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姮以前在国子监读书,教书的太傅没一个敢这样说她,但自从遇见蔺伯钦,她好像经常挨训。而且每次还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大元腐朽,这是不争的事实。楚姮的父皇也因此忧虑,但内忧外患,朝野纷争,让她父皇无暇顾及其它,只想着如何稳固皇权。为了稳固他的皇权,不惜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下嫁给陈俞安,可是,有谁来问过她是否情愿?想到这些,楚姮神色瞬间落寞。她低着头,一缕发丝从额前长长垂下,搭在左眼纤长
楚姮以前在国子监读书,教书的太傅没一个敢这样说她,但自从遇见蔺伯钦,她好像经常挨训。
而且每次还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大元腐朽,这是不争的事实。楚姮的父皇也因此忧虑,但内忧外患,朝野纷争,让她父皇无暇顾及其它,只想着如何稳固皇权。为了稳固他的皇权,不惜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下嫁给陈俞安,可是,有谁来问过她是否情愿?
想到这些,楚姮神色瞬间落寞。
她低着头,一缕发丝从额前长长垂下,搭在左眼纤长卷翘的睫毛上,不发一语的样子,楚楚可怜。
蔺伯钦见她这幅模样,还以为自己说了多重的话。
回头一想,自己明明也没说什么。
到底是他先败下阵来,语气无奈:“罢了,方才是我语气太重,你莫往心底去。”
楚姮本就没生他气,可见他这样,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她微微侧头,不让蔺伯钦瞧见她的得意的小表情。
“我怎么会往心底去呢?只要夫君别辜负了我的心意,将这碗梨汤给喝了。”说完,她顺手将汤碗递过去。
蔺伯钦迟疑了一下。
楚姮柳眉微蹙,左手捂心:“看来夫君根本不想对我道歉呢。”
她一双眸子仿佛盛满盈盈秋水,朝人望来,心旌荡漾。
明知道不安好心,可鬼使神差的,蔺伯钦便接过汤碗,像喝药一般,皱着眉头一饮而尽。待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蔺伯钦脸色很不好,他甚至想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荒唐的举动——色令智昏!
怪不得她能连嫁三任丈夫……
蔺伯钦眸色一暗,将空碗远远推向旁边。
就在这时,门外胡裕来报:“大人,宋志河说他想起一个线索,要亲自禀告给大人。”
楚姮没有留意到蔺伯钦神色,反而喜道:“快走快走,我们一起过去听听。”
“你先回去。”蔺伯钦沉着脸。
楚姮一头雾水,刚才两人还相谈甚欢,怎么眨眼之间这人又变脸了?她直言道:“蔺伯钦,你怎么回事?翻脸比翻书还快?”
蔺伯钦皱眉不悦:“方才我说的话你是不是转身就忘了。”
“你刚才说什么啦?哦,想起来了,你刚才说你语气太重,给我道歉来着。”
“……不是这句!”
“那我就不知道了。”楚姮又拿出耍赖的本事,拽着蔺伯钦的衣袖往刑房去,“走啦,别耽误审案,人命攸关啊蔺大人——”
胡裕眼睁睁看着楚姮将蔺伯钦拉走,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这也太玄幻了吧!
他们一直恪守礼教,端正言行的蔺大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夫人给拽走了。而且明明很生气,愣是忍耐着没翻脸。
胡裕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快步跟去。
蔺伯钦拿耍赖的楚姮完全没辙,到了羁候所,整了整官服,又瞪了楚姮一眼:“你当真毫无规矩可言。”
楚姮腹诽,若她拿出皇宫中的那套规矩,恐怕蔺伯钦要吓死。
宋志河比上次还要憔悴。
他眼底两抹青色,看起来似乎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见到蔺伯钦,忙跑过来,险些匍匐不稳。
“蔺大人!蔺大人!我想起来一件事,一定要告诉你!”宋志河激动极了,“我虽不记得那车夫的模样,可是我看到他左手手腕上有一个齿印!对了,那齿印的颜色还很鲜,应该是才受伤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