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个两个都是废物!本宫要你们何用!”“陆寒烟本就得宠,如今又晋封贵人,这不是要打本宫的脸吗!”“皇上还真是宠那个狐媚子!才进宫四个月就晋封,还真是开了先例了!”“冯雪儿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咸福宫满地碎瓷片,下面跪着一众宫女太监,为首的是来这里给严贵妃请安,结果被挖苦的宁嫔。“娘娘,您消消气,平白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宁嫔的父亲最近和严将军走的近,没办法,她也只能日日凑在严贵妃身边。
在御前伺候的人,这点银两自然不是大数目,但以陆贵人如今的位分,这点银两显然是不轻的了。
曾经芳贵人得宠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鄙夷,更不要说打赏了,如今陆贵人的做法,倒是让人舒心很多。
“公公客气了,也劳烦公公替我转告皇上一声,这件礼物我很喜欢,礼尚往来,我也会为皇上准备礼物的。”
不管怎么说,萧祁也算是送了自己一份大礼,做为回报,她怎么也要做点什么才好。
更何况,如果日后她要争宠,皇上的宠爱,自然是越多越好,只有让他时时刻刻想着自己、对自己抱有新鲜感,她的宠爱才不会衰减。
“小主放心,老奴一定一字不差的转达皇上。”
瞧着陆贵人巧笑嫣然的模样,魏元盛大概懂皇上为何独宠陆贵人了。
这位长相确实出色,但容貌只是陆贵人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此时的陆寒烟哪怕端坐于床榻之上,一举一动也透着优雅从容,对自己一个太监,也并没有轻视,反而是给足了尊重。
说起皇上时,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泛着星光,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这样的人,也难怪会让一向冷漠多疑的皇上放在心上了。
御书房中,听到寒烟要为自己准备礼物 萧祁的眼神果然惊喜了一瞬,“当真如此,寒烟真是如此说的?”
“千真万确啊,皇上,老奴可是一字也没差的转述了陆贵人的话。”
“陆贵人说她很喜欢您送的礼物,也一定会给您准备礼物的。”
跟在皇上这么多年,魏元盛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露出如此鲜活的表情。
自从皇上登基之后,脸上的神色越发高深莫测,就连从小跟在皇上身边的自己,有时都不能轻易看透皇上的想法。
这个陆贵人,只短短一句话,就能让皇上如此破功,看来当真了得啊。
“皇上,您只需要静静等着陆贵人的礼物就好。”主子高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高兴,连差事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不过一个礼物而已,朕哪里期待了。”嘴上这么说着,但眼底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
陆寒烟晋升为贵人的消息传出去后,锦妃的脸色晦暗不明,“看来还真让本宫猜到了,皇上心疼她,果然晋了她的位分。”
“娘娘不必忧心,左右不过一个小小贵人,还威胁不到您的地位。”
“现在自然是威胁不到,可难保以后也不会威胁到。”
皇上对陆寒烟的态度显然不同寻常,才进宫四月,既没有子嗣也没有专宠,不过受了些委屈就晋tຊ封的,她陆寒烟还是头一份!
“那依照娘娘的意思,要不要奴婢……”沉香说着,顺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陆寒烟和孙氏以及冯雪儿那个蠢货不一样,不要轻举妄动。”
能让皇上如此重视的人,她必须也要慎重对待。
“沉香,长春宫库房里是不是还有一株上好的野山参?”
沉香顺着娘娘的话想了想,“确实是有一株的。”
“行,你把那株野山参带上,给陆贵人送去,就说她身子弱,这次又感染了风寒,给她好好补补身子。”
锦妃从椅子上走下来,洁白的手指抚弄着窗前的花花草草,剪去多余的枝丫。
“陆贵人这种人,比起成为敌人,还是成为朋友更好一点。”
“如今没有人敢小瞧陆贵人了,这时候本宫自然要做第一个送礼的人,去吧。”
她以前确实小瞧了这陆寒烟,看来日后,她还要多多了解啊。
“是,奴婢明白!”沉香虽然不解娘娘的做法,但她知道听娘娘的准没错!
咸福宫可就没有长春宫这么祥和了,听到陆寒烟晋封的消息,严贵妃第一个坐不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连带着青黛都遭了殃。
“废物!一个两个都是废物!本宫要你们何用!”
“陆寒烟本就得宠,如今又晋封贵人,这不是要打本宫的脸吗!”
“皇上还真是宠那个狐媚子!才进宫四个月就晋封,还真是开了先例了!”
“冯雪儿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咸福宫满地碎瓷片,下面跪着一众宫女太监,为首的是来这里给严贵妃请安,结果被挖苦的宁嫔。
“娘娘,您消消气,平白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宁嫔的父亲最近和严将军走的近,没办法,她也只能日日凑在严贵妃身边。
她强忍着手臂上被瓷片划伤的疼痛,再次端起一杯菊花茶恭敬的放到她的手边,心里却一阵鄙夷。
堂堂贵妃,动不动就如市井泼妇一般,还真是不嫌丢脸。
有这么好的母家背景以及皇上的宠爱,却还是能让陆寒烟钻了空子,不问问是不是自己蠢,只知道打骂宫人。
“消气?你让本宫怎么消气?宁嫔,你也是个废物的,进宫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被一个个新人追上,你不嫌丢脸,本宫都嫌丢脸!”
一把掀翻宁嫔奉上的菊花茶,脸色鄙夷不堪,茶杯碎裂在地,折射出宁嫔阴鸷的神情。
她低头,将脸色埋在阴影中,听着严贵妃的话,胸腔上下起伏,显然是气到了极致。
她无数次深呼吸,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无数次的在心底告诫自己要忍耐,这才堪堪忍下冲动。
抬起头,又恢复了那副从容淡雅的神色,“贵妃娘娘教训的是,是嫔妾无能,不能为娘娘分忧。”
“可是娘娘,如今有一个机会正摆在眼前,娘娘不想试一试吗?”
她的神色极度平静,哪怕被如此羞辱,却还是能对着严贵妃笑的谄媚又殷勤。
“什么办法?”严贵妃狐疑的扫了一眼,这个没用的废物能有什么办法。
“娘娘,眼看中秋家宴在即,您何不忍一时之气,等到中秋家宴……”
宁嫔凑上前去,悄悄的对着严贵妃诉说自己的计划。
“好,就按你说的办!所有和本宫作对的人,都不得好死!”
她的脸色狰狞而得意,想到宁嫔的计划,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废物还是有点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