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从来不会向别人家的小孩一样。撒娇,哭闹,开心,叛逆……这些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在江亦琛身上从未出现过,他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平静,无波无澜。直到他知道自己是个异类,所以他学会了伪装。然而那也只是在外人面前,在江老爷子这个唯一知晓真相的亲人面前,他连伪装都多余。可此刻的江亦琛却低声唤道:“抱歉爷爷,我回来晚了。”不知为何,江老爷子竟然在江亦琛脸上看出了些许悲伤和难过。不过他仍是皱着眉:“你这是怎么了?”
江亦琛挂了电话,看向谢苓星:“我爷爷出事了,我现在要去医院,你……”
谢苓星眉头顿时皱起,整个人靠近贺行州,似乎全身都竖起了尖刺。
在纽约时,江亦琛就发现,谢苓星对医院这地方有些抗拒。
或许是回了华国的原因,她对这两字越发敏感。
贺行州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多少能猜到原因的江亦琛眼眸一黯:“坐这么久飞机也累了,你们先好好休息。”
帝都,医院。
江亦琛赶到时,抢救室的灯刚好熄灭。
医生出来后抹了把汗,声音严肃:“江总,这次虽然将老爷子抢救过来了,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老爷子情况越来越差了,心态也是一大问题。”
将人送入病房后没多久,老爷子悠悠转醒。
见到守在旁边的江亦琛,他有些诧异,却只是语气淡淡地询问:“你怎么回来了?纽约的事处理好了?”
这爷孙两人多年来一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相处方式。
江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孙子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可这是他早逝的儿子唯一遗留下来的血脉,所以他对江亦琛的态度十分纠结。
或许在外人看来两人相依为命,实际上他们并不亲近。
江亦琛从来不会向别人家的小孩一样。
撒娇,哭闹,开心,叛逆……这些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在江亦琛身上从未出现过,他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平静,无波无澜。
直到他知道自己是个异类,所以他学会了伪装。
然而那也只是在外人面前,在江老爷子这个唯一知晓真相的亲人面前,他连伪装都多余。
可此刻的江亦琛却低声唤道:“抱歉爷爷,我回来晚了。”
不知为何,江老爷子竟然在江亦琛脸上看出了些许悲伤和难过。
不过他仍是皱着眉:“你这是怎么了?”
江亦琛将老爷子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又倒了杯热水放在一旁等它凉下来。
跟谢苓星待久了,他好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照顾人。
他轻轻叹息一声,眼中是满溢的歉意:“爷爷,这么多年让您操心了,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我。”
江老爷子猛地咳嗽起来,见了鬼一般。
江亦琛连忙把他扶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又贴心将水递上。
那温热适宜的水让江老爷子稍稍缓过来。
然后,他猛然想到什么似的,苍老的脸激动红润起来:“你的病……治好了?”
江亦琛没正面回答,只是道:“爷爷,您还记得三年前,我在C城寻找的那个女孩吗?”
当年从帝都调了无数精英过去,闹出这么大阵仗,江老爷子自然不可能忘记。
他还在疑惑时,江亦琛突然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愉悦和庆幸:“我找到她了。”
江老爷子愕然:“不是死了吗?”
江亦琛摇头:“她被人救下,去了纽约,我将她带回来了。”
江老爷子能创下赫赫商业帝国,自然不是傻的,他几乎瞬间就回味过来,孙子能变好,应该是那女孩的功劳。
江亦琛眉眼中含着从未有过的真挚笑意:“等您好了回家,我就带她来见你。”
老爷子一听精神焕发,感觉自己的病瞬间好了一大半:“我才没事,来人,我今天就要出院回家。”
江亦琛发出无奈的笑:“不急,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带她去给爸妈看看,等您身体大好吧,南山风大!”
老爷子怔住,嘴唇都颤抖着,几乎是一瞬间,老泪纵横。
他本以为,直到他死的那一天,都见不到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