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浅下车看了眼,看不出什么问题,准备打电话给维修公司。手机却突然响起低电量提示音。接着,屏幕一黑,关机了。楚虞浅下意识蹙眉,正烦闷时。一辆车牌为沪A8888黑色的宾利,缓缓在眼前停下。楚虞浅一愣,垂眸就看见那宾利的车窗摇下来。露出驾驶位上唐栩榆那棱角分明的脸。“上车。”或许是因为他担任外交官,说话时虽然语调温和,但总带着顾不容置喙的气势。楚虞浅紧张起来,却还是下意识听从他的话。
话落,同事们都诧异的看向楚虞浅和唐栩榆。
侄女这两个字,就像刀锋一样割开楚虞浅的心。
尴尬和难过交织蔓延,四肢百骸都发冷。
自做翻译以来,她有过许多被刁难的经历。
但从没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喉间像是被湿棉花堵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唐栩榆淡淡的声音传来。
“不是她。”
只三个字。
就像是久旱甘露般,解了楚虞浅的困境。
等她回过神来时,眼底只剩下唐栩榆离开的背影。
耳边,同事和助理的八卦声不断。
“虞浅姐,和唐外交官做邻居,是不是从小压力就很大。”
“唐外交官有对象了吗?他是不是很多人追?”
楚虞浅强按着酸涩,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回答。
“是,但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这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下班。
只是刚开出停车场上路,车子就突然抛锚了。
楚虞浅下车看了眼,看不出什么问题,准备打电话给维修公司。
手机却突然响起低电量提示音。
接着,屏幕一黑,关机了。
楚虞浅下意识蹙眉,正烦闷时。
一辆车牌为沪A8888黑色的宾利,缓缓在眼前停下。
楚虞浅一愣,垂眸就看见那宾利的车窗摇下来。
露出驾驶位上唐栩榆那棱角分明的脸。
“上车。”
或许是因为他担任外交官,说话时虽然语调温和,但总带着顾不容置喙的气势。
楚虞浅紧张起来,却还是下意识听从他的话。
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一落座。
一股清冽如雪锋般的味道裹挟住了楚虞浅。
时隔多年,再次共处一室。
楚虞浅捏着安全带的指节发白,许久才打破沉默说了句:“谢谢。”
唐栩榆修长的指骨搭在方向盘上,只说:“你不该和我这么生分,毕竟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小叔。”
楚虞浅霎时脸色惨白。
唐家和楚家关系复杂,虽然早就出了五服,但按照辈分。
楚虞浅确实该叫唐栩榆一声小叔。
只是……她追了唐栩榆好多年,比过了他身边一个又一个女人。
头悬梁锥刺股也要考上他所在的学校。
却偏偏败在一个辈分上。
哪怕明明唐栩榆只大她五岁……
她别过毫无血色的脸,强行按下苦涩:“……小叔。”
短短两个字,却像是刀尖滚过喉咙。
与她的痛苦不同。
唐栩榆始终神色淡然,好似楚虞浅的情绪不能沾染他分毫:“地址。”
楚虞浅回过神来,将家里的地址报给他。
一路上,车上寂静无声。
她几次想问,唐栩榆为什么会突然调来上海?
可在心里做了无数心理建设,也没能开口问出来。
毕竟……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调过来,总归不是为了自己。
楚虞浅垂下黯淡的双眸,这才留意到副驾驶座前,挂着一个蒂芙尼女士项链的盒子。
她心尖一颤。
一个剜心刺骨的想法涌上来——
唐栩榆……有女朋友了?
楚虞浅的指尖扣进掌心,装作不经意地问:“这个项链,是要送给什么重要的人吗?”
她偏头去看唐栩榆,就见他唇边挂着笑意:“是。”
心里的猜想被证实,楚虞浅心口一阵钝痛。
明知道唐栩榆迟早可能谈恋爱,可一想到他身边站着别的女人,心里就刺疼到不行。
车厢内气氛越发压低,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到车子开进楚虞浅的小区。
楚虞浅看到唐栩榆熟稔的将车开进停车场。
她心底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多问。
直到两人走进同一栋楼,同一栋电梯,来到同一层。
楚虞浅站在1404的门口,看着身后后的唐栩榆:“……小叔,我到了。”
“叮——”
开锁的声音,混着唐栩榆低沉的声音一同响起。
“今天开始,我也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