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含糊。”褚云初微微弯了唇角，“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些做医生的是不能随便透露患者的病情的，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要是跟你说了，以后可就没人找我看病了。”“而且，我还跟顾家签了保密协议，要是将顾老爷子的病情传出去了，我怕是要被在整个医学界被封杀了。”唐初七表情不变，“我不需要你跟我说，只要我在问你问题的时候，你看着我就行了。”褚云初倒是对唐初七的话有些惊讶，“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会读心术吧？”
陈婉珍也是个动作麻利的，说要给唐初七一些人手，第二天上午就带着她去了天南市市郊的一处别墅。
“这地方是我在结婚之前买下来的，除了娘家人之外，我也就只带了你一个人过来。”陈婉珍带着唐初七在别墅里穿行，很是随意地说道：“也得亏我那时候有先见之明，不然怕是都坚持不到把你找回来就先去地下了。”
唐初七这次倒是有些惊讶了。
她早就看出来陈婉珍跟唐国涛的婚姻是名存实亡了，但她一直以为两人是在这么多年的婚姻里渐渐离心的，却怎么都没想到，陈婉珍从一开始就防备着唐国涛。
“您当年既然知道唐国涛不是个好人，那为什么还要跟他结婚呢？”
思虑再三，唐初七还是问出了口。
她实在是想不通，陈婉珍这样通透的一个人，又是生在大户人家，怎么也不至于要在明知对方不是个好人的情况下还要嫁过去。
陈婉珍不肯多言，只是摇摇头，“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不提也罢。咱们先去见见妈妈给你找的人手。”
见陈婉珍自己不肯说，唐初七自然是没再问的。
她也就是因为好奇才问了一嘴，也不是非要有一个答案才行。
只是，在看到几乎要占满整个客厅的人时，唐初七忍不住呆愣了一瞬，才有些艰难地转过头，“妈，这也太多人了吧。”
谁料，陈婉珍只是撇了撇嘴，“这有什么的。我还没嫁人的时候，你外公给我配的人更多。要不是担心给你太多人手会被唐国涛察觉，我都打算按照我那时候的标准给你配了。”
唐初七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她这个妈，这么豪横的？
“给，”陈婉珍从亲信手里接过名册递到唐初七的手上，“这是他们每个人的资料。除了那几个管事的，其他人大概了解一下就行，好歹得知道自己手底下都是些什么货色。”
唐初七简单翻了一下，发现陈婉珍给自己的这些人手各个领域的都有，但最主要的还是探听消息和保镖两类。
“妈，我真用不了这么多人。”唐初七“啪”地一声合上册子，转头跟陈婉珍说道：“尤其是保镖，我根本就不用的。”
陈婉珍听唐初七这么说，却是严肃了起来。
“七七，保镖可不能不要。天南市算然没有京城那么险恶，但也不是你之前生活的那个小镇可以比拟的。”
“唐国涛这些年在商场上仇家不少，要是真有人狗急跳墙冲着你来可怎么办？”陈婉珍看着唐初七，眼睛里流露出来真切地担忧，“七七，妈妈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找回来，绝不能再让你出任何意外了！”
唐初七是真的很想拒绝的。
从前她当特工时就是个中翘楚，保护过的对象数不胜数，要是真抡起保护人，陈婉珍给她的这些保镖加起来怕是都比不上她自己的能耐。
可陈婉珍的慈母心肠又让之前从没有感受过亲情的唐初七贪恋。
“妈，我之前跟婆婆一起生活的时候，也学过些拳脚功夫。要真是遇到什么情况的话，也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要不然你就把保镖撤掉几个吧。”
唐初七有些僵硬地挽着陈婉珍的胳膊，学着记忆里见过的样子，跟陈婉珍撒娇。
只是这话说完，唐初七自己就觉着一阵恶寒。
这简直太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了！太别扭了！
陈婉珍却很是惊喜，当即连连点头，“好好好，撤掉撤掉，你想留几个就留几个。”
这是女儿回来之后，第一次跟她这么亲近，陈婉珍哪里还有不答应的。
别说就是撤掉几个保镖了，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她都会给女儿摘下来！
唐初七暗自松了一口气。
总算没有枉费她忍着恶心说得这几句话。
跟这些人大概熟悉了一下之后，唐初七就跟陈婉珍提起了要跟褚云初见面的事情。
“怎么突然要去见褚先生？”陈婉珍听唐初七这么说，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是不是哪里又有什么不对？”
之前褚先生才来帮她们看过诊，还不到回去复查的时候。
唐初七突然要去见他，这让陈婉珍很难不多想。
“没出什么事儿，”唐初七拍了拍陈婉珍的手，“就是上次拜托他帮忙做的药丸好了，我去拿一下。”
陈婉珍还是不放心，再三确认唐初七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才肯将人放走。
不过因为陈婉珍的盘问，唐初七出门的时间就有些晚了，再加上中午出来吃饭的人不少，她直接被堵在了路上。
“离那家私房菜馆还有多久？”
开车的司机是刚刚陈婉珍新调给唐初七的，看着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但处事很是老练。听到唐初七的问话，迅速看了眼导航。
“沿着这条路走不到五百米就是，要是走路的话五分钟之内就能到。”
唐初七果断地推门下车，“一会儿你把车开到店门口等我。”
唐初七原本以为褚云初应该是比她先到的，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两人竟然在门口走了个对面。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说话，直到进了包间喝了杯水，褚云初这才开口，“说吧，具体想问些什么。”
“顾老爷子的病情，我都想知道。”唐初七也没不含糊，开口就是直奔主题。
“你倒是不含糊。”褚云初微微弯了唇角，“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些做医生的是不能随便透露患者的病情的，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要是跟你说了，以后可就没人找我看病了。”
“而且，我还跟顾家签了保密协议，要是将顾老爷子的病情传出去了，我怕是要被在整个医学界被封杀了。”
唐初七表情不变，“我不需要你跟我说，只要我在问你问题的时候，你看着我就行了。”
褚云初倒是对唐初七的话有些惊讶，“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会读心术吧？”
唐初七没答话，只是耸耸肩便开始问起顾老爷子的一些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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