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霆深见状,也上前帮忙洗菜。“这些是准备给学生们吃的吗?”他忍不住问。杨钊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愧意:“其实我也想让孩子每顿都有肉吃,看着他们瘦小的模样我和雅丽也心疼。但是最近的镇离这里有几十里,交通也不方便,现在天热,肉也不能放。”闻言,江霆深眸色微暗。或许也不只是因为路途遥远,穷也是一个没有办法克服的困难。杨钊和吴雅丽都是自愿在这儿教书,两个人每个月也只有不到两千的补贴,要照江近一百人的吃饭问题,确实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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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霆深猛地坐起身,迷蒙的眸子中满是仓惶。
等缓过神,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
窗外淡青色的光线透过用报纸糊的窗户空隙透了进来。
又是梦。
江霆深紧蹙着眉垂下头,眼底淌过几许落寞。
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这要是个永远不醒的梦该有多好。
然而又想想夏梨浅的话,他又觉自己不能这样。
现在的他不只是为自己活着,还为夏梨浅活着。
缓过杂乱的心绪,江霆深借着微亮的天色打水冲了个澡,等收拾好后,吴雅丽和杨钊也起来了。
杨钊去食堂的菜地里摘了一大把小白菜和一些辣椒和蒜,吴雅丽也开始做早饭。
江霆深见状,也上前帮忙洗菜。
“这些是准备给学生们吃的吗?”他忍不住问。
杨钊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愧意:“其实我也想让孩子每顿都有肉吃,看着他们瘦小的模样我和雅丽也心疼。但是最近的镇离这里有几十里,交通也不方便,现在天热,肉也不能放。”
闻言,江霆深眸色微暗。
或许也不只是因为路途遥远,穷也是一个没有办法克服的困难。
杨钊和吴雅丽都是自愿在这儿教书,两个人每个月也只有不到两千的补贴,要照江近一百人的吃饭问题,确实很艰难。
吃过了简单的早饭,学生们陆续地来了。
江霆深看着他们大部分都瘦瘦小小的,穿的几乎都是不合身的宽大衣服,脸蛋黝黑,两颊因为赶路而热的通红。
他们很多都拎着一个大布袋,杨钊说那些是住校孩子们从家里拿来的米。
吴雅丽将它们收起来,还要按照早、中、晚稻分开放,免得混在一起。
学校很小,也很简陋,但是每个星期一都会升国旗。
没有音乐,孩子们就会一起唱国歌。
耳畔是稚嫩却又真诚的童声,眼前是庄重肃穆的国旗,江霆深心里百感交集。
如果夏梨浅看到这一切,她一定会很感动吧。
“同学们,这位是昨天新来的医生老师,以后你们要是生病了可不要不说了噢!”
吴雅丽用夏柔地声音对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学生们说着。
“医生老师好!”
孩子们特有的延长语速让江霆深忍俊不禁,面对一双双好奇又纯真的眼睛,他用平生最夏和的语气打着招呼:“同学们好。”
这时,杨钊皱起了眉:“小妮怎么没来?”
一个穿着红色短袖的男孩举起了手:“老师,小妮生病了。”
闻言,江霆深眸光一闪,他转身对杨钊说:“我去看看。”
杨钊点点头:“我跟你一块儿去。”
江霆深背上急诊药箱包,跟着杨钊急匆匆出了学校。
路上,杨钊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江医生,你知道吗?小妮能出生,还多亏了夏医生。”
江霆深心一颤:“她?”
“是啊,当时小妮的妈妈还在地里干活,结果突然羊水破了,正巧碰上夏医生看病回来。”杨钊回忆着,眼眶微热,“要不是她,小妮可能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