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挂一望远镜,腰上拴一圈武装带,里面插满了弹匣,再挂上一圈儿甜瓜雷。剩下的东西当然是收进空间,好在那些兜裆布被用来捆背篓了。…“庄爹、庄娘,小静给你们报仇了,一路走好!”庄静看着庄村的方向喃喃低语,然后头也不回地上山离开。那急促的脚步,显示了她着急的内心。干一票,当然要换一个地方,谁还傻不拉叽地留在原地等鬼子上门儿不成。…迎着朝阳在山间,跑得呼哧带喘的庄静,实在是被身上那沉重的包袱压得喘不过气儿来。
庄静把砍卷刃的指挥刀插在地上,将小队长的头颅插在刀柄上,掏出一个拍立得‘咔咔’几张作纪念。
对现场非常满意的人,用行军毯裹上一些皮鞋、水壶、饭盒、钢盔和一兜干粮打包背上。
脖子上挂一望远镜,腰上拴一圈武装带,里面插满了弹匣,再挂上一圈儿甜瓜雷。
剩下的东西当然是收进空间,好在那些兜裆布被用来捆背篓了。
…
“庄爹、庄娘,小静给你们报仇了,一路走好!”
庄静看着庄村的方向喃喃低语,然后头也不回地上山离开。
那急促的脚步,显示了她着急的内心。
干一票,当然要换一个地方,谁还傻不拉叽地留在原地等鬼子上门儿不成。
…
迎着朝阳在山间,跑得呼哧带喘的庄静,实在是被身上那沉重的包袱压得喘不过气儿来。
她左右看都没见到栓子等人的身影,干脆伸手将包袱里的东西全收进空间。
一下减负的人,这下奔跑得更快,翻过两座山才看到前面的六人。
瘫倒在地的六人,仰头无声地傻笑着,互相你一拳我一拳地发泄着内心的兴奋。
“看,庄弟回来了!”
时刻不忘关注后面动静的栓子,兴奋地指着那迎着朝霞,跑跳而来的人。
刚子等人齐齐坐起, 看着那在山间灵活跳跃的人,只到他们肩膀的个子却如伟岸的大山一般高大。
“跟着庄弟干,真带劲儿!”亮子憨憨地道。
“咱们不能再叫庄弟了,古人说达者为先,从今儿以后得叫老大。
庄老大!”山炮郑重地看一眼几人,提议道。
“对,得叫庄老大!”
栓子立马附和,啥年龄不年龄的真是其次,能打鬼子才是真格。
只要能诚心带着他们打鬼子,叫爹都没问题。
心性耿直的六人达成一致意见,爬起来排成一队站好。
冲快到面前的人恭敬地一弯腰,山炮代表众人宣誓道。
“庄老大,收下我们吧!
从此以后,我们都跟着你混,无论上刀山下油锅,决不敢有二心。
如违此言,天打五雷轰,生生世世轮入牲畜道。”
…
“靠!”
庄静被六人的阵仗吓得倒退两步,她咋有种逼上梁山的感觉。
“庄老大,收下我们吧!”柱子强调道。
“对,庄老大,收下我们吧!”六人齐齐低声喊道。
那压抑不住的兴奋在喉间滚动,双眼biu-biu发亮地盯着庄静,大有再不答应就冲上前强迫的味道。
庄静抬手制止六人发疯,头痛地道。
“别忘了,你们都是有家的人,打鬼子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昨晚只是运气好,遇上鬼子在休息,我又用了点手段。
若是平时遇见,更多的是血拼,那样还要认我为老大吗!”
“认,你一日是我们的老大,就终生是老大。
咱们可以歃血为盟,有违者必须三刀六洞。”大刚拍着胸脯保证道。
庄静头更大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土匪结义吗!
以后是妥妥地被打击对象,革命队伍中更是不允许的存在。
好在,她现在没有加入大部队的意愿。
…
“既然如此,你们必须得听我指挥,让你们往东不许往西。
更不许把咱们的结盟说出去,不然非被关禁闭不可,懂我的意思吗?”
庄静见六人都还算机灵,主要是体力都不错,以后搬东西应该是把好手。
至少,遇见鬼子不会退缩,敢提刀上去砍就值得收下。
不管是捡便宜也好,还是将来有可能硬刚鬼子,胆量才是最重要,其他都可以慢慢调教。
若是遇上那种一见血就惊声尖叫的人,才是要命的存在。
“听!”六人齐声回答,脸上也露出释然的笑。
“那好,有好东西当然要先武装自己,不能全部便宜了别人。
记住了没有!”
庄静扫一眼六人拿的重行李,这么明显的话他们当然能明白,全都不厚道地笑着点头。
…
“走,出发!”
庄静手一挥,背着重新回到包袱里的重东西,大有来巡山的味道。
抬脚往前便走,猛地想起还不知道梨花庄的人撤往何处,现在肯定是不能回村子。
“柱子,你前面带路,知道大部队撤离的地方吧!”
“老大,我这就前面带路。
咱们此去的方向是黑岩崖,但梨花庄是最捷径的一条路,另一条路要多饶一天。”
想到弹药充足的人,立即作出决定道。
“先走梨花庄,说不定还能干上一票。”
“好,走梨花庄!”栓子立马支持道。
他们都还没过上枪瘾儿,现在带着这么多枪弹,当然不虚鬼子的出现。
半罐水都不到的水平,有着无法无天的庄静带领,真是阎王殿都敢闯上一闯。
而‘阎王’小队,也在这一刻形成雏形。
…
六人在庄静的带领下,胆子已大得没边儿,却不知撤到黑岩崖的人,因久没见几人回来。
周大魁拄着拐在洞口,急得不时探头张望一下。
庄老头儿默默地靠坐在洞边,抱着三八大盖儿,任谁劝也不进去。
“爷,洞口秋风凉,你要是病了怎么办。”刘春生蹲在洞口劝道。
“不怕,我裹着毯子不冷。”
庄老头儿扯一下裹在身上的毯子,除了脑袋有点儿凉外,他并不觉得冷。
刘春生羡慕地看一眼那厚实的毯子,只得进洞去让媳妇儿现做一条头巾。
…
偌大的石洞内,以家为单位挨在一起,不多的家禽统一关在角落。
最欢喜的便是小孩子,跑来跑去的玩闹,显得异常嘈杂且气味也不好闻。
“安静,安静,将各家的孩子都看着点儿。
这么大的声音,万一引来鬼子怎么办!”
刘春生不满地揪住自家两孩子,往铺位上拉,他看一眼最里面的伤员。
微弱的火光下,伤员们都静悄悄的或躺或靠,刘春生长长地叹一口气。
山洞虽大却阴暗,只有一个通风口,两百多人和家禽吃喝拉撒都在洞里。
白天更是连火都不敢生,带的水也不多,这样下去根本不用鬼子打进来。
时间一长,渴死饿死是迟早的事儿。
真是出门千日难,在家一日好,要不是鬼子逼近,谁愿意拖家带口地往外躲。
留在洞内的多是没什么战斗力的人,队员们则分散出去打探鬼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