,这个倔强的性格,绝对是遗传了你爹的,起来吧。”
商绾泞缓缓起身。
“陛下,臣女别无所求,只想要找到幕后真凶,为我爹娘兄长们和那五万将士报仇,其他的,臣女目前没有任何心思,还望陛下能够收回旨意。”身负血海深仇,她着实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谈论感情之事。
尽管商绾泞知道,天子一言,金口一开,便绝无改变的可能,但无论如何,她还是想努力一下。
“绾泞,这是圣旨。”赤炎帝很平静的说道。
商绾泞紧咬下唇,她知道自己哪怕说再多,也更改不了了,“臣女……遵旨。”
“绾泞,宸王世子是朕和老国公为你亲自挑选的夫婿,你即便不相信朕,难道还不相信你的亲爷爷吗?至于朕之前答应过你的事情,朕亦记得,你尽管查就是了,只要你找到证据,朕便立即为你父母兄长们做主。”
许是心软了,赤炎帝软和了语气劝说着。
“宸王世子洒脱不羁,不会将你拘束在深闺后院之中,婚后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就是了,万事都有朕在后面给你兜着,这么多年来,朕可谓是拿你当亲生女儿般对待,断不会委屈你的。”
“陛下对臣女的厚爱,臣女知晓,若非陛下疼爱,国公府早已被打压,消失于世人眼中,臣女这些年也不能在外面行走,陛下一片疼爱之心,臣女都懂。”商绾泞闻言,也不好再僵持下去。
毕竟这么多年来,赤炎帝对她和国公府确实不错。
罢了,大不了她再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解除这桩婚约吧。
“这么多年,你可找到什么线索?当年那一战,究竟真相是什么?”赤炎帝见她不再抗拒,转而问起正事。
这也是他为何深夜来此真正的目的。
“只查到了些许线索,对方隐藏得很深。”商绾泞提起此事便一脸肃杀。
赤炎帝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宽慰她,“此事过去三年了,查起来也不容易,也可能是你多心了,不管怎么样,活着的人总是最重要的,你也不愿意你爷爷成日为你担心受怕吧?”
“陛下放心,臣女明白,再给臣女一段时间,如果实在查不到,我也认了。”商绾泞凄惨一笑,整个人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见状,赤炎帝也不好再说下去,怕勾起商绾泞的伤心事。
“朕回去了,你好生歇息,既然回来了,万事都有朕为你撑腰。”赤炎帝言罢,在商绾泞的目送下,从另外一条密道离开。
殊不知,在他离开密道的那一刻,商绾泞顿时面无表情,一点儿也不像刚才真情流露的人,她默默的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的她,双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第二日微雨前来叫醒她的时候,这一看,顿时被商绾泞憔悴的脸色给吓了一跳。
“姑娘,您昨夜是没有睡好吗?微雨该死,昨夜没能守在门外。”微雨自责不已。
商绾泞打了个呵欠,“没有,只是昨夜想事情,睡迟了,反正今日主打的就是一个病秧子,这个脸色不正合适?”
充满血丝的眼神,憔悴的神色,她再咳嗽几声,妥妥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小姐。
微雨连忙为她梳洗打扮起来,等到换衣服的时候,微雨有些迟疑了,“姑娘,太傅府是世子的外祖,咱穿一身白衣过去,会不会不太适合?”
“无妨,爹娘的孝期还差一个月才满三年,我就算穿孝服都没人敢置喙。”况且,今日她过去,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如此,微雨不再多说,她相信自家姑娘是有分寸的人,即便没分寸,那又如何?
当商绾泞一身白衣出现在前院时,老国公和赵叔都看到了,但两人都没说什么。
“不知不觉间,我们家绾绾出落得亭亭玉立,也快要嫁人了。”老国公感慨道。
商绾泞最是见不得她爷爷难受,赶忙上前撒娇卖萌:“绾绾才不要嫁人,我陪着爷爷一辈子。”
“傻丫头,爷爷年纪大了,要陪你一辈子的人,是你未来夫婿,听说他今日也会去太傅府赴宴,届时你们不妨先了解一下。”老国公打趣道。
商绾泞故作娇羞的跺了跺脚,“爷爷,不跟你说啦,我和微雨出门了。”
上了马车,脸红立刻变成浮云,对于商绾泞这变脸的功夫,微雨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太傅府和国公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过去有一段距离,等商绾泞到的时候,太傅府外早已聚集了多辆马车。
“你们听说了吗?国公府那个病秧子今天也会来,不知道长什么模样,你们可有人见过?”
“谁知道呢?说不定长得太丑了,所以才拿生病到借口。”
“我可是听说了,秋家那一位可是早就放出话来了,这一次宴会,绝对会让那个病秧子好看,今日可有好戏看咯。”
这些个大家闺秀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她们自以为说得很小声,殊不知在有武功的人耳中,她们特意压低的声音,跟正常说话没半点区别。
对于这些,商绾泞倒是没什么感觉,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只要不来她面前蹦跶,不跑来刷存在感,她可以当她们不存在。
倒是微雨,气得小脸都鼓起来了,“姑娘,她们太过分了,一个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啧啧,我们家微雨进步了啊,不过你既知道她们狗嘴了,必然只能乱吠,哪还能指望她们说人话?”商绾泞淡淡道,眼神瞥了一眼外面那群堪比长舌妇的大家闺秀,眸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微雨一颤,忽然不生气了,只想为外面那些人掬一把同情泪,她一直跟在商绾泞身边,别的不说,但凡她家姑娘露出这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就代表有的人要倒霉了……
“绾绾,你在马车里面吗?”
就在这时,马车外乔思热情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