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禹风正要离开的时候,苏念忽然抓住他的手,对他说到。苏念的手很凉很凉,带着些南方特有的潮湿。莫禹风回握着苏念的手,将这只手塞进被窝里。他安慰似的冲苏念笑笑:“不用担心我。”说罢,他便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关上了门,可窗外的雨声却一点没小。苏念睡不着,她看着因为阴天而暗沉沉的屋子,心绪纷飞。她本以为自己真的彻底放下厉景裕了,可是当她化疗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嘴里喊得不是时时刻刻陪在身边的莫禹风,而是厉景裕。
莫禹风看着苏念,心里隐隐发涩。
是不想见厉景裕,还是不敢见呢?
他没有问出口,只是默不作声把雨衣取下来,推动苏念的轮椅。
“你先休息吧,我待会再去看厉景裕。”
莫禹风说着,将苏念抱上床,为她盖上被子。
“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
莫禹风正要离开的时候,苏念忽然抓住他的手,对他说到。
苏念的手很凉很凉,带着些南方特有的潮湿。
莫禹风回握着苏念的手,将这只手塞进被窝里。
他安慰似的冲苏念笑笑:“不用担心我。”
说罢,他便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关上了门,可窗外的雨声却一点没小。
苏念睡不着,她看着因为阴天而暗沉沉的屋子,心绪纷飞。
她本以为自己真的彻底放下厉景裕了,可是当她化疗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嘴里喊得不是时时刻刻陪在身边的莫禹风,而是厉景裕。
厉景裕这个名字好似烙印般烙在她的灵魂上,使她永远不能忘记。
可有时候遗忘也许是件好事。
苏念忍着浑身的病痛坐起身,摸索着床头那面小镜子。
她艰难的拽下连睡觉时都不肯取下来的绒线帽。
昏暗的室内,透过镜子,光秃秃的头颅使她的手狠狠一颤。
镜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苏念手忙脚乱的把帽子带了回去。
而后她倚在床头,双手捂住眼睛,呜咽着哭起来。
晶莹的泪水顺着她干枯的指缝淌下,好像永不干涸。
后来雨声渐渐小了,苏念似乎也哭的累了,她倚在床头,昏昏沉沉的睡去。
另一边,小镇的诊所里。
莫禹风坐在硌人的木椅子上,别扭的睡去。
厉景裕渐渐的醒了。
他头还疼的容害,但已经可以思考了。
他一眼便看见憋憋屈屈倚在木椅子上睡去的莫禹风,轻轻的叹了口气。
能与苏念这样长久成为朋友的人,怎么会是个坏人呢?
哪怕莫禹风再讨厌自己,也绝没有见死不救。
只是苏念……
厉景裕一想到苏念,心里便五味杂陈。
他最对不起的,只有苏念而已。
雨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一直一直下,时大时小,可总不肯停。
厉景裕听着单调的雨声,心里涌起些厌烦。
漫长的雨季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就像他这漫长的病期。
其实发烧算不得什么严重的病,只是因为拖得久了,于是好起来便格外慢。
又加上湿润的雨季,使厉景裕这个北方人结结实实体会了一次水土不服。ⓝⓜⓩⓛ
莫禹风每天都来看他一回。
他是个医生,却是个血液科医生,专攻白血病,对于这种感冒发烧不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于是他只是沉默的守着厉景裕,就好像这是苏念的愿望。
厉景裕和莫禹风这些日子都瘦的容害。
厉景裕是因为疾病,而莫禹风则是因为操劳。
他每天在诊所和住处两边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太过沉重的湿气像一团乌云,压在每个人心里。
苏念病态似的不听厉景裕的病情,可每晚厉景裕却准时出现在她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