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口始终得不到处理,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发脓、腐烂,甚至是发臭。可偏偏皇帝吩咐人不许动她那张脸,还叫太医院用名贵药材养着,说是若她有天撑不下去,就将头颅做成花瓶。这日水牢内再次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叫声,花霓奄奄一息地被拖出了牢房。狱卒嫌恶地掩着鼻息,让前来的小太监将她一路拖去了冷宫。皇上不知为何突然心血来潮一路上花霓半眯着眸子,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眼前的宫墙景象也愈发模糊。脑海中闪过一段段昔日的回忆,有幼时同爹娘在院子内玩耍的、有小时在青楼端茶打杂的、还有与王爷在定王府朝夕相处的……
翌日,丞相因在殿内欲谋反弑君被处死,连同九族被诛。
整个丞相府被抄,就连已出嫁的丞相府嫡女也被凌迟。
昔日几乎一手遮天的丞相一夕没落,朝上人人自危。
因着定王尸首迟迟未能找到,皇帝的情绪愈发暴戾,而花霓的日子也愈发难过。
她先是被关在偏远的冷宫之中,终日被捆住手脚不得自由。
之后又被拉入了水牢,受尽刑罚。
有时是被鞭子反复抽打,直至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有时是被烧得通红的铁板烙出一个个狰狞的疤痕。
更多的时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一次又一次,花霓身上各处都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和痕迹。
那些伤口始终得不到处理,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发脓、腐烂,甚至是发臭。
可偏偏皇帝吩咐人不许动她那张脸,还叫太医院用名贵药材养着,说是若她有天撑不下去,就将头颅做成花瓶。
这日水牢内再次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叫声,花霓奄奄一息地被拖出了牢房。
狱卒嫌恶地掩着鼻息,让前来的小太监将她一路拖去了冷宫。
皇上不知为何突然心血来潮
一路上花霓半眯着眸子,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眼前的宫墙景象也愈发模糊。
脑海中闪过一段段昔日的回忆,有幼时同爹娘在院子内玩耍的、有小时在青楼端茶打杂的、还有与王爷在定王府朝夕相处的……
想到定王失踪已有月余,她忽地感觉鼻头一酸。
陆井然……他此刻是否安好,又在何处呢?
可惜,她等不到一个结果了。
“王爷,无忧真的撑不住了。”
你我若是有缘,来生定会再见。
她想只陪在他的身边,不管是作为花霓、无忧……
或者是她本来的名字沈见悠……
就在花霓缓缓闭上眼睛之时,突然感觉抓着自己的手一松,跟着身边就传来一声闷响。
她努力睁开眼,就见那拖着她的小太监倒在一边,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姑娘,我是来助你出宫的。”
“皇上,那妓子跑了!”
随行太监满头大汗地跪在地上,唯唯诺诺地望着面前的皇帝。
方才宫内夜巡的侍卫在去往冷宫的路上,发现了那个被打晕的小太监,发现他时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下来。
至于那花霓,已不见了踪影。
闻言,皇帝脸色猛然巨变,眼神也跟着变得阴狠。
他抬手将桌上的奏折摔在那随行太监身上:“一群废物!连个快死了的妓子都看不住!”
不过他到底是皇帝,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这皇宫戒备森严,花霓不过只是个弱女子,如今又带着一身伤。
想到那被打晕的太监被人扒光了衣服,
皇帝眸子一沉,拍案下令:“速去宫门拦人!”
与此同时,一个太监正低头驾着那运着恭桶的马车走至宫门。
侍卫打量着那太监,疑声道,“今日怎就你一人?”
那太监熟络地塞了个银子给那侍卫,低声道。
“那人突发腹痛,只得让小的自己送了。”
侍卫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勉强点了点头道:“开门!”
宫门大开,大陆通途,
就在恭桶车即将出城门之际,
忽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