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了,王妃您有事再叫我。”“好。”苏定柔抬头“等一下!”“怎么了?”乌若风一脸懵。“你手上是什么?”苏定柔起身抓起乌若风的手。乌若风刚刚用手熄火时不小心碰到了蜡油,现在手掌处凝了一层蜡。苏定柔看着那层蜡顿时想明白了,他们将军粮用蜡油封了起来,所以沉船后军粮还是能保持干燥。同样的道理,他们要运输如此多的军粮,最方便的也是水运。符其的妻子是青水城城主之女,青水城掌管北鞑六成水运。想在一艘船上放些东西并不难,只要船进了于阖范围内,那就再无人能查到了。
一群人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苏定柔满脸疑惑。
苏定柔走到拓跋礼的身边轻声道“想必三王子已经找到人证了吧?”
物证已经被销毁,苏定柔猜测拓跋礼到这里来肯定是已经找到了其他人证。
拓跋礼点了点头,很好。
苏定柔底气更甚了,她举着手中的木块“物证在这儿,人证待会给你。”
“怎么回事?”符其看着那木块有点慌张,他低声质问一旁的人。
他身边站着的是淳安城副使李钧。
李钧摇了摇头“属下已经将船体烧毁了,这一定是假的。”
“你是谁?拿着个假东西就敢来糊弄本少司。”符其闻言底气十足。
“我呢只是三王子的下属,不重要。”苏定柔笑了笑“至于东西假不假,自然能鉴定出来。所以少司还是早点把路让开,不要耽搁三王子查案的好”
符其轻蔑一笑“我刚刚说了,没有十足证据你们敢查我身后这宅子吗?”
“我可是—”
苏定柔懒得听他显摆自己身世,直接打断施法“我身后这位是北鞑王子,先不论他身份是何其尊贵,就凭他手持北鞑王亲赐通行令牌,这宅子我们想查便查得。”
“对王子出言不逊,拦天赐通行令牌,你们有几个脑袋,敢犯这样的事!”
宅子外的守卫听后都犹豫了起来,李钧不知道低声说了些什么,符其脸色不太好但也没再开口。
“三王子,刚是我们冒犯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们计较。”说着李钧将路让开“三王子要搜便尽管搜,我们都配合。”
拓跋礼没理会他,径直走向宅内“给我搜!”
“诺!”
苏定柔跟着进去,符其看着二人“三王子,这搜也让你搜了,有什么赃物的话宋城主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那若没有呢?”
苏定柔现在算是发现了,符其跟符则安果然是亲兄妹,如出一辙的死德性,让人讨厌。
“没有便没有,我奉命查案tຊ,找线索出了点错还要跟你汇报解释吗?”拓跋礼冷声道。
“你!"符其没想到拓跋礼会这般跟他说话,他以往跟着拓跋离天欺负他欺负惯了。
刚想骂回去,身边的人就将他给拉住了。
苏定柔也没想到拓跋礼今日竟如此硬气,果然人还是得多练练,练得多了就敢了。
宅子内的人搜了好一会儿,乌若风不死心的将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乌若风轻声道。
“都被他运完了,还能有什么。”苏定柔看着后院那重物拖拽的痕迹,想来刚刚符其在前面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那现在怎么办?”东西被运走,就更没证据定他们的罪了。
“再等等,应该快了。”
“看样子是什么都没搜出来啊。“符其安嘲讽道”三王子,现在能放了宋城主了吗?“
拓跋礼一脸阴郁“放—”
他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声音“报!淳安城上河道截获一艘船!”
“船内是此次运往东营的军粮!”
拓跋礼看向苏定柔,苏定柔点了点头。
“少司,这恐怕我是放不了人了。”说着拓跋礼朝外走去。
符其愣在了原地,怎么可能,他们已经安排好一切,拓跋礼是如何查出来的。
他看向对面,苏定柔挑衅的朝他挑了挑眉随即跟着拓跋礼出了城。
“一定是她!”符其咬牙切齿“一定是那个女人!”
他一直派人盯着拓跋礼的行踪,他知道拓跋礼找到了那船夫的儿子作证。
但他趁着拓跋礼找人时偷偷将粮草运了出去,本以为万无一失,可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符其看着苏定柔的背影眼神阴狠,这个女子究竟是谁?
苏定柔拿起那块从水里捞起来的木块又仔细的看了看。
她总觉得这木块有其它古怪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久了的缘故,木块摸起来有些湿腻。
“王妃,您在看什么呢?”苏定柔琢磨这木块好大半天了,这蜡烛都快燃完了,乌若风进来帮她换新的蜡烛。
“若风,你觉不觉得这木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乌若风仔细瞧了瞧“没什么啊,不就是粘了橡胶吗?”
苏定柔摇了摇头,乌若风不懂,他用手将桌子上烛火熄灭,换上新的蜡烛。
“我先出去了,王妃您有事再叫我。”
“好。”苏定柔抬头“等一下!”
“怎么了?”乌若风一脸懵。
“你手上是什么?”苏定柔起身抓起乌若风的手。
乌若风刚刚用手熄火时不小心碰到了蜡油,现在手掌处凝了一层蜡。
苏定柔看着那层蜡顿时想明白了,他们将军粮用蜡油封了起来,所以沉船后军粮还是能保持干燥。
同样的道理,他们要运输如此多的军粮,最方便的也是水运。
符其的妻子是青水城城主之女,青水城掌管北鞑六成水运。想在一艘船上放些东西并不难,只要船进了于阖范围内,那就再无人能查到了。
“快,派人去守着淳安城上下水道,凡有大型船只过,都上船查。”
“不仅船上查,船底也要查。”
符其想方设法拦着他们的时候,那边也被苏定柔派人给拦着了。
淳安城府衙,本该坐在主位的宋城主此时跪在了下面。
“宋月眠!李钧!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幕后主使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船夫被抓后咬着牙不说话,后来拓跋礼把人带到刑房动了些手段才供出李钧跟宋月眠两人,只是后面不管再怎么拷问他都说没有了。
看来,淳安城内的事情符其撇得干净,自己并没有插手。
可再没插手,下面这两个人他总也还是联系了,只要这两人有一人供了他,符其就逃不了了。
苏定柔倒是不怕下面这两人不说话,就算那李钧不说,这宋月眠也会开口,就刚刚在那宅子外他都吓得腿软跪下了。
现在,拓跋礼要是把他往刑房门口一拉,刑都不用上,自己可能就说了。
“你们二人现在不开口是没用的,等到了东理司,他们那里有的是方法让二位开口。”显然拓跋礼也知道宋月眠的胆子。
“放了宋城主!放了宋城主!”
大堂外本来有一些围观的百姓,可不知什么时候人越来越多了,个个嘴里高喊着放了宋月眠,手里舞着东西,大有冲进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