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容曌声音嘶哑,无比惨厉。郁结于心的郁气没了依托瞬间如脱缰的野马般倾泻而出,容曌不堪重负吐出一口污血,直直向后到去。藏在云中的月老无奈的摇了摇头,唤出祥云将容曌托起送回了神木殿。“命运弄人……”司命从背后拍了拍月老的左肩:“老家伙,又在感叹什么呢?”这一拍吓得月老往后一退,险些跌倒:“没大没小的!”月老吹胡子瞪眼的看向司命。“走吧,神的事我们管不了……”司命把月老拽到自己的祥云上一起离开了。
无人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魂魄冲天的灼烧感终于平静了下去。
容曌脸色惨白,将头一转埋进了被褥中。
可那残余的味道已经消弭……
容曌牙齿紧紧咬着,几乎忍不了喉间哽咽般的震动。
他的整个心脏沁出酸味,十指交迭在一起,遮蔽住半张脸,骨节绞得泛白。
容曌起身运转调息,用灵力将痛楚压下。
片刻后。
他御剑飞行来到了火神宫。
月老站在姻缘树下,愁眉苦脸的看着手中搅成一团的红线。
几个童子看着一脸冷意的容曌正准备拦下,耳边便传来了月老的传音。
“无碍。”
容曌一步并两步的来到了月老面前,沉声问道。
“月老,流棠何在?”
月老捋着花白的胡子,摇摇头:“老夫只知这红线怎牵,可不会寻人之法。”
“更何况,斯人已逝,自在天地。”
容曌嘴角崩成一条直线,眉宇间皆是惨然。
“你那日说流棠乃神君之妹吗,神君之妹又怎么会死!”
月老嘴角噙起笑意:“命终有归途,你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自欺欺人。”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徒留容曌一人在姻缘树下。
容曌不信,他还是不信流棠就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看着姻缘树上飘荡的红线,容曌心中最后一丝救命稻草浮现了出来——三生石!
那日无法刻下他和紫棠姓名时,他曾找月老询问为何。
月老笑着告诉他:三生石上记录仙界姻缘,一旦刻下除非仙侣消逝,不然无法再度更改。
流棠到底死没死,三生石上一看便知。
他唤出青玉,御剑向三生石畔飞去。
三生石畔。
容曌慌忙的找着自己和流棠的名字,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咬破指尖往三生石上抹去,三生石却毫无反应。tຊ
怎么会?
不是说咬破指尖也可查看自己和仙侣的名字吗?为什么会没有!
容曌心脏抽痛,呼吸变得艰难无比。
明明之前都还在的……去哪里了……
摆在面前的事实已经不允许他再度逃避。
“阿棠……”容曌声音嘶哑,无比惨厉。
郁结于心的郁气没了依托瞬间如脱缰的野马般倾泻而出,容曌不堪重负吐出一口污血,直直向后到去。
藏在云中的月老无奈的摇了摇头,唤出祥云将容曌托起送回了神木殿。
“命运弄人……”
司命从背后拍了拍月老的左肩:“老家伙,又在感叹什么呢?”
这一拍吓得月老往后一退,险些跌倒:“没大没小的!”
月老吹胡子瞪眼的看向司命。
“走吧,神的事我们管不了……”
司命把月老拽到自己的祥云上一起离开了。
月影重重,风吹的窗棂吱吱作响。
容曌从睡梦中醒来,难得的是一场好梦。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满是萧瑟。
容曌颤颤巍巍的拿出月老所赠的洞天镜,手不断的颤抖着。
他指尖燃起一抹灵气,一点就唤醒了洞天镜。
流棠在镜中巧笑嫣然,关于过往的所有全都清清楚楚的涌上。
这次的记忆,意外的平和。
原来一切都是命运布下的天罗地网,无论怎么解都是一个死局。
容曌唤出青玉,灵气缠绕剑锋猛地往心尖插去。
一挑,一抽间。
一条肥胖的蛊虫就滚落了出来。
他用灵力将它燃烧殆尽后,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容曌粲然一笑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听雨阁。
紫棠心中的母蛊疯狂的在心脏中爬行,愤怒中开始啃噬着紫棠的心尖。
她痛苦的哀嚎着,全身缩成一团,脸色惨白。
突然,像是被重锤猛击般,痛苦深入骨髓,让紫棠无法忍受。
啊——
紫棠将全身灵力聚集在指尖,猛地将灵髓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