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呼什么!”容玖见人往另一边躲去,轻喝一声,将桃叶头上那支颤巍巍的鎏金草虫簪子插正了。桃叶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五少爷的意思,她内里本是个稳重性子,这会儿脸上也难免透出一些红晕。“怎么,这是把本少爷当成那色中饿狼了!”见到桃叶那样子,容玖哪里还看不出眼前这小丫鬟的心思。“奴婢不敢!”实话自然是肯定的,但桃叶怎么敢说出口。到底刚“欺负”了人,容玖也不追究桃叶的心口不一,身子往后靠去,触到背上的伤倒吸了口气。
别说她这会身子还软着,要是再来一次怕是瞒不住外面跟着的人。
就是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好不容易才理好的。
“咋呼什么!”
容玖见人往另一边躲去,轻喝一声,将桃叶头上那支颤巍巍的鎏金草虫簪子插正了。
桃叶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五少爷的意思,她内里本是个稳重性子,这会儿脸上也难免透出一些红晕。
“怎么,这是把本少爷当成那色中饿狼了!”
见到桃叶那样子,容玖哪里还看不出眼前这小丫鬟的心思。
“奴婢不敢!”
实话自然是肯定的,但桃叶怎么敢说出口。
到底刚“欺负”了人,容玖也不追究桃叶的心口不一,身子往后靠去,触到背上的伤倒吸了口气。
“少爷当心!”
桃叶忙半跪着身子将旁边的软枕塞到容玖后边。
“过会儿到了东宫行事谨慎些!”
容玖也不管身后渗出的血迹弄脏那秋香色的锦缎靠枕,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半闭着眼轻轻嘱咐道。
“奴婢知道,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奴婢不会给少爷惹祸的!”
桃叶心里明白,东宫太子虽然是少爷的亲表兄,但毕竟君臣有别,该守的规矩自是要守的。
“倒也不用太拘束,你只记得随本少爷的意行事就是!”
容玖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是,奴婢一切听少爷吩咐!”
桃叶马上应了。
“容五少爷,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外边响起孙安的声音。
桃叶忙半起身搀扶起容玖。
“五少爷小心些!”
苏安也上来搭了把手,两人合力将容玖扶下了马车。
“孙公公可回来了,殿下方才还问起呢!”
刚站稳,门口立着的两个年轻侍卫就迎上前来。
外面都传太子性子节俭,不事豪奢,但桃叶见这东宫的建筑,还是极为精美,转过一道团窠盘龙纹白玉照壁,里边又是一道漆金的朱红色大门。
进过这道门,就有一个身着秋香色江海纹襕袍,威仪十足的男子带着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子迎上前来。
“拜见太子殿下!”
容玖躬身作揖,桃叶则是跟着众人跪了下去。
“起身!”
太子齐云澜先是温和地叫起众人,而后快走两步亲自将容玖扶起:“你我表亲,不必如此多礼,孤可是等了许久……怎么,这是受伤了!”
齐云澜到了身前,才发现自家这位表弟面色有些发白,脖子一侧还有一片血迹。
“太子不知,奴婢到国公府时,靖国公也不知为了何事动怒,五少爷正挨着军棍,要不是顾夫人及时赶到,五少爷还不知被打成什么样子!”
一边的孙安竹筒倒豆子般回了话,语气里有些不平之意。
他是太子身边最亲近的内侍,这些高官显贵明着哪个不给他面子,偏是在靖国公府,靖国公那武夫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
“定是你又胡闹行事惹了你父亲,你呀,整日都不让人省点心,不过这次你父亲下手也太重了,看是伤得不轻,快到后边去歇着,孤让人去传御医!”
齐云澜无奈地嗔了一句。
“那这两日就叨扰表哥了,若不是今日表哥正好差人前来,父亲又被陛下宣进宫去,怕是要被下人们抬进来见表哥!”
容玖听了这句轻斥,也不在意,一副听惯唠叨的无所谓样子,还毫不见外地换了亲近称呼。
“真是被你小子吃得死死的,快去你那屋子,先让人伺候着上了伤药,等孤这边散了再过去看你!”
齐云澜拍拍容玖的肩没好气地说道。
“谢过表哥!”
得了齐云澜这句话,容玖随意拱了拱手,也不和其他人招呼,扶着桃叶的肩就往后边走去。
“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殿下照着您的喜好布置的,若是缺着什么,就和这些下人说!”
孙安亲自上前开了门,笑着说道。
“劳动孙内侍了,这个你拿着随意把玩!”
容玖将腰间的白玉佩丢了过去。
“奴婢谢五少爷的赏!”
“伤药下人们马上送来,奴婢先去前头伺候殿下,五少爷自便!”
孙安接着荷包,笑眯眯地走了。
“这里有她伺候就行,你们先下去吧!”
进了屋子,两个丫鬟刚要上前宽衣,容玖就摆手道。
“是!”
两人对视一眼,应声退下。
“那柜子里有衣服!”
等那两个丫鬟退出门外,容玖说道。
桃叶应了,走上前将那柜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几件锦袍和白色中衣,想着五少爷喜蓝,便想取件蓝色袍子,可柜子里一件蓝色袍子都没有,心里有些异样,手上却飞快选了一件浅褐色竹枝纹的袍子,还有一身中衣。
刚将衣服取出,外面就响起两声扣门声,桃叶得了容玖允许出去。
“这是孙公公吩咐人送来的伤药,温水和巾子,姐姐一人可以吗?”
方才被容玖挥退的两个丫鬟立在门口,一个手里端着一盆水,一个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条白色巾子和两瓶伤药。
“给我吧!”
虽然不知道五少爷为什么不让东宫的侍女伺候,但她还是别逆那位的意为好。
桃叶先将水盆放到架子上,再出来拿了托盘进去。
将门掩上后,桃叶转到容玖身后:
“五少爷,奴婢先伺候您更衣!”
桃叶踮着脚去解容玖肩上的金镶玉扣子,被脖子上的大片血迹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是她在马车上咬的?
可刚才还只是有点微微出血,怎么过了这会儿功夫流了这么多血?
“是本少爷下马车前抹开的,要不然让太子与方才那些宾客见识你的好牙口?”
容玖跟背后长了眼似的,戏谑道。
“是奴婢的错!”
方才她只记得不要让人发现两人在马车里干的事,后来又误会面前这人还要……倒是疏忽了这点,这错认得真情实意。
怕弄疼人,桃叶将外袍小心贴着身子,平整地褪下,里面的素缎中衣已经被血渗透,桃叶暗吸一口气。
五少爷是真能忍痛,伤成这样,还在马车上拉着自己做那事,还那般让人受不住。
等上衣全部褪去后,桃叶扶着容玖趴在榻上,将背上的血污擦拭干净,拿起一个瓶子,打开闻了一下,又放下,取了另外一个瓶子,又闻了一下后,才将药粉往容玖背上出血的伤口倒去。
“你还认得这些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