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在煤场旁的小山坡上寻到了女人的身影。她正上上下下来回地跑,连口气都不歇,连着做开合跳。韩思俞眼睛一缩,丢了车,冲上去拉住了她:“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怀着孕!”景瑞一扭头,红肿的眼睛闯入韩思俞愠怒的双眸里。她抹掉眼角湿润:“我没疯,我很清醒,我跟你打过招呼的。”医生不肯给她做流产手术,那她就只有自己激烈运动让孩子走。韩思俞很无奈:“你到底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景瑞红着眼看着他,抹了抹已经哭干了的眼角:“我的孩子和苏梦玲的孩子,你只能选一个。”
如雷轰顶,景瑞愣在当场,瞬间走不动道了。
苏梦玲也怀孕了?
两个月……
韩思俞出差刚回来,算下来正好两个月。
不远处,韩思俞的温柔叮嘱刺进景瑞耳膜:“你第一次当妈,还是要小心些,千万要注意。”
那语气似是无奈,却满是宠溺。
景瑞如坠冰窟,细细密密的疼痛蔓延整个胸腔。
“轻鸿,这个孩子你会喜欢吗?”
没有犹豫,男人轻快地回应:“当然是喜欢的。”
景瑞的眼泪随着远去的声音一起掉落。
啪嗒啪嗒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靠着墙缓缓地蹲下,喉咙仿佛被刀割一样,呼吸不过来。
韩思俞,他和苏梦玲已经有了孩子!
他怎么能呢?!
上辈子他虽然冷落自己,却也不曾做任何悖德的事,与自己离心过了一辈子。
想到这里,景瑞猛地吸了口气,扶着墙缓缓起身,走进了韩思俞和苏梦玲刚出来的妇产科室。
医生办公桌前。
景瑞强装无意问:“医生,刚刚离开的苏同志是我朋友,她是怀孕了吗?”
医生推镜,抬头看了她一眼:“是啊,她怀孕了,孩子刚刚一个多月,她丈夫都高兴傻了。”
丈夫?高兴傻了?
景瑞如遭雷击,耳边嗡鸣。
她扯了扯嘴角,发出一抹苦笑:“谢谢医生。”
原来,韩思俞竟无视她到这种地步,堂而皇之地对外人称是苏梦玲的丈夫。
她还在期待什么?
景瑞摸着平坦的小腹,脚步虚浮朝医院外走去……
天快擦黑的时候,韩思俞来了医院,手里拎着刚买的黄桃罐头。
来到病房里,却发现本该躺着景瑞的床上空无一人。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他皱起眉头,转身在医院里寻了一圈也不见人影,才来到医院前台。
“景瑞,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
韩思俞心生不妙,他急匆匆出了院门,先是回了钢厂家属院。
林母忙着收菜,说没见到景瑞。
没有下车,他直接掉转车头往姜家的筒子楼赶,林家紧闭着门,家里没人。
景瑞也没回娘家。
没一会儿,天也快擦黑了,供销社早就下班了。
她能去哪儿?
韩思俞又去了书店,不见女人身影,又从桥上寻到胡同里,问了不少人。
最终,他在煤场旁的小山坡上寻到了女人的身影。
她正上上下下来回地跑,连口气都不歇,连着做开合跳。
韩思俞眼睛一缩,丢了车,冲上去拉住了她:“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怀着孕!”
景瑞一扭头,红肿的眼睛闯入韩思俞愠怒的双眸里。
她抹掉眼角湿润:“我没疯,我很清醒,我跟你打过招呼的。”
医生不肯给她做流产手术,那她就只有自己激烈运动让孩子走。
韩思俞很无奈:“你到底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景瑞红着眼看着他,抹了抹已经哭干了的眼角:“我的孩子和苏梦玲的孩子,你只能选一个。”
韩思俞闻言皱紧了眉头:“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