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暖在妹妹身边坐了下来,侧着头看她。当她的视线挪到她手中的画时,却倏地顿住了。许知艺画的是一只白色的鸟,困在一片玫瑰荆棘中。她现在正在填色,除了玫瑰和鸟,整幅画的底色都是黑色的。许知暖是学画画的,她很能从画中感受作画者的想法和心情。她心里一颤,隐隐作痛,一股热流涌上眼眶。她拿起妹妹的杯子,说:“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许知暖拿着杯子走了出去,刚到走廊,就看到远处正朝她走来的陆时渊。
天光已然大亮,阳光却透不进这个房间。
空气中残留着昨夜缱绻的暧昧气息,许知暖的头枕在阎厉霆那只纹着玫瑰的手臂上。
她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个身,随手拿起阎厉霆那只被她枕在身下的手臂,睁开眼睛看时间,发现自己上课要迟大到了。
她被子一掀,想要翻身下床,阎厉霆反应敏捷,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
“再给我睡会。”阎厉霆把她圈在怀里,不让她走。
许知暖知道他早上喜欢做点运动,挣扎道:“我要迟到了。”
“我要去盐城出差几天,待会就要走了。”阎厉霆双手紧紧攥着不肯放,语气像是在控诉一个睡完人不想负责任的渣女,“你这个小没心肝的!”
接下来好几天都不能见到了,现在还不让他好好温存下。
许知暖顿住了:“这么突然?”
阎厉霆咬着她耳朵,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嗯……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等她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接近下课了。许知暖坐在车上,叹了口气。
不过出都出来了,她也不想又这么回去。
难得阎厉霆不在,她可以有一点自由时间。
她对司机陈涛说:“涛叔,麻烦你送我去星光之舟。”
星光之舟是一所特殊学校,专为自闭症儿童设立的。
她来到的时候,妹妹许知艺正在画画。妹妹和她一样,都喜欢画画。
看见她来,许知艺抬起头,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又低下头继续画画。
许知艺出生就是一个自闭症儿童,不过之前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因为发现得早,并且积极治疗,情况一直都很稳定。
后来爸爸妈妈先后离开,她和妹妹被带到会所,巨大的变故让许知艺病情恶化。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害怕与任何人接触,包括许知暖这个姐姐。
这两年,是陆时渊给许知艺找医生,找学校,才让她的病情再次稳定下来,但依然回不到之前的水平。
许知暖在妹妹身边坐了下来,侧着头看她。
当她的视线挪到她手中的画时,却倏地顿住了。
许知艺画的是一只白色的鸟,困在一片玫瑰荆棘中。
她现在正在填色,除了玫瑰和鸟,整幅画的底色都是黑色的。
许知暖是学画画的,她很能从画中感受作画者的想法和心情。
她心里一颤,隐隐作痛,一股热流涌上眼眶。
她拿起妹妹的杯子,说:“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
许知暖拿着杯子走了出去,刚到走廊,就看到远处正朝她走来的陆时渊。
这家学校是陆家的元盛集团捐资建立的,他会在这里出现并不奇怪。
只是,许知暖没想到会这么巧。
她现在不想碰见他,看到妹妹的房间就在边上,赶紧打开门走了进去。
她在房间里听着脚步声慢慢走近,又渐行渐远,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却开了,陆时渊走了进来。